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晚洲被这不管不顾的架势惊到,一甩手,将那姑娘推了个趔趄。
江早羽闻声看来,只见那姑娘攥着银手镯,一脸受挫的样子,而秦晚洲则用湿纸巾擦着手,满脸冰霜。
“再骚扰我,报警了。”
那姑娘脸色一变,悻悻地转身,扔下一句:“神经病。”
江早羽抱着手臂,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有洁癖呢?”
秦晚洲继续用力擦着手:“被不干不净的人碰了。”
江早羽笑着说:“这种节日就是出来玩的,不用太在意。”
秦晚洲微蹙眉。
他守身如玉还错了?
“你倒是想得开。”他面色不虞。
这时,长鼓舞一曲跳完了,扎颇从舞台上跳了下来,潇洒的动作又是引起姑娘们花痴的惊叫。
扎颇径直笑吟吟地朝江早羽走来,额头上汗津津的,浑身的青春气息扑面而来。
在姑娘们艳羡的目光中,他解下腰间装饰性的青色布染腰带,递给了她。
“姐姐,腰带送你。”他目光灼灼。
周围姑娘们羡慕不已,议论纷纷。
“扎颇竟然把腰带给了一个城里来的人。”
“他一向眼光高,这回是真的看上了。”
江早羽懵了一瞬,看着汗湿的腰带,搓了搓手指尖:“额?这腰带用过的吧?我不需要啊。”
扎颇神色一僵,伸出的手凝固在了半空中。
不要他的腰带,等于拒绝求爱。
他知道江早羽身边的那个男人和她关系匪浅,但他还是想要鼓起勇气一试。
结果,果然毫无意外……
江早羽扭头认真问秦晚洲:“你要吗?”
只见他眉眼沉沉,差点给气笑了:“问我?”
他一把扯住她的手:“她不要。我也不要。”
说完,就拉着她不由分说地离开了舞台。
“哎哎哎!还没看完呢!”江早羽边被他拉扯着,边扭头望。
“看什么野汉子。”秦晚洲磨着牙。
还不如看他呢。
出个差还沾花惹蝶的,不省心。
舞台的西边是文创集市,江早羽一会儿就被各种小吃和东西吸引了。
有个卖桃花酿米酒的摊位人最多,排了老长的队。
摊主是个老大娘,身穿黑金民族服饰,装扮得挺神秘。
“桃花酿米酒,被盘王祝福开过光的啊,喝了能转爱情运。”
有女客疑惑地问:“真的假的?盘王祝福这种事很虚的吧?”
老大娘神秘兮兮地低声说:“其实我家祖传下蛊的,专门下情蛊。把下了情蛊的米酒给心上人喝了,他就能对你死心塌地。这情蛊无色无味无毒,不会对身体造成什么影响。”
听了这话,那女客明显心动了。
有人不信,嗤之以鼻:“现在哪还有什么情蛊?这不武侠小说里的事么。”
老大娘不急不躁:“现在还有很多科学解释不了的事呢。我在这儿卖了多少年米酒了,不知道成了多少对。你见过谁喝死的吗?”
江早羽也不信情蛊的事,无非就是个心理暗示罢了。
她想尝,主要是因为这味道闻起来还挺清新的。
她刚把目光转向秦晚洲,他就说:“喝吗?我买。”
“喝。”
于是,秦晚洲排了半小时的队,给她买了碗桂花酿米酒。
拿到手后,她谨慎地尝了口,还行。
“你也尝一口?”她把碗递给他。
秦晚洲拿起她用过的勺子,舀了一勺,放进嘴里。
酒味很浓,桂花味道甜腻。
“少喝点。”他说。
江早羽却很喜欢这个味道:“你不喝我喝。”
于是,一整碗都下了她的肚子。
两人继续逛了一个多小时,转进一条幽暗的巷子,上空挂着五颜六色的油纸花伞。
巷道很窄,两边还摆着各种小摊。
两人越走越挨得近,他身上的海洋松木气息隐隐袭来,让她心底躁动不已。
不知道是心理作用还是什么,自从喝了那碗米酒后,她就开始浑身燥热起来,走路都不对劲。
而且,秦晚洲每一次靠近,甚至每一缕落在她头顶的呼吸,都能引起她轻微的战栗。
不对劲啊,这很不对劲。
内心的某个念头一直在叫嚣,蛊惑着她。
她口干舌燥,悄悄抬头看向秦晚洲。
正好,他也低头望着她,丹凤眼波光潋滟:“怎么了?脸怎么这么红?”
他柔声问。
这时,一波游客从巷子那头叽叽喳喳地涌了进来,小巷一下子拥挤起来。
江早羽一把拽住他,将他拉到转角处的一把花伞底下,往墙边猛地一推。
秦晚洲闷哼一声,背靠着墙,莫名其妙地低头看她。
江早羽踩着他的脚尖,一把抱住他的腰,脸贴在他胸口,呼出的气息灼热烫人,一双手不安分地上下探索。
想把他推倒。
此时,此刻,此地。
这个念头跟发了疯、着了魔一样,在她脑海里盘旋。
秦晚洲脑袋懵了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