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走出广场就拦到了车。
司机师傅是个体格剽悍的中年男人,棕黑的头发深邃的眼,络腮胡,大肚子差点顶到方向盘。那胳膊……抡死一只羊估计不成问题。
陈遇安多少有点忐忑地扣上安全带。
师傅上来就是一顿非常正宗的卷舌,陈遇安蒙着圈用英文表示自己不会西语。师傅一拍大腿,“OKOK”完又说了几句鸟话。陈遇安费劲地听着,老半天才勉强听懂师傅说的是……My English is very well。
Well……
你Well顶个屁用,还不是一股子斗牛味。
过于浓烈的本土口音让陈遇安有些无措,某些念头跟着油然而生。
早知道刚刚就赖着旺仔了。
大抵是看出了他隐隐约约的忧虑,师傅不停地向他重复了几遍“Relax”,之后询问起他要去哪,陈遇安翻到提前订好的民宿地址给师傅看。
车子重新驶进主干道。
进入市区后车速慢下来,师傅一直聊天的嘴倒没停的迹象。遇到大红灯时陈遇安总算在一大啪啦话里不用猜测地听明白了一句,师傅问他是哪的。
“China。”陈遇安说。
师傅欢呼一声,特别夸张地又说了句好懂的话:“I love China!”
这多少有点讨好乘客的嫌疑,但听一个老外这么说,换谁都得觉得自豪。陈遇安不自觉地挺了挺腰杆。
“Chinese food,”师傅空出一只手比了个巨大的赞,“Niu Bi!”
陈遇安差点没喷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