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韵惊叫一声,踉跄了几步,胡乱抓住旁人的胳膊才站稳。
她惊魂不定:“晚洲,你怎么突然放手了?”
秦晚洲不耐烦地掸了掸袖角:“脚别乱伸。”
萧韵咬着嘴唇,脸色一点点变白。
她的小动作被他发现,并且厌弃了。
江早羽猝不及防地被薄景泽抱着转圈,愣了一瞬:“啥情况?”
薄景泽将她轻轻放在地上,低声说:“萧韵刚想踩你。”
江早羽惊讶地扭过头,只见萧韵已经和秦晚洲分开了,失魂落魄地站在一旁,那架势好像她才是受害者一样。
萧韵的鞋跟尖利,一脚踩下去得戳个窟窿。
“多谢。”江早羽心有余悸。
萧韵什么时候对她起了嫉妒心?她有什么可值得嫉妒的,再说秦晚洲刚刚冷落羞辱了她。
此时,一曲舞罢,众宾客有的去歇息,有的开始换舞伴。
秦晚洲无视了萧韵期待再接着跳的眼神,径直走向吧台。
江早羽想歇会儿,薄景泽却不放手,声音温温地:“再跳一曲吧。”
迎着他格外温柔的眼神,她婉拒的话咽了下去:“好。”
话是这么说,内心嘀咕着,怎么今天薄景泽跟换了个人似的。
不过他刚替自己化解了被踩的危机,待会儿还要跟他商谈商业计划书,多跳个舞又有什么。
音乐再起,两人相拥在舞池摇曳。
秦晚洲慵懒地倚靠在吧台边,摇晃着手中的酒杯,眼神不由自主地随着江早羽的身影流转。
江早羽跳着跳着,总觉得身上有道针芒般的目光,挥之不去。
秦晚洲看了会儿,眼神微凝,召来一旁的侍者:“把空调温度调到最低。”
侍者虽然不明白为什么,但领命去了。
舞池的温度很快降了下来,江早羽穿得少,不一会儿就感觉冷飕飕的,胳膊上起了鸡皮疙瘩。
恰好,一曲音乐结束,江早羽捂着胳膊走出舞池:“有点冷。不跳了吧。”
薄景泽意犹未尽:“那……行吧。”
两人在吧台离秦晚洲远远的地方聊了会儿,江早羽便说:“这衣服穿着不方便,我先去换件衣服,一会儿找你聊商业策划书。”
薄景泽点头:“好。那我先和相熟的人聊会儿。”
江早羽拿起包,准备找个更衣间。
不远处,宁怡款款走了过来,递给她一张房卡。
“累了?待会儿去这个套间休息下。”她看起来一副体贴关怀的模样。
江早羽面无表情地接过去。
房间在游轮四楼顶层,是个江景房总统套间,书房、落地窗、阳台应有尽有,挺豪气。
江早羽心想,宁怡这回怎么这么大手笔,连休息的房间都订总统套间。
不过管他呢,反正不是自己出钱。
与此同时,正在会场与人交谈的秦晚洲接到了李建华的电话。
“秦总,我们在四楼发现了一个可疑的服务员在您的总统套间门口徘徊,怀疑是宁总的人。需要把他控制起来吗?”
秦晚洲眉眼冷峻,话语简短利落:“抓。”
“好。对了秦总,刚我们发现江小姐不知道怎么贸然进了您的总统套间,需要把她也给请出来吗?”
秦晚洲顿了顿,眸底掠过一丝深意,缓缓地说:“不必。”
想了会儿,又说到:“那个服务员先不要动,不要打草惊蛇。”
“是!”
挂掉电话,秦晚洲对对面的人微笑说到:“抱歉,有急事要处理,先走一步。”
那人忙回:“您先忙,不着急。”
江早羽正对着落地镜脱衣服,突然,滴滴一声响,房门开了。
她惊慌失措地拉上衣服,转到镜子背后藏着。
等看清来人后,她莫名地松了口气。
还好,是秦晚洲。
等等。
明明是他擅闯,她为什么会觉得“还好”。
一边快速穿着衣服,她一边质问:“你怎么进我房间了?”
秦晚洲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修长的手指夹着房卡,晃了晃,意味深长地说:“这话反倒是我要问你。这是我的房间。房卡上有我的名字。”
总统套间的房卡是定制的,上面印有宾客的名字,以示特别。
江早羽匆匆穿好衣服,从镜子后面走出来,拿起桌上的那张房卡仔细端详。
房卡上没有名字,只在角落处印有小小的一行字:【后勤部专用】。
聪明如她,一下子就明白过来了,脸轰地红了。
宁怡买通了游轮负责后勤的服务员,让她进了秦晚洲的总统套房!
这举动再明显不过,确切地说,是宁怡亲手把她送上秦晚洲的床!
妥妥的投怀送抱,权色交易。
江早羽既愤怒又尴尬,抓起桌上的包,冲到门口:“抱歉让一下,我要出去。”
秦晚洲略一挑眉,微微侧了侧身子。
江早羽拉住门把手,用力一拉,竟然拧不开?
她涨红着脸,双手用上吃奶的力气,还是拉不动。
有人从外面反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