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加上老爸技术高,而且鱼缺氧成了呆鱼,所以才平稳的抓到鱼,但是如果你天天这么干,还带着自己的小孩去,那难免不会有翻船的时候,要特别慎重。 关于那条大鱼的下场。 虽然当时的环境不好,但是大家其实也有环境保护的意识了,从南湖里抓上来的任何鱼啊,老鳖啊,我们家都是不吃的。因为怕太脏了,把人吃出病来,所以老爸抱着那条大鱼去菜市场里又卖了些钱回来,嗯,挺糟心的。 关于南湖,好玩的记忆还有很多,再说一个。有生之年,南湖唯一一次全湖结冰,就发生在我生活在旁边的一年,在这年之前,以及在这年之后,南湖再也没有结过一次冰,或者说,没有结过那么厚的冰。 那次结冰有多厚呢?能让人轻松的在湖上走路。那一次,所有住在周围的邻居家小孩,全部跑到湖面上去玩耍了。 要知道,这里可是南京哦,虽然并不算南方,但也绝对不算北方,南京这里湖面结冰的机会可是不多。 那么,我有没有去冰面上玩耍呢? 我没有。 我依然是小时候那个特别乖的小孩子,非常本能的,看到危险的事物,潜意识就会躲避。所以我就静静的站在湖边,看着周围的邻居和我的堂兄弟姐妹们跑到湖上玩耍,但是我没有下去。 非常幸运,那年湖上结的冰太厚了,所以没有出任何事故,大家很平安的到湖面上玩,也很平安的回到了岸上。 这里提到我的堂兄弟姐妹了,就该说说我的亲戚们了,但是按照顺序来,先从长辈们开始,然后再轮到小朋友们。 首先是大伯,大伯有两个孩子,一个大女儿,一个儿子,这个儿子,也就是我的堂弟,和我关系最好,从我住在南湖边开始,就一直跟我玩,也算是从小玩到大的。 大伯在下放农村的时候结婚了,前两期就说了,因为结婚耽误了,油田招工的时候没去,让我爸去了。但我说过他的结局很好对吧,不过当时还看不出来。大伯回南京之后,找了份工作,是环卫所的,在当时,这是一份整个城里都没人愿意干的活。经常要疏通下水道啊,扫马路啊、清理厕所啊之类的,但是上天是公平的,你曾经受过那份苦,最后就会有回报和补偿,只是时间跨度可能比较长,一般人看不穿罢了。随着后来的各种改革,环卫所算事业单位了。所以嘛,多的我就不说了,懂的都懂。 还是回到当时的情况吧。虽然现在是事业编制,但当时的环卫所收入很低的,光靠环卫所的收入要想养活两个孩子很累,而且大伯生儿子的时候,好像交了罚款,罚款上万了吧,我不知道,我瞎说的,反正是很高很高的罚款,80年代初,那种罚款金额应该算很恐怖。交了罚款,又得养一对儿女,所以大伯仅靠环卫所的工资肯定不够,他也一直都有些副业,他做的最长的好像是贩卖鸭子。那时候水西门附近好多做烤鸭的人家,市场里鸭子的流通量也极大,只要能搞来鸭子,反正价格高一点低一点,总能卖得掉。大伯不上班的时候就骑个三轮车贩鸭子,不过细节我不清楚,毕竟是大伯,不是我爸,他也有他自己的门路。 后来南湖附近的长虹路生活用品批发市场渐渐成了气候,他还短暂的贩过假烟,这可是违反烟草专卖法的事儿,不过大伯只浅尝辄止了,毕竟大伯是个老实人,这种高技术含量的危险生意他做不来。 刚刚怎么说的?上天是公平的,你受过苦,最后会有回报和补偿对吧?相对应的,就是你走过的捷径,最后也要全盘吐出去。 大伯短暂的贩过假烟,但是我三叔贩假烟的时间就长了。 三叔回了南京之后,好工作也不好找,当时有个橡胶厂,因为对人体有害,所以也是很多人不愿意去的单位,三叔就去橡胶厂上班了。橡胶厂属于化工厂,对人的身体有危害的,当时的制度还是挺人性化的,在橡胶厂上班的人,可以比正常人早十年退休,这个规定到了今天好像还有。 刚好,三叔的橡胶厂效益也不好,后来也早早的倒闭了,三叔最后比其他兄弟们都早十年拿到退休工资。 但是当时在厂里上班的时候,三叔的收入也是远远不够生活的。上班的工资不够生活这是当时一个比较普遍的现象,所以三叔也有副业。 最初,他是接爷爷的班,在湖里采藕。我住在南湖边的时候,看过三叔下湖采藕,也是划着那条小船,身上穿着黑色橡胶做的衣服,站在湖里采藕。 但是这时候采藕已经没有当年爷爷采藕的时候那样赚钱了,再加上三叔的橡胶厂最早倒闭,所以三叔没办法,只能到社会上瞎混。后来不知怎么的,他和批发市场的混子们接上了头,开始了贩卖假烟。具体啥时候开始的我不知道,结束的时候大概倒是知道一点,听父母聊天说的,一直干到我搬家之后大概四五年吧,最多的时候赚了好多钱,算是一个小富豪了。 可惜就像我前面说的,人一旦走了捷径,最终还是会全部吐回去的。不记得具体是哪年了,最后三叔还是被烟草专卖局的人抓到了,假烟仓库被连锅端,一下子赔了几十万,前面赚的钱都赔进去了。 幸运的是,三叔属于下线,还够不上刑事责任吧,所以赔钱就了事,这还算不幸中的万幸。 相比于三叔的幸运,四叔就不太幸运了,当然这和他自己作的太厉害也有关系。 原本四叔应该是几个兄弟里面最幸运的一个才对,是家里最小的男丁,个子又高,回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