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爬了三分之一,她就好像身体被掏空。
反观秦晚洲,身轻如燕,随便迈几步都跟模特拍片一样,矫健有型。
秦晚洲挨在她身边坐了下来,递给她一瓶脉动:“喝点水。”
江早羽毫不客气地咕咚灌,不顾形象。
秦晚洲看了看庙里供奉的月老,提议道:“这是个月老庙,管姻缘的。来都来了,拜一下?”
江早羽扭头瞥了一眼,头摇得拨浪鼓似的:“都是些封建迷信。不拜。”
秦晚洲却站了起来:“我信。我去拜一下。”
只见他虔诚地跪在脏兮兮的蒲团上,认真地上了三炷香。
高大俊挺的背影和这破败的小庙,格格不入。
也不知道他许的什么愿,难道是和暗恋对象重逢续前缘么。
秦晚洲拜完了,江早羽也休息的差不多了。
“继续走吧。”
第四层是关公庙,供奉的红脸关羽,庙门口排起了长队。
秦晚洲正要往前走,江早羽却一猛子地扎进了排队的队尾。
“你不是不信封建迷信吗?”秦晚洲无奈地问。
江早羽嘿嘿:“这个看情况了。我是时而迷信,时而清醒。左眼跳灾我嗤之以鼻,右眼跳财我深信不疑。”
秦晚洲浅笑一声。
月老庙前一笑而过,关公殿前长跪不起。
这女人……
江早羽整整排了十几分钟,才轮到进殿。
跪在关公殿前,她嘴里念念有词:“关公,请助我一臂之力,大刀砍小人,去除晦气,财源滚滚来,事业一帆风顺。主要是发财,其他的要是不在您业务范围内,当我没说。”
秦晚洲在一旁听着就好笑。
拜关公?还不如拜他呢。
江早羽虔诚地拜完,整个人又生龙活虎起来,一口气登上山顶。
山顶是个石头崖,崖上有棵松树,大概是仿的黄山迎客松种的。
江早羽小心翼翼地站在松树底下,让秦晚洲给他拍照。
秦晚洲拍完后,心念微动,想跟她拍张合影。
说起来,两人连张合照都没拍过呢。
长腿一抬,他大踏步朝她走去。
正要靠近她,只见江早羽伸出手指指着他:“退!退!退!”
这模样,跟碰到什么脏东西一样。
秦晚洲不明就里,满脸疑惑:“怎么了?”
江早羽往前走了几步,离开了石头崖,一本正经。
“没听说过吗?孤男寡女不宜一起上山崖。《消失的她》看过吗?讲的就是丈夫登山时把怀孕的妻子推下山崖的真人真事。”
秦晚洲轻咬了下唇。
好样的,暧昧氛围终结者,他真给气笑了。
“你有被害妄想症吗?”他毫不客气。
江早羽摇头:“没有。我只是谨慎了点,严谨了点而已。为人稳健又有什么错。”
说完,就闪身让开一条道:“你过去吧。我来给你拍照。”
秦晚洲咬着碎银牙:“算了,不拍了。”
真的是,乘兴而来,败兴而归。
江早羽却不这么想。
这一趟爬山,虽然腿累的抽筋,但的确让她心情舒爽了不少。
晚上把她送回家后,秦晚洲扭头就走了。
他真的,气饱了……
大概是这趟拜关公真的有点用,第二天,江早羽就接到了陶老师的电话。
陶老师单刀直入:“江老师,你是不是找我的徒弟想学古法纺织?”
原来她找的那位古法纺织老师,竟然是陶老师的徒弟?
还真是巧合。
江早羽一时不知道她的态度立场,就谨慎地回:“是有这个想法。”
谁知,陶老师直接干脆地说到:“她那个三脚猫的功夫,能教你什么。你要是想学,直接找我拜师。”
江早羽惊呆了,简直喜出望外:“陶老师,您愿意亲自教我?”
陶老师说话不拐弯:“我拿了鸿云集团的钱,虽然不能直接参加素纱褝衣仿制的项目,但收个徒弟他们还是管不着的。你之前说到那些独立自主的话,倒是让我挺有感触的。”
她倒是不遮着掩着。
江早羽当即表态:“我愿意找您学,这是我的荣幸!”
陶老师不能参与,当她的徒弟学古法纺织技术,也是一条曲线救国的路。
陶老师不废话:“明天来我工作室,举行一个简单的拜师礼,就算是正式入门了。”
江早羽喜滋滋地:“好。我明天登门拜师。”
拜师礼虽然不是现在社会必须履行的仪式,但在戏曲、非遗等传统行业领域依旧保留。
江早羽上网查了查,精心准备了束侑,也就是赠送师傅的礼物。
她跑了好几个菜市场,才把束侑里的东西找齐,包括象征着勤奋好学的芹菜、苦心教育的莲子、寓意着红星高照的红豆,功德圆满的桂圆等等。
然后,她还准备了一个一万块的红包。
为了这个仪式,她还专门洗了头,画了个淡妆。
这是她出门见人的最高礼仪。
第二天。
临出发前,她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