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婉不带犹豫地颔首:“我不想骗你,所以如果你变心了,那我们之间,必然是如此的结果。你想想,我若待你不是真心,你还愿意对我掏心掏肺不成?”
她拉住谢清的手,眼眸清澈见底:“我们都是活了两辈子的人,眼界放宽一点,心胸也放宽一点,更何况你我之间也不仅仅是男女之情。我们的婚姻涉及了谢氏一族与秦氏一族,还涉及了天下。即便有一天你我夫妻情断,然而你认为我们会真正的分开反目吗?”
谢清盯着秦婉,有伤心,有不解,更多的还是心疼,最后化作一声叹息。
他们会夫妻反目吗?
谢清认为不会的,可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他也知道,自己是不会放开手的。
即便真的夫妻反目,然而面对家国大事,他们大概率还是会站在一起,并肩作战。
可是只要想到他们同床异梦的画面,谢青的心就痛的不行,他一把抱住秦婉,下巴在她肩头蹭了蹭:“我不会让那一天到来的,你也不能让那一天到来,我不想跟你相看两相厌,我不想跟你同床异梦。”
秦婉轻轻拍拍他的后背,柔柔地笑:“谁又想那一天到来呢?”
说完,她抬眸跟谢清相视一笑。
谢清低头狠狠的狠狠的吻了下去,手在她纤细的腰间收紧,想将她揉进骨血里,再也不分开。
陆玲珑从东宫被赶出来,很是不甘,可她要怎么办呢?
陆玲珑眼珠子转了转,直奔清霜阁。
丽昭仪披着毛茸茸的白狐裘,站在廊下看宫女们堆雪人玩,瞧见陆玲珑进门,她“哟”了一声,指着她笑道:“这可是个稀罕人,自打搬出了我这清霜阁,就再也没见过了。陆采女,这是打哪儿来,又要往哪儿去?”
陆玲珑满脸担忧地叹了口气道:“我刚刚去给陛下请安,方才发现,陛下病了这么久,我们却无一人去侍疾,这不合适吧?”
“李贵妃有四皇子在,一直盛宠不衰,如今陛下病了,没招人伺候,她也不着急,满宫里的妃嫔竟然也没人说去看看陛下。”
丽昭仪顺着狐裘上的毛发,轻蔑地看着陆玲珑道:“贵妃娘娘都没有着急,我们着什么急呢?”
陆玲珑气得跺脚:“你怎么就不知道好歹呢?你就不怕这是贵妃娘娘把持着陛下,不让你见吗?”
丽昭仪摇了摇头,她没有子嗣,陛下龙御归天的话,不管谁上位,都要尊她为太妃,她手里也不缺银子,以后在宫中养老的日子多舒服?现在去凑合什么劲儿?
丽昭仪淡定地很:“陛下不让人侍疾,肯定有他的道理。”
现在宫里龙争虎斗的,她干嘛非要往前凑?关上门过自己的小日子不好吗?
当然这话丽昭仪可不会说出来去提点陆玲珑,就算说了,陆玲珑也只怕是认为自己在晃点她,说不准陆玲珑还会还以为,是她打算回头自己去侍疾去呢。
陆玲珑见说不动丽昭仪,只能转身去别的嫔妃。
这满宫里,渴望得到陛下青睐的嫔妃多的是,即便有的人觉得陆玲珑说的话不太对,但是陛下病着,确实是她们露脸的好机会,便也答应了陆玲珑,一起去求见陛下。
到了第二天一早,就有五个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嫔妃,跪在乾清宫外求见。
皇帝脸色铁青,不理她们吧,都在外面一声一声地叫,理她们吧,皇帝又生气。
张公公见皇帝脸色越来越沉,连忙劝:“陛下,陛下,咱们养心殿吧。”
乾清宫里有密道,可以通往养心殿,御书房,以及另外一处地点。
皇帝也不想被人吵着,便点头应允。
张公公生怕待久了,皇帝被这几个妃子给气到,忙不迭给皇帝穿衣服,从密道离开了乾清宫。
皇帝在养心殿安置妥当之后,张公公又从密道回到乾清宫,去寻院正,让他去养心殿给皇帝看诊。
院正虽然不知道皇帝什么时候去的养心殿,却也赶紧背着药箱准备过去。
陆玲珑等人瞧见院正背着药箱急匆匆出来,以为他给陛下把了脉了,一个个围上去追着问:“院正大人,陛下的病怎么样了?”
院正心焦皇帝,一边走一边说:“还请各位娘娘放心,陛下无碍。”
陆玲珑拦着院正不让他走:“陛下的病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既然无碍,为何养了这几个月了,还不见好?难不成你也投靠了太子跟太子妃,要软禁陛下不成?”
这个罪名可大了!
院正的脸一下子拉下来:“采女慎言!当今陛下是常年积劳成疾,需要静养方可恢复,你们如此闹下来,与陛下病情无益!”
陆玲珑振振有词道:“既然要养病,那为何陛下都不让我们侍疾呢?”
院正见陆玲珑油盐不进,已然来了脾气,硬邦邦地说:“陛下需要静养!静养!”
陆玲珑手一挥,道:“我知道需要静养!你不用强调!陛下要静养,我们陪伴左右便是了,这有何不可?”
院正有苦说不出,那是陛下不想见你呢,关我什么事儿啊?
张公公见这群妃子把院正围的根本出不来,连忙示意小太监跟侍卫将院正解救出来。
陆玲珑赶紧追着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