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什么?!这说的是人话吗?”江早羽懵了会儿,掀开被子下了床:“他认真的吗?”
“真真儿的,他拿手机要报警,我俩差点打起来。还好我是女子武术散打冠军,把他暂时制住了。”苏意尘声音带着些许气愤。“你说他至于吗?我都没告他怎么着。”
这一个惊雷接着一个霹雳的,把江早羽震得无语了一阵。
“你俩居然还打起来了,真是冤家。你在翡翠谷孟宴白家吧,我马上就过来。”
她穿好衣服,拿起手机就噔噔噔下楼。
刚下到一楼客厅,秦晚洲清冷的俊脸就出现在二楼旋转梯上方。
“你那个尘哥确实是个扫把星,短短一天,就撞了我的车,睡了我的人。”他话语凉凉。
“你要不把钥匙给她引狼入室,也没这么多事。”江早羽反驳。
“你自己都承认她是狼了。呵。”秦晚洲抬腿,顺着楼梯下楼。
江早羽看着他边走边套衣服,问:“这么晚了,你穿衣服去哪?”
秦晚洲面无表情:“出去解决生理需求。”
江早羽心里一刺:“随便你。”
说完,抢先在他之前出了门。
她紧赶慢赶,一路疾走,身后总有个不紧不慢的脚步跟随。
扭头一看,果然是一身休闲服的秦晚洲。
原来他也打算去孟宴白家,刚刚那说的是气话。
孟宴白家的客厅里一片狼藉,杯子碎片洒了一地,地上水渍斑斑。
孟宴白衣衫半褪,被两条丝巾反绑住手腕,嘴里被塞了条毛巾,躺在真皮沙发上。
他脸颊微红,不知道是发烧的,还是怎么的,胳膊上还有隐隐的擦痕。
苏意尘倒穿得衣冠楚楚,一屁股坐在他身上,活像个女流氓。
江早羽倒吸一口凉气,这场面有点没法收拾。
“孟师兄,这都是误会啊!”她快步上前,抽掉孟宴白嘴里的毛巾,给苏意尘使了个眼色。
苏意尘这才起身站起来。
江早羽准备给俏脸冰寒的孟宴白解开他手腕上的丝巾,秦晚洲沉着脸,一把掐住开她的手,拨开,自己给孟宴白扯开丝巾。
孟宴白恢复了自由,正襟危坐在沙发上,缓了缓心神。
大概是他二十几年的禁欲生涯里,没有遇到过这种荒唐的事,他的人型大脑明显地在开机重启。
三人静静看着他,气氛安静而尴尬。
组织好语言后,孟宴白开口了,下巴抬向目光飘忽不定的苏意尘:“主犯。”
然后,瞥向单手插兜的秦晚洲:“从犯。”
最后,定定地转向吃瓜的江早羽:“教唆犯。”
江早羽扯开嘴角干笑两声:“师兄刑法没少看啊。尘哥,请还原下犯……事件经过吧。”
苏意尘甩了甩头发:“我进门见他躺在沙发上,烧得发抖,就给他喂了个退烧药。结果,他烧糊涂了,以为我是秦晚洲,就让我扶他去卧室。”
“他太重了,我扶了半天扶不起来,就干脆把他放沙发上,给他打了盆温水擦身子,擦着擦着他就起反应了。”
江早羽:“?”
秦晚洲本来自个儿给自个儿接了杯水在喝,听见这段,端水杯的手停滞在了半空中。
江早羽插话道:“师兄,我请问,这时候,你是把她当秦晚洲了呢,还是认出她是苏意尘了呢?”
孟宴白清正俏雅的脸面不改色:“我拒绝回答不相干的问题。”
苏意尘摊了摊手,继续说到:“后来,我就把这种反应视作一种无言的邀请,就自己坐了上去……”
江早羽表面波澜不惊,内心早已经万马奔腾。
不亏是尘哥,玩的真花!!
秦晚洲颇有深意的眸光扫过毫不羞涩的苏意尘、面如古井的孟宴白,最后落在眼底精光闪烁的江早羽身上。
“然后他睁眼看了我一眼,又闭上了。完事后,他也没说什么。大概过了几个小时,他烧退了点,我……咳咳”苏意尘难得地不好意思了一回:“又压着他要了一会,他依旧闭着眼,没动弹。”
江早羽已经没眼看,没耳朵听了。她也给自己倒了杯水,假装淡定地喝着。
“刚好之前点过几次的那个男模给我打电话来了,问我为啥今天去了春日宫没点他。你知道的,春日宫把你我俩都拉黑了。我就跟男模哥敷衍聊了几句,说下回再点他。这回完事后,他有力气动弹了,就开始翻后账,说要报警。”
苏意尘最后总结陈词:“总之事情就是这样。我是愿意负责任的。”
秦晚洲坐在沙发的另一头,翘起长腿,话语轻嗤:“旱的旱死,涝的涝死。”
江早羽假装没听懂他的讽刺,咕咚几口喝完水,斟酌着说到:“师兄,从现有的描述来看,第一你已经过了性同意的年龄。第二你也没有反抗,而且还是两次。第三……关键是,你也有反应啊,咳咳咳。一般来说,如果没意思,是不会有的吧。”
孟宴白面色冷静:“不敢苟同。这是由信息素和人体激素、血液流速共同决定的生理反应,和特定对象无关。”
苏意尘脑子一抽:“既然你不认可,那不如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