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那封折子,粗粗看了几眼便很快合住,原本挂在脸上的笑容消失殆尽。
啪的一下,放在桌上。
“可笑至极。”
李牧突然理解了张三娘今日的失态,却不知,折子上呈现的只是冰山一角。
且对于张三娘来说,不相干人的嘲讽于她本就是不值一提的小事。
她前世见过的,听过的,比这更加恶劣的,又不是没有见过。
她对这些,早就已经麻木了。
李牧不知,只是出于内心,为张三娘感到委屈和愤怒而已。
“自家设宴,被旁的不相干的人出言讽刺,一味找茬。”
“你们却只寻主人家的过错。”
李牧伸出两个指头,轻轻地敲打着这份已经拟好准备呈上的折子。
言语之中,带着明显的不满,“你们告诉我,张府犯了何错?”
“我若是没理解错的话,是那位出身名门的付夫人没被邀请,却强行登门,打乱了张府的安排才是?”
“怎么这折子上写得却是出于善心,主动为圣人解忧,领养了功臣之后的张家夫妇的过错。”
辛苦写下的折子被一个初来乍到的门外汉这般评头论足,任谁都有些不服气。
可偏偏说这话的人,是圣人的外甥,那位甚得圣心的朝阳长公主的幼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