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王殿下回到甘露殿後,他第一时间便是沐浴更衣。
这倒不是因为他生性喜洁,而是作为兕子的好二哥,他可不打算在见过了禄东赞这帮狗东西以後,带着一身晦气去见妹妹。
“称心,这新来的谁啊?”正准备沐浴的楚王殿下,这会儿突然发现这进进出出往浴桶里加水的宫人里多出来个生面孔,他的语气顿时充满犹疑。
嗯……为啥这货的相貌也如此出众,难道说……总不能……
本王又得替大哥承受一波因果?!
这他娘的……没完没了是吧……
“殿下,此人名姚集,原本是长乐公主身边的人。先前在骊山,便是他替下了长乐公主的贴身侍女,结果不幸被长广公主的侍卫统领一箭射中了小腿,如今他养好了伤,长乐公主便将此人送到了您身边。”称心回答得一板一眼,任谁也挑不出毛病:“此事已经得到了皇後娘娘的许可。”
“哦……”楚王殿下闻言点了点头:“知道了,那以後你就教一教他规矩,本王先沐浴,你们都出去。”
“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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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经过了这麽一段小插曲后,是夜,楚王殿下在母亲的寝殿里怀抱小兕子,一边看着她玩手中的铃铛,一边听妹妹咋咋呼呼地给自己讲她白天的见闻。
“二哥,咪咪坏!它挠花花!”兕子小公主如今已经不怕咪咪这只舔猫了,毕竟有二哥给她撑腰,咪咪现在面对自己都不敢大声叫唤,可是兕子小公主就是见不得咪咪没事就追打那只已经开始独自抚育孩子的三花猫。
“兕子乖,二哥回头就教训咪咪。”楚王殿下闻言笑了笑,接着他伸手摸了摸妹妹头上的小发髻:“那兕子说二哥该怎麽教训咪咪呀?”
“不教训,不教训!”在兕子小公主的认知里,所谓的“教训”,就是父皇口中的“看父皇用束带狠狠揍你二哥的屁股”,天晓得兕子小公主在得知二哥会被打屁股后,她有多难过,是嗷嗷大哭的那种难过,是父皇见之手忙脚乱哄不好,随後母后赶来拧父皇胳膊的那种难过,是长乐阿姊用一小碗奶酥都哄不好的那种难过:“咪咪坏,兰陵阿姊好,兕子不要兰陵阿姊伤心!”
“哎哟……”楚王殿下一听妹妹说这话,顿时忍不住哈哈大笑道:“我们的小兕子真可爱!”
“二哥,我就不可爱啊?”刚刚从学馆归来的长乐公主,此时一进大殿,便有些吃醋道:“二哥你自打有了小兕子,就不怎麽陪我玩儿了。”
“说什麽呢?”楚王殿下平日里虽是大大咧咧的性子,可是在哄妹妹开心这件事情上,他却格外有心:“二哥每每看见兕子,就想起你小时候,嗯……二哥有时候也会想,要是当初二哥来长安之时,我们的长乐年纪再小些,应该就比我们的兕子更可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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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傲娇的长乐公主闻言瑶鼻轻皱:“你就知道挑好听的来哄我!”
“兕子最可爱!”兕子小公主可不知道二哥正在试图端水,她只知道自己最可爱的地位不能被动摇,所以这会儿小公主已经开始用小脑袋抵着哥哥的下巴,不依不饶的宣告对其主权:“二哥也要哄兕子!”
“好好好……兕子最可爱,二哥哄兕子……”楚王殿下笑着抱起妹妹,转头又看了看了即将入殿的兰陵,他不由在心间生出一阵忧愁:这妹妹多了,自己是不是也得努把力啊,光是目前从西北抢……咳咳,收回来的那些个孝敬,怕是还不能够实现自己将来给姊妹们人手一份丰厚嫁妆的愿望。
看来自己还是得努力。
“二哥,”兰陵是第一个发现哥哥突然开始走神的,所以她忍不住出声提醒道:“你是在为什麽事情烦忧吗?”
“哦……”闻声回过神来的楚王殿下闻言笑了笑:“没什麽,二哥只是觉得我们的小兕子最近说话越来越利索了,想着是不是该给她找个老师。”
“二哥,大可不必。”不知何时,青雀也带着便宜弟弟稚奴来到了殿内:“小兕子如今年纪这麽小,用得着请什麽老师么?况且你自己是个什麽性子……你难道不清楚?万一回头小兕子挨罚,你指不定还得上门去揍老师……”
“……”头一回被弟弟怼,这对楚王殿下来说还很新奇,但输人不输阵的楚王殿下觉得自己还是该放狠话放狠话:“你小子……居然敢这麽跟二哥说话?咋了?如今觉得自己翅膀硬了?便要失去理智了?”
“李治?我没有失去李治啊……”魏王殿下此刻正抱着弟弟呢,於是他乾脆将什麽都不懂的小稚奴高高举起,示意二哥自己看:“稚奴不在这呢么……”
好好好,今日的魏王殿下甚是勇猛,值得再加一分。
但……
胖弟弟还是要为自己的言行无忌付出代价的。
半刻钟后,在小兕子和稚奴开心地笑声中,在长乐和兰陵嗔怪的眼神下,可怜的魏王殿下,被自家的好二哥按在地上狠狠摩擦着:“臭小子,你最近很飘啊?”——楚王殿下一边坐在弟弟的后腰上,一边侧着身子照着弟弟的屁股就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