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是皇嫡子,本王不管娶再多的女人,本王这颗心,也是属于她的。”
君千胤一副深情款款的模样。
凤幼安一声轻笑:“王爷高兴就好。”
这就是男人的深情。
心属于你?
没有落到实处的“深情”,都是虚伪的。
一时之间,凤幼安竟然分辨不出,原主正妃和白月光花音,究竟谁更可悲。
王爷最爱他自己!
君千胤显然没听懂凤幼安这句话里的暗讽:“你以前,不是一哭二闹三上吊,不允许本王娶侧妃、妾室的么?”
凤幼安神情甚至有些愉悦:“那是以前,以后王爷尽管娶,想娶多少娶多少,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各色美人都来一打,充盈后院,才好为王爷开枝散叶。”
君千胤看着她这幅模样,觉得很是不适应:“你若是早如此贤淑大度,有容人之量,也不至于沦落至此。”
凤幼安不想和他继续扯这个。
她一个21世纪来的军医,感情和身体上是有洁癖的,这男人,太脏。
看不上。
半个时辰之后。
马车抵达胤王府。
这么晚了,花喜儿也没睡,就在王府门口守着,等君千胤回来,吹着冷风,来回踱步。
计谋是她出的。
可是。
当花喜儿亲眼看到君千胤和凤幼安,从同一辆马车上走下来的时候,瞳孔还是蓦然一缩,心口一阵刺痛感。
就算是迫于无奈,暂时把凤幼安从疯人塔里接出来,也没必要同乘一辆马车吧。
后面不是还有一辆么?
花喜儿心中不忿,长袖之下,一双拳头捏得死紧,面儿上仍然是一副柔柔的样子。
她迎了上去,面带欣喜的浅笑:“殿下,您终于回来了。泽王殿下还烧着,喜儿都要急死了,千盼万盼,总算把您和胤王妃盼回来了。”
君千胤见她冻得鼻头发红,额前的刘海被风吹得有点凌乱,身子也微微发抖,那副娇弱弱的模样,再加上一张酷似花音的脸,禁不住心下一软:“辛苦你了。”
他主动解下了自己的披风。
给花喜儿披上。
花喜儿羞涩一笑,眸光潋滟,像是冻红了鼻头的小白兔,微微抬起头,凝望着胤王:“都是我应该做的,何来辛苦。”
她故意做出这幅模样,引起君千胤同情。
效果果然好。
温言软语了几句。
若是平日里的胤王妃,此刻怕是已经被气炸了吧,绷不住情绪,立刻就跳出来骂她是个不要脸的贱人。她只要再哭两下,胤王就会狠狠地责骂胤王妃。
可花喜儿等了好一会儿,都不见凤幼安原地爆炸。
凤幼安没事人一样,脸上没有一丝一毫的恼怒情绪,波澜不惊地从他们俩身边经过,往王府里走去。
君千胤皱眉:“凤幼安,你懂不懂规矩?本王还没进门,你就先进府了?”
“不是泽王危在旦夕,等着我治病接断指么?”
凤幼安转过身,一脸无辜,“我是个医者,一切以病人的安危和利益为先。王爷和白月光的亲妹妹叙旧,你们可以慢慢叙。我很大度的,不打扰你们。”
说完。
就去了泽王的病房,她对着王府内所有的房间了如指掌,毕竟曾经是主母。
留在原地的花喜儿可气坏了。
一句“白月光的亲妹妹”,可把她给恶心到了。
该死的凤幼安,是在提醒自己是个替身呢!
君千胤听了这话,想起一切以亲弟弟为先,也想起怀中的女人,只不过是和阿音长得像,并非阿音,便松开了手:“本王去看阿泽。”
花喜儿:“……”
心中气恼,也只能强颜欢笑。
病房内。
有太医们守着。
凤幼安进来的时候,太医们都没把她当回事儿,当她走到病床边上,扯开了君千泽断指上包扎着的绷带时,这些个太医们都气坏了。
“你做什么?”
“放手!若是泽王殿下有个三长两短,你担得起这个责任么?”
“女流之辈,就不要再这里捣乱了。”太医院没有女太医,医者也大多是男性,因为医者常常需要脱患者的衣服,所以如果女人从事这一行,往往会被人指指点点。
凤幼安取出了一柄特殊的手术刀。
开始给泽王断指处的脓疮,进行清创。
太医们赶忙阻止。
“这位是胤王妃。”
“胤王妃也不行,这不是乱来么?还嫌泽王的手指,烂得不够严重么?怎么能让一个疯子,给尊贵的泽王殿下治病?!”太医院的院判,徐太医反对得最大声,高声呵斥着,胡子都在发抖。
几个大男人,甚至开始推凤幼安。
凤幼安皱眉。
她最讨厌治病的时候,旁边有人打扰,叽叽歪歪的,还动手动脚。
“让她治!”
君千胤的声音,从门口传来,极具威慑力。
太医们立刻不敢推搡了。
退到一边去。
泽王的亲皇兄都开口了,他们自然就消停了,只有年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