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百余名兵卒分成几个小队各自扛着一架云梯缓缓靠近了城墙。
然后借助着云梯神不知鬼不觉地向城墙上爬。
这座城池并不大,城墙、地势与之前的阳安关比起来相差甚远。
再加上根本守城的益州军根本没有任何的防备。
一个个要么在偷偷睡觉,要么在互相埋怨着这么晚了还得在守城,真是命太苦了,甚至还有几个胆子大的,私带着酒水与身边的人偷偷喝了起来。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隐藏在黑夜中的西凉军爬上了城墙。
能被张辽选来当作突袭的先锋小队,他们的能力自不必多说,必定是西凉军中实力最为拔尖的存在。
如今,他们悄无声息地爬上了城墙,就如同黑夜中的幽灵一般,出现在守城兵卒的身后。
一只手捂着嘴,防止守城兵卒叫出声。
另一只手直接手起刀落,照着脖子一滑,鲜血横流,就算是想出声也发不出来了。
慢慢地,城墙上的尸体越来越多,空气中的血腥味儿也慢慢浓重了起来。
张辽站在城墙之下,淡淡地看着这一切。
不过多时,城墙轰隆隆地一声打开。
张辽振臂一呼,手下数千兵卒纷纷响应。
呐喊着,快速冲进城池。
于此相对应着的,薛仁贵和高顺那边也是一帆风顺。
没有费多少工夫就杀进了城池。
这一夜,作为奇兵的薛仁贵、张辽、高顺三位将军不辱使命,神不知鬼不觉地越过秦岭,进入汉中,并极其顺利地攻破一关三城。
很快,这个消息便流传开来,益州震动。
……
“什么!阳安关破了?!”
“西凉军一夜之间攻破了我汉中一关三城?!”
“这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
“董天率领着大军七万就在祁山!”
“我汉中怎么会还有三万西凉军!”
“这是从哪儿来的三万大军!”
“哪儿来的三万大军!
刚刚得知消息的张鲁暴怒,脸色铁青,声嘶力竭地怒吼着。
对于阳安关被攻破的消息,仍然不愿意接受。
汉中之地易守难攻。
在于其北有秦岭的阻隔。
在于要破汉中,必先破阳安关。
但是现在,三万西凉军犹如神兵天降一般出现在了汉中。
还在一夜之间攻破了这天下间数得上号的险关,阳安关。
自此之后,汉中虽然还有几座大城。
但想要挡住西凉军的攻势可就不那么容易了。
尤其是之前张鲁派兵偷袭商县,反而中了薛仁贵的埋伏。
两万精锐步卒几乎全部折损,手下大将杨昂被斩杀。
只逃回来数千残兵败将。
这意味这,他的主要兵力几乎折损了一半。
再加上昨日,阳安关失守,八千精锐再次折损……
如今的他满打满算手上不过一万五千人马。
而西凉军却足足有三万!
还占据了阳安关这样汉中境内首屈一指的险关,进可攻,退可守。
若不是先前张任给他调了一万兵马,他几乎没有抗衡之力。
这等情况,实在是太恶劣了。
在张鲁的周围,几位谋士和武将都是皱着眉头,噤若寒蝉。
发生了这等情况,完全出乎他们的意料之外。
完全没有应对之法。
“杨任呢!”
张鲁面色铁青,看着身边的几人问道。
杨任是阳安关的主将。
阳安关在一夜之间便被攻破,杨任责无旁贷。
这是杨任作为阳安关的主帅不得不承担的责任杂。
而他也需要用杨任的向上人头来解决一个不得不解决的问题。
军队的士气问题!
要解决这个问题,需要向所有人解释为什么阳安关会在一夜之间被攻破。
是西凉军太无敌?
不!
是主将太无能!
阳安关破,皆是杨任之过。
如此,方能消除掉军中将士对西凉军的恐惧
旁边一个谋士面露犹豫之色,但最后还是道:“主公,杨任说没脸再来见您,在派人穿回消息之后,便不知所踪了。”
逃了?
张鲁皱了皱眉头,如此一来,他原本的计划也就不能实施了。
也罢。
不能就不能了。
他略微顿了顿道:“即刻前往祁山将阳安关被攻破的消息告诉张任,请他快快派兵来增援!”
汉中是整个益州的门户。
他不信张任会看着汉中沦陷。
“喏!”
旁边的一位谋士拱手行礼,快步退下,前去传达消息去了
张鲁又道:“传下令去,严加防备,谨防西凉军突袭,在援军赶来之前万万不能再出一丝差错。”
“喏!”
众人纷纷抬手行礼。
“好了,都下去吧。”
张鲁摆了摆手,让众人都退下。
然后独自一人坐在屋内,用一只手托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