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微动,暗道了声不妙。果不其然,下一刻,那群面具人不知掷出了什么,山下骤然腾起烟雾。
“竟是又来这招儿!”傅良夜气急败坏,只来得及把此时发了疯一般对着四周乱打的徐翁从白烟中捞出来。
盛怀瑜足尖轻顿,从山坡处跃下,稳稳落地。待得烟尘散去,尘埃落定,他俯身掀开那死去面具客的后领,无一不落,都纹着一只百足虫。
“此等狼子野心。”盛怀瑜眸中寒光一闪,沉声道。
只听骨哨婉转一声,凤阕暗卫即刻四散搜山。
盛怀瑜起身走向傅良夜,脚下却从尘土中踢出个白润的物什,他弯腰捡起,吹去了面上的灰尘,对着阳光一照,竟是一块儿剔透的汉白玉雕成的平安佩,只可惜有了裂痕。
盛怀瑜把玉在手中掂了掂,转眼瞥见徐翁欲言又止,便好奇地问道:“老人家,这平安佩可是你的?”
徐翁缓过了神儿,忙着摇手否认:“非也,非也。这玉佩许是晏将军要寻的那块儿,老朽正是因此佩而来。”
“瞧着晏将军珍重得很,许是重要的人赠与的,郎君替老朽交予将军罢。”
傅良夜闻言抬头,瞧见那佩上歪歪扭扭的“安”,一时有些恍神儿。
他从盛怀瑜手中拾过那块儿汉白玉佩,目光柔和了几分,指腹在玉面上轻轻摩挲。
恍惚间光阴折叠,一切仿佛回到了五年前。
他对着昏黄摇曳的烛光,笨拙地用琢刀刻着手中的玉,直至天明。
皇兄不让他同晏西楼一同出征,他也知晓,自己不配与晏西楼并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