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花村卫生站的赵医生,最好的医生?”
陈帆无语,雨花村卫生站之前是马三元的地盘,现在马三元进去了,好端端的又来了个赵医生?
何常贵见陈帆有些茫然,苦口婆心的解释道:“小帆,你还不知道吧,这个赵医生,是前几天刘卫民和老村長孙有钱联手请来的一位名医,他……”
何常贵像个话痨似的,解释了一大通,陈帆实在没工夫听这些废话,救人要紧,于是不耐烦地一甩手,道:“行了,别说了,婉君的情况不太好,你们快去把他叫来。”
“哦哦,好的。”
何常贵夫妻赶紧答应,两人一起飞奔着出门,往卫生站方向,去找那位刚来卫生站报到不久的赵医生去了。
何常贵夫妻出去了半个小时左右,回来的时候,两人一脸颓唐,垂头丧气地迈进家门,正巧,陈帆从何婉君的卧室走出来。
“怎么,你们不是去请医生了吗?”
何常贵夫妻望一眼陈帆,一脸苦涩的摇了摇头。
见状,陈帆就知道,他们应该吃了闭门羹,婉君的伤,他已经处理好了,赵医生来不来都无所谓,但出于礼貌,陈帆还是开口问了一句。
“赵医生太忙了。”
何常贵说了一句,随后又问:“小帆,我家婉君怎么样了,她伤得这么重,赵医生来不了,咱是不是要叫救护车送大医院啊?”
陈帆眼皮一跳,心道常贵叔你这心可真大,何婉君腹部割了一道大口子,要不是经过自己费尽心力
的救治,她现在已经凉了。
“你们夫妻出去大半个小时,这才想起要叫救护车送医院?”
陈帆也是服了这对夫妻。
当然,陈帆刚才也是故意让何常贵夫妻去找医生的,免得这夫妻二人在身边会影响他救治何婉君。
“婉君已经没事了。”
陈帆瞅一眼何常贵,淡淡说了一句。
“啥?”
何常贵瞬间瞪大双眼。
“婉君没了?”
马翠月更是猛地嚎了一嗓子,旋即两眼望天,噗通一声坐在了地上。
“婉君,我的婉君啊!”
陈帆嘴角一抽,对何常贵夫妻,他现在算是彻底无语,打一进门,就觉得两位不大正常,如今二人这副模样,更是让陈帆懵逼之余,更觉得可笑。
何婉君这么温柔贤淑又能干的姑娘,怎么摊上这两位戏精一样的爸妈?看来,她也是个苦命的女子,不然也不至于受到刘启明的欺凌之后,想不开要自杀。
陈帆没有在何家过多停留,迈步要走。
“陈帆!”
陈帆刚要走出何家大门,身后传来一声嘶吼。
转身一看,竟是何常贵红着眼扑了上来。
“常贵叔,你这是要干嘛?”
陈帆皱了皱眉,盯着大步上前的何常贵,感觉他好像一副要跟自己拼命的模样,这特么又是闹哪一出?
“我要干嘛?你害死我女儿,我要你偿命!”
何常贵大吼一声。
陈帆眉头紧皱。
不过,何常贵凑近之后,却是没有动手,他知道陈帆身手了得,连刘卫民都敢打,村委
会的治安队员也奈何不了他,何常贵虽说是个戏精,却不是傻子,叫唤得很凶,到了陈帆跟前却有些怂了。
“陈帆,你把我女儿害死了,你要么偿命,要么赔钱,否则你今天不可能安然无恙地离开我何家大门。”
何常贵瞪着陈帆,恶狠狠的搭下一句话。
陈帆瞅了瞅何常贵的这副模样,与刚才陈帆抱
着何婉君回家,跪地求他救治女儿的样子,判若两人。
不分青红皂白,就要偿命,赔钱?难怪何婉君这丫头一天天的活得这么难,年纪轻轻就有自杀的想法。
“爸,你闹啥子闹嘛!”
这时,何婉君突然从卧室里走了出来,见到何常贵一脸气势汹汹的要揍陈帆,心急之下,蹦出来一句湖南话。
此刻,何婉君的脸色苍白如纸,但她腹部上的伤口,却是已经包扎好了,伤口也不再出血,换了身素净的衣衫,扶着门框悄然而立,清秀中带着一股楚楚可怜的气息。
“婉君?”
何常贵夫婦扭头一看,见自家女儿站在厅堂,虽说气色很差,但还是活得好好的,身上的伤口也被处理过了,身上那件血淋淋的衣服也换了。
看到这一幕,何常贵脸色变幻几下,“小帆,叔不对,错怪你了……”
他刚要道歉,却见陈帆已经转身而去,片刻也没在何家大院停留。
“爸,你简直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何婉君也被何常贵刚才的做法闹得心口一阵阵发痛,冷冰冰的甩下一句话,
扭头回屋去了,旋即只听一声重重的摔门声,卧室门卩彭的一声关闭。
何婉君躺在床上,双眸紧闭,泪水止不住的往下落。
这个家,自从何婉君懂事以来,便再也没给过她什么,反而只有一味的索取,自从她在村委开了饭店以来,家里的炉灶就再也没开过,一日三餐全是何婉君做好送回来,爸妈坐在家里等饭吃,一年到头,农活不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