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夜身上这般强行扯下来,心底那是异常不爽。
只闻得“喵呜”一声咆哮,霄飞练反手就给了晏西楼一爪子,挠得他手背上登时便多了三条爪痕。
晏西楼痛得轻轻“嘶”了一声,反思着是不是方才他手上失了轻重,把那霄飞练给弄疼了,所以它才会挠自己,毕竟前段儿时间那猫儿还是很亲人的。
这般想着,他便小心翼翼地把小白猫抱进了怀里,拍拍那颗炸了毛的猫脑袋权当做安抚。可奈何这小白猫竟是软硬不吃,在半空中便猛地恼怒地蹬了蹬后腿,稳稳当当地落了地,直直地翘起尾巴趾高气扬地溜走了。
盯着那霄飞练大摇大摆离去的模样,晏西楼不由得哑然失笑,心道这只猫儿的脾气倒是跟傅良夜愈来愈像了。
晏西楼瞥了一眼在旁侧呼呼大睡的徐翁,又垂眸瞧了瞧握着书卷睡去的傅良夜,唇畔浮起一抹温润的笑,清朗的眉目软了又软,眸中似有春风拂过,漾起一潭潋滟深水。
日光将傅良夜的侧脸的轮廓涂成暖暖的金色,若是凑近细看,面上隐隐约约还能瞧见白色的绒毛,可爱得紧。他唇畔噙了抹笑意,如同一只慵懒的猫儿一般,没骨头似的在逍遥椅里瘫成了一滩水,眉心放松地舒展开,像是做了什么美梦般,从嘴角流出道口水来。
晏西楼从怀里掏出帕子,笑着给人擦了擦涎水,瞥了一眼着傅良夜手中翻开的书卷,心道这猫儿果真同从前无差,只要沾了书本便要去梦会周公。
傅良夜不喜读甚么圣贤书,只嚷嚷着那大道理讲得人脑仁儿痛,可今日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