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的脑海里,总是浮现出那个需要被保护、被照顾的小哭包,想必陛下也是这样想的。”
傅良夜不满地哼了一声,握着晏西楼的手指捏来捏去。
“可是现在不一样了。你也能很好的保护我、忍让我、照顾我,你的手不但可以握扇,也可以握着剑,握着长枪或戟。当初我爹嫌我年纪小,不肯带我去疆场。他死在北漠那年,我不过一十七岁,到了杀场上照样可以领兵杀敌,只不过身上多了几道疤罢了,那又有什么大不了的?”
闻言,傅良夜眯了眯眼睛,眸中携了一丝玩味,托着下巴纳闷儿地打量了晏西楼半晌,方才缓缓笑开。
“我讲了什么好笑的笑话儿么?怎的你笑得这么欢?同我说说。”
看着傅良夜忽然之间又笑得肩头抖啊抖的,晏西楼颇有些莫名其妙。
傅良夜索性埋进晏西楼的怀里笑,蓬乱的头发蹭得人下颚发痒。
他笑了一会儿,又顺手捏住了晏西楼的脸颊,左右摇晃着端详,口中啧啧有声。
“晏西楼,你只比我长了两岁,怎么讲话老气横秋的,不看脸还以为你是个小老头儿。”
晏西楼哼笑着用指节宠溺地敲了敲人的额头,“胡说。”
“没有胡说,你就是老头儿!”傅良夜抬手回击。
晏西楼捂着被人弹得极痛的额头,无奈地笑着道:
“好好好,我老行了吧,我说话像小老头儿。”
“那…你有没有…不举啊?还能不能石.更起来呀?”
傅良夜忽然眨了眨眼睛,唇角扯起一抹坏笑。
“你说谁?”
晏西楼的眼睛危险地眯了眯,随即反手将人按在身下。
傅良夜见状迅速地闭上了眼睛,未料晏西楼的唇偏移了轨迹,覆上了他的额头。
晏西楼伸手拨开人额前的碎发,几近虔诚地落下一吻。
“乖,你身上有伤。”晏西楼眸中含笑,贴近人耳畔红着脸小声喃喃,“过一阵子再叫你领教一下,臣倒底举还是不举。”
“不用领教了,你就是—不—举。”
傅良夜挑衅似的对上人的眸子,启唇缓缓道。
作者有话说:
晏西楼持续无语ing
第52章
春宵里,谁知得雨云踪?
冀州平匪在即,晏西楼近日往校场去得多了些。
傅良夜嘴里一个劲儿地嚷嚷着身上的剑伤只不过是个小窟窿,拼了命似的想要跟着去军营。可未等他把想法付诸行动,晏西楼便未卜先知,趁着傅良夜睡梦之际先行一步,将人用软绳绑在了榻上。
傅良夜醒来后气得破口大骂,把晏西楼竖子、小人等等等等胡乱骂了个遍,可惜就算他把嗓子骂哑了也是屁用不顶,最后也只得任人摆弄,老老实实地在永宁王府里将养着。
风定小轩无落叶,青虫相对吐秋丝。
这日晌午,傅良夜指挥着下人往院儿里搬了两把逍遥椅,同徐伯懒洋洋地躺在上边儿晒晒太阳。
这逍遥椅躺上可是真逍遥,徐伯想必是未曾做过这般舒坦的椅子,只见这逍遥椅悠悠荡荡,仿佛飘荡在水中的一叶小舟,直晃得他迷迷糊糊地打起了瞌睡,不到一炷香的功夫,便从喉咙里响起了如雷贯耳的鼾声。
傅良夜手里举着一卷不知从哪儿淘来的《弁而钗》,面上美滋滋地挂着一副笑模样,指尖儿轻轻捻起一块儿桂花糕,缓缓送入口中,连糕点渣零零碎碎铺了满衣襟也顾不上,看得那叫一个津津有味儿。
他翘着二郎腿把身下的椅子晃来晃去,腿上趴着的那只宵飞练被人这一摇,也餍.足地“咕噜咕噜”地露出了白白的小肚皮。
傅良夜的指腹摩挲过书页,迷蒙着双凤眼盯着上面画着的那对儿痴.缠到一处的鸳.鸯璧人。
这秘.戏本子写得真真是有趣儿极了!直看得人口.齿生津。
傅良夜看得心头热乎乎的,眼前忽地浮现出那夜醉酒后晏西楼面红耳赤的害羞模样,只觉身心俱是一颤。
这般再被日头一晒,他背脊都生了汗,黏在身上难受得紧。他只好扯松了衣襟,将将露出脖颈,避开伤口微微侧过身子,枕在胳膊上躺了一会儿功夫。
未料午后困意上头,他掩着唇打了个哈欠儿,伴着徐伯那惊天震地的呼噜声沉沉睡去。
逍遥椅停止了晃悠,傅良夜腿上趴着的那只霄飞练倒是不太乐意了。
它的眼睛被太阳晒得紧紧地眯成了一道缝儿,只用尖尖地爪子攀着人的衣襟便爬到人肩膀上。见傅良夜没动静,这猫儿又得寸进尺地向前凑了凑,直贴到人唇边儿上,耸着湿.漉.漉的鼻头嗅来嗅去。
许是闻到了桂花糕的香甜味儿,那小馋猫儿“喵呜”地叫了一声,竟是伸了那带着刺儿的舌.头,埋头照着傅良夜的薄唇tian了又tian。
晏西楼来府时,映入眼帘的便是傅良夜被猫儿轻薄的这番场景——那小馋猫儿两个肉垫按在自家猫猫脖颈上,直蹭得那处皮肤微微地泛了红。
他眸色愈发深邃,探手拎住了那霄飞练的后颈皮,将那贪吃的猫儿从傅良夜身上摘下来。
未料得那小白猫护食得紧,被人从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