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额尔德尼已经和皇上提过,多罗格格也见过满珠习礼,也愿意改嫁。”
听衮布妣吉这么说,陈颜一时有些困惑。
这些事,她都一无所知。
巴特玛连忙道:“额格其,这是奇塔特和固伦公主完婚后的事情,你当时怀孕,又在病中,就没打扰你。吴克善他们比额吉迟一个月回去,为的就是这件事。”
“哦。”陈颜恍然大悟。
衮布妣吉打量了眼陈颜,开门见山问道:“塔哲,你跟多铎怎么了?好好的,怎么会早产?”
巴特玛也担忧的看向陈颜,这些话,她早就想问,却不敢先开口,见母亲开口了,她也问道:“是啊,我听多尔衮说,多铎脸上....他没有对你动手吧。”
到了额吉姐妹跟前,陈颜干脆实话实说,“他背着我跟别的女人在一起,气的。他还想强迫我,我就跟他打起来了。”
衮布妣吉愣了一下。
巴特玛的声音拔高,“什么!打起来了,他没伤着你吧。”
就连坐得远的奇塔特与桑噶尔寨也围了过来,关切道:“额格其,你没事吧。”
周围的人关心在意的目光,给了陈颜些许安慰。“没有。就是小打了一下,砸了点东西。”
“你跟他打什么,你打得过他一个男人吗?”衮布妣吉训斥完,一把抓住陈颜的胳膊,仔细检查过她全身,细致程度,与当时哲哲不分上下。
确认陈颜真的没有受到任何伤害,衮布妣吉才松了口气,她担忧又生气的复杂目光扫过女儿,想斥责却又不忍心,“你...我怎么说你才好!”
“额吉还拿额格其你教育我,让我不要跟多尔衮吵架,没想到额格其你才是真的巴图鲁,直接动手。”巴特玛满脸不可置信。
衮布妣吉蹙眉,“你们两个没一个让我省心的。”
她看向陈颜,认真问道:“你们现在和好了吗?”
“肯定没有。”奇塔特笃定道,“额吉你来之前,额格其已经在我这儿住了大半个月了。”
陈颜瞪向奇塔特,“你敢告我状?”
“塔哲!”衮布妣吉板着脸。
陈颜委屈道:“我是冤枉的!他刚被处罚,怎么能大张旗鼓娶侧福晋,我把婚礼办小了,新人觉得受委屈了,他心疼了,就说我小气。”
“他不是跟你道歉了吗?”奇塔特问道。
显然,他们两人已经通过气。
陈颜回过头,看向奇塔特,“他和我道歉我就要原谅吗?”
奇塔特还想为多铎说些好话,“十贝勒....”
桑噶尔寨用力撞了一下奇塔特,奇塔特回过头,看了他一眼,桑噶尔寨摸着头,若无其事般将视线挪开。
陈颜气的笑了,巴特玛竖眉,高声道:“臭小子你到底向着谁?你给我滚出去!”
桑噶尔寨拉着奇塔特出去了,帐内只剩下母女三人,衮布妣吉望着两个女儿,长叹口气。
“塔哲,多铎没对你动手,还算有些良心。”
“他才没有心。”
衮布妣吉伸手,摸了摸陈颜的头,“那是你没见过打女人的男人,尤其是他们这种征战过沙场的男人,见过血,愤怒时,还能保持理智,不对你动手。”
巴特玛想了想,“没见过,但听说过。”
陈颜知道她要说什么了。
尼堪福晋狸猫换太子被处罚后,她的母亲库穆什公主也受连累除爵,博克托私底下和她们抱怨皇上的处罚太重,尤其对库穆什公主。
当年努尔哈赤将亲女儿库穆什公主和弟弟舒尔哈齐的三个女儿,先后政治联姻嫁给乌拉部的布占泰。两部落关系恶化后,库穆什公主遭到了布占泰的殴打、凌虐。
布占泰甚至将怀有身孕的库穆什公主绑在柱子上,用箭射她,幸而上天保佑,箭射偏了,库穆什公主因此逃过一命。但她的几个堂姐妹们,全部被杀。
为了女真大业,她牺牲一切,险些被杀,结果却因为犯了这么点过错,就被削去公主爵位。博克托话里话外,全是对自己这位亲家的同情。
“女人没有男人高大,有力气,一旦动起手来,吃亏的只能是自己,塔哲,聪明的女人不会做蠢事,以后这么鲁莽的事情,不许再做!知道吗?”衮布妣吉望着陈颜的眼睛,认真叮嘱道。
陈颜点点头。
衮布妣吉又看向巴特玛,“你也是一样。”
巴特玛点头。
衮布妣吉展开双臂,一手抱住一个女儿。
“我们科尔沁固然没有大清强大,却也不会让你们受欺负,额吉既然来了,就会为你们出气。母亲和弟弟会永远站在你们这一边。”
巴特玛依偎在母亲怀中,“额吉,多尔衮没跟我吵架了,那个李福晋,已经完全被他厌弃了,小格格现在养在我这里。”
衮布妣吉听完,低头问道:“是吗?”
巴特玛眼露骄傲,“是啊!虽然不是自己的孩子,但我听说,孩子会带来孩子,希望东莪能给我带来一些福气吧。”
衮布妣吉摸了摸陈颜的头,“怎么不说话,知道自己错了?”
“我没错。”陈颜嘴硬道。
“好了!我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