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丝带看着已经很多年了,褪了色,呈现出暗淡的旧红。
岑雩的心猛地一颤。
他认出来,那是他的东西,是五年前在酒店的那一夜,孟鹤兮从他头发上抽下来的那条发带。
他怔忡了太久,尤其是在这样的时候,就显得太奇怪了,孟鹤兮已经逐渐适应了疼痛,缓过劲来,对岑雩的走神有些不耐和不满。
“宝贝儿,在这种时候突然停下来让我很没面子啊,是我人老珠黄让你下不了嘴了,还是你——”
顺着岑雩的视线,孟鹤兮也看到了自己手腕上的那条发带。同样地怔了下。
“啧,还是被发现了啊。”孟鹤兮面露苦笑,神态有些微的不自然。
岑雩握着他的手腕,将衣服的袖子往上捋,那条发带便更清晰地展露在两人眼前,因为太长了,在手腕上绕了三圈,打了个结。
而为了有所遮掩,孟鹤兮同时还戴了一串佛珠在手腕上。
他的发带。
和佛珠。
红尘和空门,竟被绑到了一处。
极为荒诞,极为可笑,可确实是孟鹤兮能做出来的事。
“是我的吗?”
“是你的。”
哪怕是早就猜到的答案,还是让岑雩感到难以言说的震惊,他握着孟鹤兮的手腕,握得很用力,自己的指节发白,而孟鹤兮的手上被他掐住明显的红痕。
本就濒临失控的信息素在动荡的心境下被释放出更多,冷冽的霜雪似乎要将周围的一切都冰冻起来。
但很快岑雩便松开了手,他轻捂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