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母狮,在人群中疯狂地攻击着,每一次出手,都带着无尽的怨恨与决绝。
人们惊恐地四处逃窜,慌乱的脚步声和尖叫声充斥着整个空间。而陆鱼却在枪林弹雨中放声大笑,那笑声在死亡的气息中显得格外惊悚。即使子弹如雨点般射向她,她的身躯被打得千疮百孔,鲜血染红了她的衣衫,她却依旧顽强地挺立着,没有丝毫倒下的迹象。五个、八个……越来越多的人倒在她的脚下,她看着脚下的“垫背”,脸上露出了扭曲而又满足的笑容,直至最后,她带着那十二个“垫背”,缓缓倒下,眼神中透着一丝解脱与疯狂。
然而,命运的齿轮却在此刻悄然转向。逼仄的出租屋里,那张破旧的单人小床上,陆鱼猛地睁开双眼。她的眼神空洞而冰冷,静静地凝视着天花板上那如孩童尿床后留下的痕迹般的水渍,一眨不眨。那漆黑的眸子,仿若无尽的黑洞,散发着黑暗与阴冷的气息,仿佛能将世间的一切光明都吞噬殆尽。
片刻之后,她转动眼珠,这才发现床边坐着一位老者。她的脸上没有丝毫惊慌之色,只是平静地坐起身来,仿佛对这一切早已司空见惯。老者轻声问道:“做噩梦了?”
陆鱼的目光在老者身上游移,试图从他的面容与神情中探寻出些许端倪,然而,除了那一脸的慈祥,她一无所获。在她二十八年的漫长人生里,所遇之人大多冷漠以对,如此和善的面容实在是罕见至极,这让她在困惑之余,心中竟泛起一丝难以言喻的暖意。
“嗯,做了个噩梦。”她随口应道,声音里带着一丝尚未褪去的疲惫与迷茫。
老者轻轻摇头,那动作缓慢而凝重,仿佛承载着无尽的秘密与无奈。“孩子,你错了,这并非一场虚幻的梦,而是你即将要面对的真实未来,事情就会在三天之后发生。”
陆鱼微微歪着头,眼神里闪过一丝疑惑与好奇,随即问道:“你是神仙?”那语调中带着一丝调侃,似乎并不相信世间真有神仙存在。
老者再次摇头,脸上依旧挂着那和蔼的笑容,“我不是神仙,我算是你的亲人吧。”
听到“亲人”这个词,陆鱼的心中没有泛起丝毫波澜。曾经,她也怀揣着对亲人的期待,在无数个孤独的日日夜夜,她都渴望着能有家人的陪伴与关爱。然而,随着时间的流逝,这份期待渐渐被消磨殆尽,如今的她,早已习惯了独自面对生活的风风雨雨,对所谓的亲情也变得麻木不仁。
“那你现在来找我,是要做什么?”她一边说着,一边两条腿顺势下了床,伸手端起床头柜上的杯子,轻抿了一口,试图让自己镇定下来,可那微微颤抖的手指还是泄露了她内心的紧张。
老者没有立刻回答,而是缓缓地伸出手,将一枚水滴耳坠递到她的面前。那耳坠在灯光的映照下,闪烁着神秘的光芒。“这个给你。这是一个空间宝贝,滴血就可以认主。”
陆鱼接过耳坠,心中满是疑虑。她深知自己的运气向来糟糕透顶,对于这种突如其来的好事,她本能地持有怀疑态度。可转而一想,自己已经倒霉了这么多年,就算被骗,也不过是几滴血而已,又能有什么损失呢?况且这老头看起来神神秘秘的,说不定真有什么奇妙之处。于是,她决定冒险一试。
她拉开床头柜的抽屉,在里面翻找了一阵,拿出一把指甲刀。没有丝毫犹豫,她对着自己的指腹用力夹起一块肉就剪了下去。
“嘶——” 一声痛呼瞬间响起,不过这声音并非出自陆鱼之口,而是旁边的老者。老者心疼地看着她,忍不住埋怨道:“这个憨孩子,拿根针扎一下就行,哪里用得着直接剪掉一块肉。”
就在这时,鲜血滴落在耳坠之上,刹那间,耳坠发出一阵强烈而刺眼的光芒,那光芒如同一轮烈日,瞬间照亮了整个昏暗的房间。陆鱼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着那光芒,眼中满是震惊与兴奋。她知道,这是真的!
光芒如昙花一现,转瞬即逝,那枚水滴耳坠也随之隐匿不见。但陆鱼却能真切地感知到,在她的意识深处,一片神秘空间仿若星图乍现,清晰而真切地存在着。她强抑住内心如小鹿乱撞般想要欢呼雀跃的冲动,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无波,问道:“为何要将如此珍贵的宝物赐予我?”
老者缓缓踱步至她身旁,那布满沧桑的手轻轻抚上她的发顶,动作轻柔而慈爱,“只因你是我的亲人,这便是你应得的。”言罢,老者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然,手上猛地发力,如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陆鱼根本来不及做出丝毫反应,便眼前一黑,被砍晕了过去。
意识逐渐消散之际,她隐隐听到老者喃喃低语:“此次,绝不能再让他人将你的气运掠夺。”
老者凝视着昏迷不醒的陆鱼,脸上露出如释重负的欣慰笑容,“历经波折,总算是大功告成。”
此时,空中幽幽传来一声叹息,那叹息声中饱含着无尽的遗憾与惆怅。“宿主啊,您辛苦积攒的 10000 功德,在完成 99 个世界任务后本可功成身退,如今却因这一举动全部清零,一切又要从头开始了。”
老者却只是淡然一笑,笑声中满是坚定与豁达,“无妨,只要能让我的小外孙女有机会重新来过,这一切的付出都是值得的。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