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料那斗笠客足尖灵活地勾住枝干,负手向后一倒,竟真就惊险地躲开了刺向咽喉的剑尖儿,借势翻下树去。
“好剑法!”
斗笠客勉强稳了身形,未来得及喘息片刻,长剑又当头劈了下来!
此刻的傅良夜出剑已毫无章法,恨不得用蛮力将斗笠客劈成两半儿,让眼前人变成剑下鬼。
斗笠客昔日旧伤未愈,两把短刀使得力不从心,几个回合后,便叫傅良夜瞧出了破绽,一脚踢向胸口。
斗笠客背脊狠狠地撞在树上,喷出一口鲜血,捂着胸口急促地喘息着。
斗笠客用手背擦去唇角的鲜血,目光禁不住在傅良夜身上流连不去,状似贪婪凶狠的饕餮。
“王爷真是好风采,何必动剑呢?哪怕只是一颦一笑,就要了小人半条命了。”
苍白到缺乏血色的肌肤、诡异僵硬的笑容、还有那看向猎物的眼神……
傅良夜从心底生出嫌恶,恨不得将眼前这个禽兽碎尸万段。
剑刃与地面摩擦,发出尖锐刺耳的声响。
傅良夜拖着剑走近斗笠客,俯身扯起斗笠客沾了血的前襟。
“是么?那可真是喜闻乐见,本王倒是奇怪,是什么样的主子能训出你这般胆大包天的走狗,竟把算盘打到镇国将军的头上。你这般倾慕本王,不妨同本王讲一讲。”
傅良夜端详着斗笠客脖颈后的百足虫图案,扼住他的脖颈逼问。
斗笠客断断续续地笑,笑得愈发的放肆:
“天下人皆知,好狗不易主。王爷不妨问问别的,小人必当一五一十地告知。”他笑声停顿片刻,目光陡然凌厉。“譬如,可以问问晏西楼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