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说完这些话金夜明就出去了,岑雩以为所谓的教训就是将他丢在犬舍这件事,或者再心血来潮打他一顿,这些他都无所谓。
但等到晚餐时,他终于知道金夜明比他想象中的更恶毒。
——他居然拔了佟依伦的呼吸机。
佟依伦现在全靠呼吸机维持着生命,拔了呼吸机就等于要了她的命。岑雩这才明白,金夜明没耐心像熬一条恶犬一样慢慢熬他,他给他的教训是要足够深刻,足够惨烈,要叫他只经历一次就能学乖。
“那天夜里下着很大的暴雨,我在院子里跪了一夜,金夜明就站在二楼的书房窗口看着我,笑得很开心。”
“后来雨实在太大了,我看不清他的表情,他也从窗边走开了,一直到第二天早上,他才从楼上下来,居高临下的站在我面前,朝我伸出了手……”
岑雩的故事讲完了,时隔太久,他自己其实已经没有太大的感觉,听得人却眼圈发红,一遍遍亲吻着他身上那些伤疤,发狠、发恨,声音和身体都微微颤抖着。
“我迟早会弄死姓金的。”
岑雩不知道有没有把他的话当真,没说什么话,只是不住地吻他。两人十指交扣在一起,孟鹤兮的拇指指腹慢慢地、一点一点地顺着岑雩的拇指,落在他腕骨上,轻轻按压着那块凸起的骨头。
忽地,他手指用力,将戴在手腕上的那条南红玛瑙的手串捋了下来,上千万的东西,被他眼都不眨一下地随手掷向地板——
“我不喜欢这个东西,丑死了……”
说完他又扑向岑雩,后者被他这一下砸得有点昏沉,孟鹤兮的双手却将人拥进了怀里,吻在他的腺体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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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章提早更了,所以明天没有,周二见。
第28章
这是岑雩比较经不起亲吻的地方,孟鹤兮一向知道。他轻轻笑了下,伸出舌尖舔了舔。
岑雩很深地吸了一口气,身体被激得后仰,脖颈弯出一道脆弱又易碎的弧度。
他双目紧闭又很快睁开,眼底暗潮涌动,不自觉地带出了清冷又勾人的味道。
孟鹤兮觉得他这副表情和他的信息素如出一辙,明明是冷的,却勾得人只想再多靠近一点,想让这孤傲高绝的霜雪因为自己而融化。
他俯身,继续亲岑雩的胸口,问他:“宝贝儿,记得我们的第一次吗?”
岑雩抿着唇,看他因为亲吻而红肿的唇瓣,曾经的记忆一点点浮现于眼前,只是还不等他回神,腰上就多了一双手。
那只手温热有力地揽着他,下一秒,孟鹤兮就坐在了他腿上,吻落下来,铺天盖地的松木气息逼得岑雩头眼发晕,浑身的血液直冲头顶,信息素在血液间流窜跳动,汹涌着想要冲出牢笼。
在这一刻,多年的思念破土而出,在瞬间长成参天大树,郁郁葱葱的枝叶蔓延生长,顶破天际一般冲到心口的位置,霜雪和松木的信息素在空气间交融,整个房间都充斥着冷冽的气息。
但在这样的冷冽中偏又烧灼着滚烫的火焰,冷与热,两种完全不同的感觉极致地融在一起。
岑雩双眸深深,在孟鹤兮再一次俯身之际握住对方的手腕,紧接着一个反手,将人推倒在了床上,自己反客为主,欺身而上。
“嗯?”孟鹤兮却对自己即将面临的危险一无所知,不知是挑衅还是勾引地看着岑雩。
不同于孟鹤兮,岑雩在这种事上总是沉默不语的,是个行动派,于是在接收到来自孟鹤兮的挑衅后,他一口咬住后者的咽喉,点漆般的双眸愈发深沉,唇贴着孟鹤兮的喉结缓缓摩挲,沿着锁骨一路到后颈。
孟鹤兮仍是那副任君采撷的模样,甚至调整了下姿势,方便岑雩贴近自己的腺体。
Alpha天生的占有欲在触碰到这个特殊的地方时不免意动,孟鹤兮的信赖又让这股情绪愈演愈烈,岑雩的牙齿在这脆弱之处反复流连,眼中的情浴已经快要克制不住。
他想将这块地方咬得破破烂烂打上标记,想将这个人占为己有。一如五年前那样。
而他也终于不像昨晚那样心疼和不舍,而是用了点力,牙齿刺破皮肤,信息素源源不断地被注入腺体之内。
孟鹤兮便再也笑不出来了,本能叫他反抗,却又因为眼前的人违抗着本能。Alpha的腺体和Omega的不同,无法承载另一个Alpha的信息素,强行注入的过程就仿佛千万根针在他腺体上不停地扎着,剧痛让孟鹤兮失去了浑身的力气,脸色苍白。
可他其实很想念岑雩的信息素,哪怕承受着剧痛的折磨,他仍旧渴望拥抱这个人,仍旧痴迷于被标记的这个过程。
仿佛在沙漠里干渴许久的人被人递了杯毒酒,哪怕知道喝下便会穿肠烂肚,总归还是抵抗不了那样的诱惑。
情愿饮鸩止渴。
“岑雩。”
炽热浓烈的占有欲在眼底翻涌,压抑已久的思念也在这一刻达到了顶峰,孟鹤兮朝前伸出手,想要抱住眼前的这个人,却被反握住手腕。
十指紧扣间,岑雩注意到了缠绕在那截手腕上的一条丝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