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信还在周旋。
那会儿怎么抓住包工头的,他都忘了,只记得从此俩人就成了铁杆儿兄弟,尽管大车其实比他大了十来岁。
再后来的几年,大车做了厨师,他去理发店当学徒,偶尔都有空闲才会聚在一起。
理发店装修好后,正好要招人,这几天大车说要来帮他,詹信没多想就同意了。大车的父母原来就是开理发店的,更何况他把“勤快”二字刻进了骨子里,像这种效率和质量完美兼顾的员工,詹信求之不得。
至于为什么放弃做了几年的厨师,他猜大车肯定是出了什么事儿,一时也没敢问。
大车租的房子就在他们隔壁楼,詹信已经帮着打扫过,三人进来,先在木沙发上坐了会儿。
“说起来,路上我遇到个小孩儿,那模样脏的,是附近的流浪儿?”大车问。
詹信拉了窗帘,过来坐下:“是不是头发长到小腿,拖拖拉拉的,刘海还盖住了眼睛?”
“对,没错。”大车说。
“是我们店子那条街的,据说有个开宾馆的收留了那小孩儿,算半个流浪儿吧。”
詹信想了想,把这几天遇到的事儿都跟他说了,包括昨天留了虞尔吃饭的事情。
现在想来,自己是不是对那孩子太苛刻了,当时就让他睡在店里也可以,但……
“这么说,那孩子挺可怜的。”大车长叹一声,“不过,我赞成你的做法,这孩子一但黏上人,那可就难摆平了。救了他一次,那是你善良,但毕竟是街坊都喊打喊骂的贼,咱们做生意都靠着左邻右舍的光顾,要是护这孩子护得太显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