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都御史提笔挥毫泼墨,潇洒写完后,看向余大人:“余大人画也是一绝,不如你来?”
余大人看看这个看看那个,无奈起身,他站到左都御史身边,看看对面提笔作画的秦婵,笑道:“我们两个,合伙欺负一个女孩子,丢了大脸了啊。”
一句话说的左都御史面红耳赤,他结结巴巴地辩解道:“那个……这不是,有始有终嘛。”
余大人呵呵笑了笑,提笔作画,他也好奇秦家女子到底有几分本事,太子妃都能让陛下开口破例参政,若是秦婵也有为官才能的话,那证明秦家很会教孩子啊,他儿子怕是没救了,大孙子是不是可以送到秦家,让秦侯爷,不对,秦国公教一教?
带着这样的思绪,余大人落笔很是随意,他只是想看看秦婵的水平,又不是跟她比试,然而正是这样的心境,做出来的画作反而多了几分洒脱。
画完之后,余大人一扔笔,就走到秦婵面前去看她的画,这一看,眼睛都移不开了,久久后,他才挪开视线,打量着秦婵,好姑娘啊!
他心念一动,问:“秦小姐可许了人家?”
远处吃吃喝喝的杜世子,原本对秦婵被几个官员刁
难没放在心上,他知道,这个女人不简单,这群人难为不了她,可一听余大人打听她的婚事,他当即不干了。
杜世子溜溜达达上前,嘻嘻哈哈地搂着余大人的脖子说:“余大人,咱们好好比试呢,你问人家婚事做什么?再说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事儿不该问问秦国公跟秦小姐的父母吗?来来来,秦小姐画好了,我们来欣赏一下她的画作!”
秦婵还在想着怎么回答余大人,就被杜世子打断了,她想了想,干脆保持沉默,将画好好收尾后,放下笔退后两步。
皇帝站了起来,笑着看了眼杜世子,岔开了话题:“来来来,我们欣赏一下秦将军的画。”
秦婵刚刚被封的武略将军,这么称呼她,可比秦小姐合适多了。
秦婵松口气,抬眸悄然看了眼杜世子,退到了一旁,杜世子挪到她身边,挤眉弄眼地邀功:“我好吧?”
“额……”秦婵往旁边又挪两步,站在一群过来的文臣武将旁边,才让杜世子没能再往她身边凑。
文臣武将,看到画作,齐齐倒抽口气:
“这画风,有点熟悉啊。”
“若是没看错,有点像是,蓬蒿真人。”
左都御史最喜
蓬蒿真人的画作,他这么一看,顿时愣住,他眼睛亮晶晶地看着秦婵,问:“你是蓬蒿真人的徒弟?”
秦婵迟疑,秦家子弟,大部分人读书写字都是由三叔教的,她只不过学的格外好,跟三叔学的久了点罢了。
她没说话,左都御史就认为是默认了:“我明白,我明白,蓬蒿真人素来低调,想来是不让你在外打着他的旗号,好好好,他的徒弟想来不错的。”
秦婉看着那些文臣开始从开始的质疑,到现在只看到她是蓬蒿真人传人就这么认同,她有点无语:“早知如此,直接告诉她们,蓬蒿真人在我秦家教书,那我秦家女眷是不是都能入朝为官?”
谢清摸着下巴笑道:“若是如此,秦家的门槛都要被人给踩烂了。”
秦婉跟着乐,她也知道,朝廷中选拔人才不会这么鲁莽,一定会谨慎再谨慎。
秦婵的两幅字画,秦婉可不会都给了皇帝,她适时下去,拎起其中一幅,笑道:“画的不错,父皇,赏了儿媳可好?”
众目睽睽,两幅字画,皇帝可不好意思跟儿媳抢,只能咬牙点头:“好。”
皇帝说完,又笑眯眯地看向秦婵:“你是蓬蒿真人的徒
弟,你手里一定有很多他的画作吧?割爱一幅如何?”
秦婵能说什么?只能答应下来,再说了,三叔的画作,她还真有不少:“陛下喜爱,臣自然奉上。”
皇帝宝贝似的捧着秦婵的画作,又看眼左都御史跟余大人,让张公公把这俩人的画作也给拿上,然后说:“封赏才刚刚开始,我们现在继续。”
出去的人,人人有功劳人人有封赏,杜世子也捞了一个将军来做,且被派去了兵部。
至于对于叛军的惩处,皇帝也没有姑息,罪魁祸首五皇子已经死了,这样的人自然不能再入皇陵,直接就地掩埋。
陆偃的庭杖已经打完了,其余人丢官罢职是一定的,不过好歹是主动投降,保住了一条命,也免于被抄家的惩罚。
殿内欢声笑语,陆老太君的陪嫁宅子也很热闹。
小两进的宅子,挤进去那么多人,陆偃几个叔叔一家,几个庶弟一家,以及后面的弟弟妹妹们。
如今哪里还能一人一个院子或者一个屋子?
能做到一家一个屋子,那些少爷小姐们能有地方睡都不错了。
陆家的下人们,卖身契都在主家手里捏着,有没有被收走的都不知道,他们不敢
跑,跑了就是逃奴,被抓了就会死。
跟着陆家,犯事儿的是陆家主子,他们当奴才的,最多不过是被发卖,好歹也能活命。
他们不像初云,有本事早早就把卖身契捏在了手里,趁着抄家乱着的时候就跑了。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