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华自意外掉进山洞后,便陷入了久久的昏迷中。
她做了一个长长的梦,梦里有很多熟悉却又叫不上名字的人,那些人都背对着她,而每一位回首之人,都是五官模糊,说话声音极小。而后,皑皑一片,万径人踪灭,幽幽荡来一音——“蜉蝣之翼,衣裳楚楚。心之忧矣,於我归处。”,那音源于女子,声音悠扬而又缥缈,渐渐远去。
太华在哭泣中醒来,四周暗无边际,她拭了拭脸上的泪水,伸手,一个响指燃起一团火焰,悬于身侧。
山洞狭长,望不到边际,抬首望去,仿佛置身于万丈深渊中,于是,只能沿着山洞前行。行约半刻钟,面前出现了岔路,可是,该走哪一边呢?
正思索着,突然发现在岔道上有一个烛台,于是,便走了过去,将火焰移至烛台。当烛台燃亮时,似是触发了什么机关,其中一条路上的灯依次燃亮。
莫非是在引导我走这条路?可若不走这条路的话,还能如何?虽是一种被牵着鼻子走的感觉,可为今之计也只能如此了。
当太华转身准备走这条路的时候,另一条路上却传来一道道缥缈却又好似就在身边的声音——“此处便是敖森仙翁的住所里面请!”
敖森仙翁?那不就是玄歌要找的人吗?对了!此声如此的熟悉,在哪里听过呢?
正要继续聆听,灯火通明的路上又响起了那位老者的声音——“老朋友,是这里,莫要走错了。”
“你先告诉我你是谁?引我到此有何意?赶紧出来!当什么缩头乌龟!”太华警戒的喊道。
“呵呵呵!”那音笑了起来,可听那笑声似乎又没有敌意的样子,并继续道:“我已经缩头很久了,早已没有了以前的样子,可你依旧这般伶牙俐齿!呵呵呵——”
“你笑什么?你认识我?”太华道。
“我高兴啊!我替你高兴!也替她高兴!”
正当太华要说话时。忽听旁边那条道路上又响起一道熟悉的声音——“此事能得仙翁鼎力相助,实乃黑海百姓之福!在此玄歌代黑海百姓先谢过仙翁了!”
“玄歌?!”
太华不由分说就踏向另一条路,身后那音显然焦急了起来——“哎!哎!你倒是别走啊!好容易把你叫来了,哎——”
再说仙台那边,敖森仙翁再三行礼作揖,怎的也请不出敖宗。
这是怎么了?莫不是埋怨鳌力没来?不应该啊!难道我老翁还代替不了一个长老?
敖森仙翁思忖着,再一次叩拜作揖,道:“后人敖森,恳请先祖敖宗大人现身。”语罢后,虚天镜果真开始异动,只见镜中出现了一个旋涡开始转动。不一会,镜中隐约出现一个影子。
敖森仙翁和四位长老皆面露喜色,并朝虚天境恭敬的俯下身子,后面不远处的四位也随之拜下,静待敖宗现身。
众人跪地良久,迟迟未有任何动静。敖森仙翁冥思苦想不得,这大人此次为何这般的难请?正于思索之际,仙台上传来一音——
“你这老头!怎就这般不依不饶的非要把我叫来?”
此声怎么听着一点都不像大人的声音,倒像是女子的声音?
敖森仙翁心下一抖,赶忙托起叆叇,瞧得眼前一位红衣女子双手抱臂盘坐在虚天境下,一脸不满的盯着他。这下倒是把敖森仙翁给整不会了,敖宗大人为何幻化成女子,而且这般的恼怒还是头一次,莫非是因为鳌力没来?
敖森仙翁稍作迟疑,便赶忙拜道:“大人莫要动怒,实在是情况紧急,需要大人相助啊!”
“你想让我这个弱女子相助点啥?”太华满脸疑惑的探着脖子,死死地盯着敖森仙翁。
而她却并不知道自己则成为这场仪式中的插曲,她只知自那山洞中选择了另一条路后,没走两步便看到一个巨大的镜子,方才玄歌的声音应该就是从这镜中传出来的,正要抬脚,却听身后老者焦躁的声音在不停的挽留自己,心中越发觉得此事蹊跷,来到龟背岛上没有一件事是顺利的,决不能再受外界蛊惑了,玄歌不在身边的还是不要轻举妄动的好。
你叫我走那条路,我偏不!
而她刚走出虚天境便看到了素未谋面的敖森仙翁,正拿着他的叆叇紧巴巴的盯着自己。她警惕的跃到了仙台上,心想,莫非方才的声音便是出自这位老头?直接找我不就得了,还卖这么多关子!
于是便出现了方才那一幕。
“啊?这是什么情况!”霄城不禁高声道:“不是说好要请敖宗大人么?怎么把太华仙子给请出来了!”
“啊呀!我就说此人为何看起来这般熟悉,原来是昨天刚刚见过面的太华仙子啊!”鳌蠵长老不禁恍然想起。
“太华仙子?”敖森仙翁不解的望向鳌蠵长老,鳌蠵长老凑近后,低声道:“这便是秘境中的那一位。”
“哦?”敖森仙翁诧异的看向太华。“原来您就是秘境中的仙人!”
“对啊,怎么了?”显然太华还是有点不太明白当前情况。
后面的玄歌感到万分疑惑,太华怎就从那虚天境中出来了?一旁的北海仙君低声道:“哎呀!上神啊!你得赶紧把太华仙子叫过来,不能在惹什么乱子了!她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