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酒量还行,红酒能喝一瓶,不至于酒后乱性。
所以,除了情蛊,别的可能性不大。
当然,这种事太封建迷信,说出去别人不信。
以防万一,她挂了个传染病寄生虫科。
据说,蛊的本质是虫子,所以传染病寄生虫科应该很对症。
医生听了她的主诉,神色意味深长:“盘王节上喝了桂花酿米酒后,不舒服?想查血常规查寄生虫?”
江早羽点头:“是的。”
医生居然笑了声:“是那个号称能下情蛊的大娘卖的米酒吗?”
江早羽奇怪这医生竟然也知道卖米酒大娘:“是啊。”
医生刷刷开了几张单子,不多废话:“去查吧,查完拿结果来找我。”
大约一个多小时后,江早羽拿着出结果的血常规和便检单,再次坐到医生面前。
医生翻了翻,抬起头说:“放心吧,你这血常规和寄生虫的检查结果都没问题。”
江早羽稍微安了点心。
“你上过学吗?什么学历?”医生问。
江早羽:“上过,研究生学历。”
医生不屑:“都读研究生的人了,还信情蛊。这就是心理暗示作用。那个卖米酒的大娘是本地的老骗子了,自己酿的米酒度数比较高,有的人喝了身体不适应,还真以为中了蛊。”
江早羽无言以对:“……”
道理她都懂,事情落到自己身上,还是实际检查下才放心。
“那米酒有没有可能下催情药、信息素之类的东西呢?”江早羽试探地问。
医生笑到:“要有,早就被市监局抓了。这点酒精含量乱不了性。这就是你身体本能的冲动,不要疑神疑鬼。”
江早羽一脸羞愧:“知道了,谢谢医生。”
没有别的原因作祟,就是她的身体对秦晚洲有反应了。
民宿里,秦晚洲忙着处理完手头的工作,已经是快11点了。
躺在床上,脑海里依旧回想着下午那幕,他难以入眠。
江早羽喝过红酒,不至于酒量这么差。
当时她的体温正常,应该没发烧。
难道……是她真的想要他?
意识到这点,他瞬间没了睡意,刷地从床上坐起来,给她发微信:【睡了吗?】
没有回复。
一分钟后他出现在她房门口,耐心地敲门。
敲了将近2分钟,没人开。
又打电话。
这回倒是接了,听起来不在室内,周围有呼啸而过的车辆声。
“你在哪儿?”他一愣。
那头的声音怪怪的:“去了趟医院,在回来的路上。”
秦晚洲心想,他自作多情了,还真是身体不舒服:“有哪里不舒服吗?怎么不叫上我?”
这种事还能叫上他,除非她疯了。
江早羽:“就是肚子有点不舒服,没什么大问题。这会儿快到民宿了。”
秦晚洲:“我在民宿门口等你回来。”
江早羽下出租车时,秦晚洲正在门口跟望夫石一样地等着。
他自然而然地迎上来,伸出手:“这会儿好点了吗?”
江早羽不动声色地避开,跟他保持距离:“好多了。”
秦晚洲察觉到她刻意的闪避,眉眼微挑,直白说到:“躲我?白天可不带这样的。”
江早羽干笑两声,转移了话题:“呵呵,折腾一天累死了。我要去睡觉了,明天上午11点的飞机。你明天回吗?”
秦晚洲心说,你都走了我还久留着干什么。
“我也明天回。下午走。”
这两天,当地领导和企业代表都快把他电话打爆了。
既然来了,顺带抽出个半天考察下当地的文旅行业,也算有收获。
“那好,长京见。你也早点睡。”江早羽匆匆一个人上了楼梯,像是后面有老虎追赶似的,和白天判若两人。
不一起回也好,免得挨得近,控制不了自己。
秦晚洲看着她窈窕的背影,若有所思。
这女人究竟什么意思?
一会儿主动靠近,一会儿拒人千里。
真的,他要被折磨疯……
江早羽回到长京后,为避免自己胡思乱想,又一头扎进了素纱褝衣的纺织工作中。
跟着马老不知疲倦地学了几个月,马老对她惊人的灵气和好学的精神大为赞赏,到最后教无可教,开始让她亲自上手古法纺织了。
由于马老很快就要出国了,秦老爷子主动张罗着为江早羽办了场出师礼及谢师宴,请了文物、纺织、非遗等行业大咖参加。
江早羽怪不好意思地,本想自己出钱却被秦老爷子婉拒了。
秦老爷子的意思是,江早羽在他的场地学的,他也算半个参与者,出资办谢师宴没毛病。
一切事情都向着顺利的方向发展。
江早羽想,秦晚洲真是条锦鲤,一遇到他事情就会变好。
从扎颇那儿买的蚕丝果真特别轻薄,纺织者们纷纷反馈织出来的布匹很轻。
期间,陶老师和其他从项目里退出的非遗传人专门给小卓打电话,表示可以回到素纱褝衣项目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