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贺长澜才略显惊诧地睁大了眼睛,疑惑地抬眼望着那于马上端坐着的——傅良夜,还有陆漾川。
“带了约莫五十个歪瓜裂枣,这般单枪匹马地冲过来?这两人莫不是来送死的?”
傅慎纳闷儿地斜睨着贺长澜,抱臂朝人阴阳怪气地哼哧道。
“永宁王傅良夜,前来同将军讲和,也期冀能见皇兄一面,以叙当年兄弟之谊。”
傅良夜率先跃下马去,只将手中的红缨枪抛至地上,抬手朝贺长澜与傅慎抱拳,垂眸恭恭敬敬地朝人说道。
见状,陆漾川与身后的五十名士卒纷纷丢下了手中的枪戟,以示求和的诚意。
贺长澜一时间觉得自己是在做梦,仿若听见了甚么好笑的笑话一般,咧开唇阴毒地冷笑了一声,这厢只策马踱到傅良夜面前,饶有兴味地捏起了人的下颚。
“怎么?小王爷如今又在耍什么花招儿,你真以为我傻到会信你的鬼话!晏西楼呢?怎么,是他指使你来找死的?”
贺长澜死死盯着傅良夜的神色,恶狠狠地凑到人耳畔质问道。
“将军想错了。”傅良夜的神色渐渐地黯沉下去,眸底隐隐浮现出几分悲伤的情绪来,眼角竟也同刚刚哭泣过一般微微地泛了红,“将军都做了什么,想必我无需赘述。如今我自作主张来献降求和,只是望将军能不计前嫌,将解毒之药予我手下的弟兄,得以救下晏西楼一命,而我,只听凭你与皇兄处置罢了。”
贺长澜瞳眸微缩,自然想到了他给塞进晏甄耳朵里那只控制人心智的毒虫。
看来那臭丫头已替自己给她的兄长送去了大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