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半点公正公平的国家法庭的模样?分明就是那几个人渣家属操控的私人公堂。
此时,原告席上的几人开始交头接耳,声音虽低,却被陆鱼敏锐地捕捉到。他们正在商议,要强行以故意杀人罪给陆鱼结案,只为了达成他们心中那不可告人的目的——判处陆鱼死刑。陆鱼心中涌起无尽的悲哀,命运为何对她如此残忍?自小孤苦伶仃,在孤儿院中艰难长大,从未感受过家庭的温暖与亲人的关爱。成年后,又在社会的底层苦苦挣扎,为了生存四处奔波,却总是遭遇各种不公与不幸。而如今,面对这莫须有的罪名,她更是孤立无援,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陆鱼的生命之旅,自起始便被阴霾笼罩,仿若一艘在茫茫苦海中漂泊的孤舟,找不到方向,亦寻不见希望的灯塔。
自她有记忆起,孤儿院那一方小小的天地便是她的整个世界。关于父母的模样与身份,她一无所知,那是心中一道永远无法填补的黑洞。孤儿院的生活究竟是何种滋味,她难以评判,只清楚那每日的餐食,永远填不满她年少饥饿的肠胃。身边的小伙伴们,一个接一个地被领养家庭带走,每一次的离别,都像是在她本就孤寂的心中划上一道口子。直至最后,空荡荡的院子里只剩下她形单影只的身影,她苦笑着告诉自己,习惯就好,毕竟从始至终,温暖与疼爱于她而言,不过是镜花水月般的奢望。
九年义务教育的时光,在她漫长的苦难岁月里,算是一段相对平静的插曲。然而,随着时光的流转,当义务教育的钟声敲响最后一下,孤儿院的大门也随之缓缓关闭,她被无情地抛向了社会的洪流之中。初中毕业的她,学历如同一张单薄的纸片,毫无分量。十五岁的年纪,本应是在校园中肆意欢笑、憧憬未来的美好时光,可她却不得不为了生存而四处奔波。
童工的身份限制,如同一道坚固的枷锁,将她阻挡在正规工作的大门之外。无论是热闹的营业场所,还是忙碌的工厂车间,她一次又一次地被拒之门外,那一声声冰冷的拒绝,如同利箭般刺痛她的心。无奈之下,她只能用颤抖的双手,为自己画上一副与年龄不符的老妆,虚报年龄,以谎言为武器,勉强在一家餐馆寻得了一份端盘子的工作。
本以为生活终于肯对她露出一丝微笑,可命运却再次残忍地捉弄了她。三个月的辛勤劳作,换来的不是应得的报酬,而是老板无情的拖欠。最终,她只拿到了微薄的 1350 元工资,这点钱,在生活的重压面前,不过是杯水车薪。此后,她如同一片无根的浮萍,在一份又一份工作之间辗转漂泊。命运似乎总是乐此不疲地与她开玩笑,不是遭遇老板破产,血本无归,就是陷入各种无端的纠纷之中,工资化为泡影。
二十八年的漫长岁月,幸运的光芒从未曾真正照耀在她的身上。无数个孤寂的夜晚,她蜷缩在冰冷的出租屋里,望着那昏黄的天花板,满心疑惑地问自己:难道真的是倒霉蛋转世吗?为何生活给予她的,只有无尽的苦难与折磨?饥饿与寒冷如影随形,成为了她生活的常态。
而命运的恶意并未就此停止。那个可怕的夜晚,三个如恶魔般的歹人,悄然闯入她那仅能遮风挡雨的出租屋,意图对她实施那不可饶恕的罪行——强奸。她深知自己天生力气比常人稍大,起初,她试图收着力气反抗,只希望能吓退这几个恶徒。可那三个人渣的反应,却彻底激怒了她。他们那扭曲的脸上露出的狰狞笑容,口中吐出的不堪言语,如同一把把烈火,将她心中的恐惧瞬间燃烧殆尽,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愤怒。她不再克制,心中的怒火如火山喷发般汹涌而出,她用尽全身的力气奋起反抗。在那狭小的出租屋里,一场激烈而又绝望的搏斗展开。最终,她以一己之力,将那三个恶徒全部打倒在地,可她也因此陷入了更深的困境——站在了法律的审判席上。
分明是那三个恶徒的恶行令人发指,为何最后所有的罪责却要她一人来扛?陆鱼满心的愤懑与不甘,如汹涌的潮水在胸腔中澎湃。她绝不认可这样荒谬的判定,哪怕面对重重伪证与不公,哪怕他们妄图以假乱真将她逼入绝境,她也绝不低头,心中决然立下死志,既然这世界如此待她,那她也绝不独自赴死。
她缓缓抬头,那双眼眸仿若能穿透法庭的层层壁垒,望向那被黑暗笼罩的天空。书上所描绘的澄澈蔚蓝、万里无云的天空,于她而言,就像是遥不可及的梦幻。她的世界里,天空永远是一片令人绝望的灰暗,仿佛整个世界都对她充满了敌意,她甚至开始怀疑,自己是否本就不该存在于这个冰冷的世界。
“判决如下,被告陆鱼故意杀人罪成立……判处死刑。”法官的声音冰冷而机械,在法庭内回荡。陆鱼听闻,嘴角却勾起一抹冷笑,那幽深不见底的眸子如寒星般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既然你们都要我死,那我便拉上你们一起陪葬。
刹那间,她身形如电,动若脱兔。那双手快如闪电,力大无穷,如同一把铁钳。她猛地出手,一手掐住一人的脖子,稍一用力,只听“咔嚓”一声,便有两人瞬间倒下,成为了她的“垫背”。在她眼中,此时法庭里的所有人都是她的敌人,她无需顾虑错杀无辜,因为在这里,根本就没有无辜之人。她如同一头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