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儿功夫,他开口道:“苏意尘,鉴于你一次性地突破了我忍耐你的阈值,你我交集的象限已经从正极变成了负极,再一味地拒绝你出现在我身边,已经毫无意义。”
“同时,我现在缺一个助理,帮我处理繁琐杂事。综上,我提议你担当我的生活助理。没工资、没假期、24小时随叫随到。物极必反,我相信,这种强绑定的脱敏疗法,能够让你对我祛魅。”
嚯,资本家的驴都不带这么拉的。
苏意尘这么一个潇洒的人,喝酒泡吧点男模,让她乖乖地守着孟宴白当老妈子,确实是孟宴白能想得出来的终极惩罚了。
果然,苏意尘犹豫了半晌,才勉强答应:“行吧,谁让我管不住下半身呢。”
江早羽同情地道:“那就说好了,调解成功。”
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还能怎么办。
她转向苏意尘:“这么晚了,今天晚上去我那……”
话音刚落,秦晚洲不悦的眼刀就飞了过来。
孟宴白补充道:“即刻生效。随叫随到,苏同志,别忘了,我发烧还没好。”
苏意尘刚打了几架,体力已经透支,此刻对于照顾人兴致寡然,但碍于刚调解好的条件,没法反悔,只得龇了龇牙:“羽宝,我不去你那儿了,在这儿当苦力了。”
“行。那我们走了。”秦晚洲手插兜站了起来。
回到清风楼,江早羽本想再跟秦晚洲多解释几句,在林子里不是真的抗拒他,但经历了这么几遭后,实在身体困顿,乏得厉害,就直接去主卧躺倒就睡了。
秦晚洲依旧睡客房,两人的界限泾渭分明。
第二天一早,他就去了公司,一声招呼也不打。
江早羽想了想,给周博阳打了个电话,问后勤招标合同的进展。
周博阳说合同已经双方签约了,第一笔款到账了。
她便给秦晚洲发了条微信:【晚上回来吃饭吗?晚上我做饭,感谢你给博阳提供的机会。】
先借着这个事切入吧。
秦晚洲半个小时后回了:【回,晚上有个应酬,会晚点。】
还好,他气归气,还是给了这个面子。
江早羽记得他祖籍是江陵人,查了江陵菜的菜谱,出去买菜,选了些普通不容易过敏的食材。
忙活了快一个下午,终于整出了四菜一汤。
排骨年糕、糍粑鱼、豆豉豌豆尖、珍珠丸子,还有清淡的笋尖藕汤。
然而,等到晚上8点多,人还没回来。
忙碌了一下午加一晚上的江师傅饿的肚子咕咕叫,舍不得破坏自己精心准备的菜的摆盘,决定给自己点个麻辣烫外卖凑合下,晚上再一起开盘。
刚点了没几分钟,门外就响起了敲门声。
正惊讶外卖这么快,一开门,萧韵精心装扮的一身黑裙映入眼帘。
江早羽愣了愣,嘴角勾起微笑:“萧小姐是怎么找到这里的?”
萧韵神情倒是平静:“我经常在墅区则灵楼车库看到晚洲的车,他的人却没回则灵楼。都好几次了。所以我想,他是不是在同一个墅区金屋藏娇了。”
江早羽挑眸:“萧小姐今天以什么身份来见我的?不是未婚妻吧。”
萧韵笑了笑:“你这个问题问得好。我一厢情愿的订婚宴确实没办成,不过,你也被当众脱了一半衣服,咱俩的受辱程度一半一半。”
看来,萧韵不知道那件她的定制衣裙有致敏物,并且秦晚洲默认了致敏物存在的事。
江早羽靠在门楣上:“你是来和我比惨的吗?”
萧韵微微侧头:“不请我进去说?放心,你我都是文化人,不会搞扯头发、挖脸这种低级泼妇干的事。”
江早羽让出了一条道:“那请吧。”
萧韵扫见满桌的菜,啧了声:“都是江陵口味的,看来是给他准备的。”
江早羽倒是坦荡:“要不尝尝?”
“不了,怕毒死我。”
萧韵落座沙发,撩了撩头发:“知道白月光和红玫瑰的故事吧?”
江早羽抱着双臂,靠在沙发扶手边:“我不是白月光替身么?又成了红玫瑰了?”
萧韵耸肩:“他都给你开通总裁专用电梯特权了,我都没有。可见他对你还是不一样的。”
江早羽摸不清她的立场和目的:“萧小姐不如直说,猜来猜去心累。”
萧韵单刀直入:“来个测试吧,看他是选我还是你,让你或者我直接死心。”
这个提议虽然荒唐,但细思,确实简单粗暴且有效。
将矛盾浓缩,把所有冲突都摆到台面上,的确是接受国外教育的萧韵能干出来的事。
虽然有雌竞的嫌疑,但不浪费时间。
时间才是最大的成本。
江早羽沉思了一会儿,抬眸问到:“怎么测?不会是跟他说你我都车祸了,看他先去看望谁?”
萧韵笑着捋了捋头发:“这多无聊,再说伪造车祸成本多高。现在这儿不是有现成的场景么。”
……
秦晚洲带着一身酒气回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10点多了。
一进门,大厅昏暗,唯有餐桌上点了一根蜡烛,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