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遇安把那半瓶芬达扔进袋子,又拿出易拉罐装的可乐,宋清野正想说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陈遇安就一把拽过了他的手。
“敷一敷。”陈遇安挽着塑料袋,把冰凉的罐子贴在宋清野手背上,“止止血。”
“没关系……”
“不行。你得听长辈的话。”陈遇安很执拗,“要是不管,很容易血栓的。”
宋清野没再抽回胳膊。
两人就这样像牵手一样地走到了地铁站,到闸机进站的地陈遇安才松开。
车厢里的人都犯懒地拥堵在门口,陈遇安跟着宋清野挤啊挤,挤到了没安置座位的轮椅区域。
宋清野站在靠角落的那边,不知道谁来了电,发车没多久他就一直在通话,说的西语,偶尔能看到他在极力忍耐不发飙的表情。
陈遇安有些困了,倚着车厢壁,几分钟一个哈欠地神游太虚。
地铁的空调开得特别足,风口正对着他,又接近两节车厢连接的地,一路过来身上的热气很快就散掉了。
吸了汗水的T恤冰冰地贴在身上,陈遇安觉得有些冷了。他抱起胳膊,不一会,打了一个喷嚏。再过去一个站,又打了一个。
陈遇安揉着鼻子,这才发现自己的指尖都凉了。
宋清野还在打电话。犹豫了两秒,陈遇安碰碰宋清野的胳膊肘,想问问还要多久能到。
对方看了过来,陈遇安张张嘴,还没说什么,宋清野就捂住话筒问他:“冷啊?”
“嗯……”陈遇安呆呆地点点头,“有一点。”
“那你过来。”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