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停电了吗?”秦天喃喃自语,试图镇定下来。他摸索着向墙边走去,想要找到开关确认是否跳闸。
然而,就在他即将触碰到墙壁的那一刻,一阵阴冷的风不知从何而起,穿透了他的衣衫,让他不禁打了个寒颤。
“吱-----”
一声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声音传来,秦天整个人都僵在了原地。那是店铺门被推开的声音,现在突兀的响起,让他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他脸色惨白,僵硬的抬起头,只见明明已经关上的门,此刻已经开了一条缝。
夜色如墨,看不清外面的场景。一阵阵阴风从门缝刮进来,吹的柜台上的黄纸,冥币哗哗作响。
秦天疾走两步,想将店门关上。师父生前在店里布置了法阵,一般阴物是没办法进来的。
如今只要关上店门,撑到天亮,这些东西也就走了。
然而,就在他即将触及那扇门的瞬间,一个触目惊心的景象猛然出现在门缝之间。
一件血红的嫁衣如同暗夜中的烈焰,突兀地贴附其上,而那嫁衣之下,是一张惨白得几乎没有血色的脸庞,一只眼眶空洞地贴在门缝边缘,正以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方式窥视着店内的一切。
秦天被这突如其来的恐怖景象吓得连退数步,心脏几乎要跳出胸膛,双眼瞪得滚圆,死死地盯着门缝处,恐惧如寒冰般冻结了他的思维。
那空洞的眼眶似乎捕捉到了秦天的动静,仿佛找到了目标一般,原本紧闭的嘴巴突然裂开,露出一张血红的大嘴,嘴角一直咧到了耳根处,露出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容。
与此同时,门缝间开始有黑色的发丝悄悄渗入,如同暗夜中的毒蛇,悄无声息地探入店内。
这些发丝停在门内半米处,似乎被某种无形的力量所阻挡,但它们并未放弃,越来越多的发丝不断涌入,如同潮水般汹涌。
“咔嚓”
一声类似玻璃碎裂的声响骤然响起,秦天的心脏随之紧缩,他迅速翻滚起身,连滚带爬地躲进了祖师爷的香案之下。
他蜷缩成一团,双手紧紧捂住耳朵,将头深深埋进双膝之间,竭力不去关注外面恐怖的场景。
然而,就在这时,一抹冰冷而湿腻的触感悄然爬上了他的脚踝。
秦天惊恐地尖叫起来,猛地睁开眼睛,只见一缕黑发已经紧紧缠绕住了他的脚踝。
在极度的恐惧之下,秦天身体后仰,双手死死抓住香案的一侧,双脚则拼命乱蹬。
然而,那黑发的力量却愈发强大,竟将秦天的身体整个拉了起来。
在慌乱之中,秦天隐约瞥见一抹暗红的裙摆轻轻摇曳,下面是一双绣花鞋,正缓缓步入店内。
完了!那鬼东西进来了!
这个念头在秦天的脑海中一闪而过,绝望之情随之涌上心头。然而,求生的本能驱使着他仍在拼命挣扎。
突然,手上一滑,他整个人被猛地拽出了香案。但在刚才的挣扎中,他无意间抓到了香案上的一把符纸。
此时,秦天已无暇顾及这些符纸的具体用途,他腰部一用力,将手中的符纸一股脑地按在了自己的脚踝上。
符纸一接触到秦天的脚踝,瞬间爆发出耀眼的光芒,那缕缠绕着他脚踝的黑发在光芒中发出凄厉的尖叫,随即化作一缕青烟消散无踪。
原本缓缓向前迈步的绣花鞋,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震慑,瞬间停顿在了半空。
秦天抓住这难得的间隙,猛地挣脱了束缚,身形一转,迅速站起身,几乎是本能地从香案上再次抓起一把符纸,如同握着救命稻草一般,边退边躲,最终蜷缩在了墙角,大口喘息,心脏如同被巨锤敲击,狂跳不已。
在这短暂的喘息间,秦天终于有机会看清楚眼前的红衣鬼物。
这是一个身着华丽红色秀禾服的女子,衣裳上的刺绣繁复而精美,脚下是一双绣工细腻的绣花鞋,鞋面上绽放着朵朵娇艳的花朵,仿佛能嗅到淡淡的芬芳。
然而,这美丽之下却隐藏着难以言喻的阴森与恐怖,女子的面容苍白如纸,一对黑洞洞的眼眶边上流着血泪,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微笑,让人不寒而栗。
秦天紧紧握着符纸,心中早已被吓的双腿颤颤。
他知道,面对这样的存在,仅凭手中的几张符纸或许只是杯水车薪,但求生的本能驱使他不能放弃任何一丝希望。
“你婚”红衣女鬼的声音干涩而空洞,仿佛每一个字都带着难以名状的寒意。
她僵直地站立在原地,一只手缓缓抬起,掌心托着一卷如血般殷红的绸缎,那绸缎在阳光下泛着诡异的光泽。
她以一种近乎机械般的动作,将那卷红绸轻轻放置在桌子上,随后,那双空洞的眼眸再次锁定在秦天身上,仿佛要将他整个人吞噬进无尽的黑暗。
“走成”她再次开口,声音里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决绝。
她朝着秦天伸出两只手,身子也随之拔地而起,眼看着就要飞冲过去。秦天见状,下意识的紧闭双眼,将手中的符纸举起来,挡在胸前。
“啊”
“啊~~~~~~~”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一道是秦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