只感觉心烦意乱。
唉!
招惹谁不好,偏偏去招惹董天干什么……
……
祁山,张任大营。
张任坐在主位上。
蜀中大将严颜立在其身侧。
在他们二人的面前,一个斥候正向他汇报董天大营的情况。
“将军,小的连日观察,整个西凉军大营防卫极其严密。”
“一共布下了三重防卫。”
“第一重是护卫营,驻扎在大营数里之外,分布于东南西北四角。”
“第二重是巡骑,每嗝一个时辰,就有一名校尉带着数百骑兵来回巡视。”
“第三重才是哨位。”
“所有的兵卒兵卒都是严阵以待,没有丝毫的懈怠。”
张任闻言半眯着眼,若有所思。
倒是他身边的严颜皱着眉头道:“将军,这西凉军果真名不虚传啊。”
“防卫竟然如此严密,军纪如此严明,怪不得能百战百胜。”
“我们虽将他们赶出了祁山,但要想更进一步也是万难啊。”
张任看了严颜一眼,眼中蓦地闪过了一丝精光,似乎是想到了些什么,但又不够确定。
严颜一怔,“将军,末将说的可是哪里不对?”
张任目露思索之色,并未答话。
就在这时,在大营外忽然传来了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
紧接着,站在大营外的护卫走进来禀告道:“将军,汉中使者求见。”
汉中使者?
张鲁派人来干什么?
“让他进来吧。”
张任道。
随后,张鲁派来传信的使者大步走了进来,抬手执礼道:“拜见将军!”
“免礼吧。”
张鲁看着使者,淡淡地道:“张将军派你前来所为何事?”
使者从怀里取出一封张鲁亲手写的密信,恭敬地道:“就在两日前,董天麾下将领薛礼、张辽、高顺领着三万大军忽然出现在汉中。”
“并趁着我军不备,一夜之间攻破了阳安关以及其周边的三座小城。”
“如今,正对我汉中进行猛攻,我家主公缺兵少将,难以抵挡,特派小的来求援。”
“什么?!”
张任满脸的不可思议之色,疑问道:“阳安关破了?!”
这……这怎么可能!
与刚刚得知消息的张鲁相似,张任在初闻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也是无法相信。
那可是阳安关!
如此险要之地,易守难攻至极,号称可挡十万雄兵!
怎么可能在一夜直接被攻破?!
他猛地站起身来,走到使者的面前,一把夺过信使手中的信件,拆开,逐字逐句地看了下来。
面色逐渐阴沉,额头青筋暴起。
他看着信件,眼睛逐渐睁大,怒不可遏。
废物!
简直就是废物!
竟然将阳安关这样的险关就这么平白地送到了董天的手中!
那可是阳安关!
如果说汉中是益州的门户,那阳安关就是汉中的门户。
如今阳安关已失,他便是再派出去两万大军前去增援,又有什么用?!
难不成能将阳安关从西凉军手中夺回来不成?
既然夺不回来,只要阳安关依然在西凉军的手里,张鲁的困境就无法解决。
他派出去的兵力只能维持住汉中之地的平衡,不至于立刻落于西凉军之手罢了。
只是……他手中的兵力也不算多啊。
若是增援汉中,他面对董天时的优势可就少了些。
怎么办?
张任一时有些茫然无措。
他看着眼前的使者道:“你先退下去休息吧。”
这使者毕竟是张鲁的人,有些话实在是不方便当着面说。
那使者对着张任拱手作揖,道:“将军,我家主公还让小的带一句话给您。”
“哦?”
张任面无表情地笑了一下,“说吧。”
使者一字一句地道:“我家主公说了,覆巢之下焉有完卵,望将军你一定要慎重做决定。”
说完再次拱手作揖,慢慢退下。
看着使者离去的身影,张任的面色更加阴沉,负在背后的手也握得更紧了些。
“这个张鲁,真是好大的胆子!这是在威胁我们么!”
严颜一下子就忍不住了,忿忿不平地道。
早在几年前,张鲁的不臣之心就已经显现出来了。
当时张鲁受刘焉的命令平定汉中,事成之后竟然把同为刘焉心腹的别部司马张修杀了。
自己独霸汉中。
双方的关系一度十分紧张。
直到近些年才和缓了一些。
如今面对董天这个强敌,张鲁竟然又想玩这出?
张任冷哼了一声,“早晚有一天,我会率军击败张鲁,将汉中夺回来!”
“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
“汉中绝对不能落到董天的手中,否则益州失去门户,原本我们针对董天的重重策略也就彻底行不通了。”
“那张鲁也就是看在了这一点,所以才敢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