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启明回头,当看清是陈帆时,那表情要多精彩有多精彩:“曬,我当是谁呢,原来是你啊,陈帆!”
刘启明说着,再看何婉君,狂吞口水:“陈帆,看在你在桃花村村長的份上,我多嘴劝你一句,不要多管老子的闲事,最好是趁着我现在心情还不错,赶紧滚。”
陈帆被刘启明这种装比的态度气得发笑,还真是知者无畏。
“你爹都不敢这么跟我说话,你有什么资格让我滚?”
陈帆啤了一口,似笑非笑地盯着刘启明。
刘启明这家伙的确跟陈帆的大哥陈大壮是同学,不过仅限于小学同学而已,且两人小学的时候不大对付,经常打架,陈大壮为人比较憨厚,刘启明仗着他爹刘卫民的势力,明里暗里地欺负陈大壮很多次,陈大壮受了欺负,不怎么吱声,最终有一回挨打被陈帆撞见,陈帆冲上去几个巴掌,扇得刘启明这狗日的找不着北,随后一脚踹进水坑,差点淹死这狗东西。
后来,这事闹得挺大,刘卫民带着脸色惨白的儿子上老陈家兴师问罪,陈帆父亲当着刘卫民的面磕头认错,还吊打陈大壮和陈帆一顿,这事儿才算揭过。
不过如今,陈帆的哥哥陈大壮早就已经,哎,往事不提。
这几年,刘启明在外面念武校,長得人高马大,一米八五的个头,肩膀宽厚,肌腱肉臌臌囊囊的,看起来孔武有力,有点练家子的气
势,他自以为学了功夫,自家老爹又是刘卫民,这回从学校返村,再也没人敢动他一根毫毛,只管横冲直撞,想欺负谁就欺负谁,可惜,刚对何婉君产生歪念头,就撞见了陈帆。
刘启明见陈帆没动,又听得他嘴边吐出的一声嘲讽,眼珠子转了转,沉着脸耍流邙道:“不想走?也行,那你就在旁边看着吧,嘿嘿嘿,像婉君这种美女,我们武校的校花也比不上,今天我怎么着也要把她拿下,谁来都拦不住我。”
闻言,陈帆眼皮挑了挑,没想到,这狗日的刘启明竟然如此厚颜无耻。
就这样的货色,还念什么鬼书,读什么武校,读了出来祸国殃民的么?
本身陈帆对刘启明这家伙也没什么好观感,听到他这话后,更是气不打一处来,随手从路边捡了根粗壮的树枝,扬起就揍,边打边说,“狗东西,老子今天替你爸教训你一顿,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在村里嚣张。”
“陈帆,你特么敢打我。你会后悔的,你会后悔的!”
陈帆听了这话,不怒反笑:“我后悔?你回去问问你爹,他得罪了我,会不会后悔?”
陈帆说一句打一棍子,刘启明被打的嗷嗷直叫。
见状,何婉君却是默默地捡起了地上的柴刀,凝望着正在棍棒伺候刘启明的陈帆,这瞬间,她想了很多。
今天这事很快就会传遍桃花村,三人成虎,指不定会被传成什么
样,到时候累的父母抬不起头,背后被人指指点点。
刘卫民是什么人,大家心里很清楚,他儿子刘启明是什么货色,全村人更心知肚明,但,人言可畏,谣言如刀,开饭店的何婉君比谁都清楚!
而且,得罪了刘启明,只要还在这村附近开饭店讨生活,本来就难的生活,以后会更难。
“我何婉君,在村里开饭店,不赚钱就算了,还吃了这么多苦,受了这么多罪,好不容易有点盼头,刘卫民的儿子又开始胡搅蛮缠,活得这么累,以后说不定还被村民们指指点点,还有什么意思?”
何婉君越想越气,越气就越丧失理智,虽说刘启明今天没对她做什么出格的事情,但想想以后肯定要遭罪,如此活着,还不如现在就死了,一了百了。
想到这里,何婉君掉转刀头,用力划向了自己的腹部。
柴刀上面沾着灰,但是刀锋依旧锋利,何婉君猛地在腹部一划之后,鲜血很快流出来。
瞬间,刘启明懵了,他没想到,何婉君会持刀自杀,而且是走切腹这么凶狠的路子,忍不住吓得后退数步,狂吞口水。。
陈帆也惊了,这丫头怎么突然就想不开?
难道,刘启明已经对她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
不应该啊,刘启明要是得逞的话,何必还要这样呢?
看来是何婉君这丫头性情太倔,受了刘启明的欺凌,一时半会想不开,就做出
这种自残的傻事。
“你他娘还愣着干嘛,还不赶紧滚蛋,要是婉君出了什么事,别说你爹是村领导,就算你爹是省领导,也保不了你的狗命!”
陈帆怒斥刘启明一声,对方立即调头就跑,陈帆则是跑到何婉君身边,替她捂住伤口:“婉君不要怕,有我在,你会没事的。”
“小帆,我疼,你带我回家吧,好不好?”何婉君楚楚可怜地望着陈帆。
“我知道,忍着点哈,我这就带你回家。”
陈帆抱起何婉君,手指在她受伤的位置点了几下,一路跑到何婉君家里。
何婉君这种刀伤,很难针灸,推拿或者其他简单的中医手段来治疗,因为她手里的刀有问题,扎入腹部后,极易造成伤口感染,所以必须用特殊手段来处理。
到了何家,何常贵这突如其来的一跪,让陈帆有些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