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肩膀,“我怀疑你和一起案件有关联,希望你跟我走一趟。”
这时詹越才追上来,看着他哥身边莫名多了个大胖子,一头雾水:“哥,这是……贼娃泡发了?”
赵警官狐疑地看了眼詹信。
“泡没泡发不知道,但肯定是跑掉了。”
詹信说完,搭着詹越的肩膀一起跟着这警察走了。
夜色入深,赵警官没把他们带到派出所,而是去了一家开在轨道边的烧烤店。
这位便衣警察半夜不回家也不上班,口气说得那么严肃,居然是要带他们来撸串。
相比之下詹越的兴致很好,知道对方是警察,脸上的兴奋劲儿就没退下,一直跟赵警官聊天。
詹信在一旁听他俩对话,有一段哪怕多年后也让他记忆犹新。
詹越说:“赵警官,其实我心里一直有一个问题,不知道该怎么解决。”
赵警官见这少年面色积郁,笑着回应他:“但说无妨。”
“就是积雪路面上汽车打滑,那车为了不追尾向左转却撞伤了路人,司机赶紧下了车,结果那是下坡路,脚一摸着地是站稳了,却滑呀滑,滑走了。”
詹越说:“那他属于肇事逃逸吗?”
“这个问题确实很严重。”赵警官沉思着点了点头,却把话题转向詹信,“他哥,让你弟弟少想点,头发都想白了。”
“确实啊确实。”詹信早就看他那白头发不顺眼了,小小年纪想不开,染这个色儿,此刻无比赞同赵警官,可能这就是警民一心。
火车呼啸而过,三人在烧烤店门口落座。店家跟赵警官是熟人,简单寒暄几句,怕他们冷,还贴心地提了炉子过来。
詹越看见炉火就离不开了,摊着手烤火。
不一会儿,酒水端上来了。赵警官先敞开话题,原来他早就在跟踪那个可疑人,并且埋伏在巷子里,只是没想到正好撞见了追着贼来的詹信。
“你说那人就是真正的贼娃儿?”詹信故作惊讶,他虽然已经看出来方才追逐的人不是虞尔,却没想到赵警官也在暗中盯梢,并且确定那人就是繁子街的常驻惯犯。
但赵警官就这么轻易地讲给他这个普通民众听,恐怕是有所图。
赵警官又继续道:“是的,我知道你们刚来,也知道最近你们很照顾那孩子。”
詹信知道,他口中的孩子说的是虞尔。
“这几天遇见那孩子,他说他找到老大了,名字叫詹信。那孩子向来只知道自己的名字怎么写,可某天我却看见他画……哈哈,那孩子很喜欢你。”赵警官不知想到了什么,自己笑了起来,给他倒了杯啤酒,端起杯子说,“小酒怡情,我想跟你们交个朋友。”
詹信只觉这警察话里有话,他看一眼詹越,这小子喜欢偷偷找虞尔玩儿,名字肯定是他泄露的。
詹越移开视线,心虚地给自己的杯子倒饮料,假装很忙什么都不知道。
“今晚我还要用车,酒就不喝了。”詹信拒绝了酒杯,端起詹越刚倒好的饮料,跟他碰了碰杯,“不知道赵警官为什么想跟我们俩兄弟做朋友?”
一杯饮尽,赵警官果然有事相求,他直言不讳:“如果有机会,我想让你们帮虞尔出头。”
“出头?”
詹信有些意外,这个胖警察会这么护着那个孩子。
“我第一次见那孩子的时候,还是在去年春天,他突然就出现在了繁子街。”赵警官自顾自地讲起来,“比现在还矮一点,头发刚刚齐腰。当时街坊们还很喜欢他,以为他是孟氏宾馆老板的孩子。”
“一直到几个月后,虞尔的妈妈来了。”
詹越一口茶没喝完,差点呛到,“他有父母的啊?我还以为真是孤儿呢?”
“父母不作为,你就把他当做孤儿也没错。”赵警官又继续道,“那会儿我正好被调到外地一段时间,听同事说,是虞尔的母亲跟那家孟氏宾馆的孟老板有不正当关系,所以那孩子才在那儿住了很长一段时间,街坊们的八卦也就是从那时候开始的。”
“再到后来,孟老板的老婆因为不堪街坊言论,把虞尔赶出来。小女孩儿一个人孤零零的就在外面待了几天,直到有一天路过我们所才被发现。派了人去调查,老孟才说根本没见过虞尔的母亲,虞尔住在他那儿是因为是那孩子捡垃圾卖钱跟他交换的,我们什么也查不到。”
“居委会的人提议先给虞尔找个领养,那时候虞尔已经在繁子街快待了半年。”赵警官面色无奈,“虞尔在这方面强硬得很。”
他们警察其实已经为虞尔做过很多工作,却不起任何作用。比如给虞尔换了好几个收养家庭,但那孩子永远不肯认人,甚至屡次逃出来,下次见到又是在繁子街流浪。
任人怎么劝,虞尔也只想待在繁子街,只不过多了警察帮忙,他可以偶尔住在孟氏宾馆。
再到后面,虞尔处境更加恶化,便是因为那个故意扮成他样子的惯犯出现。那会儿没人知道贼娃还有真假,所里因为虞尔折腾了几回,难免有些怨言。街坊总有人报警说是那孩子偷东西,他们想着就是个不到十岁的小孩儿,便仅是把虞尔带回所说教。
虞尔前几次都可怜兮兮地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