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三你这个毒妇!你给本郡主出来!本郡主要挖了你的心肝看看,是不是都是黑的!你竟然这样毁本郡主的名声!啊啊啊!气死我了!我要杀了你!杀了你!”
宋瑶竹还没到花厅,就听到永乐郡主的咆哮声,旋即还有瓷器落地碎裂的声音。
“宋三你这个毒妇!你怎么敢在外面败坏本郡主的名声!你这个阴险狡诈的女人!你出来啊!你出来啊!”
“郡主叫我做什么。”
宋瑶竹一出声,永乐打砸的动作一顿,有点呆滞地看向她,像是没料到她真的会出来一样。没反应过来的同时,还打了个哭嗝,现在呆萌呆萌的。
“王妃。”冯嬷嬷上前行了一礼,道:“我们家王妃说了,郡主今日脾气大,她哄不住,今日损坏的物件都会照价赔偿,请王妃海涵一二。”
宋瑶竹摆摆手,“赔偿倒不必了,那都是你们宣王府的银钱,又不是郡主的。说起来,郡主连个封地都没有,食邑更是没有,怎么好吃着王府的,用着王府的,还净给爹娘惹事呢?”
永乐一怔,指着宋瑶竹的鼻子大喊道:“我爹娘乐意养我,要你管!”
“是啊,用不着我管。你爹娘不仅现在要养你,日后还要养你的夫君,养你的孩子,养你一大家子!”
永乐原本不知道母亲给她相看赘婿的事情,今日出门听到外面都在说她不要脸,天天追着逍遥王屁股后面跑,她本来没在意,这是事实,而且她都被骂惯了。
但后面听到有人说她老娘给她找了个黑熊精当赘婿,她当即就拿了人问怎么个事,还杀到城外庄子上去看了。
那个曹直,真的就是个黑熊精转世!!!
她才不要嫁给那样的一个人!
等她下午回城,上京城里,上层圈子都传遍了,她没人要,现在只要是个男人她都愿意嫁。
可把她气得立刻杀到了宋瑶竹这里来,都是她!都是她撺掇母妃!
也不知道母妃怎么就信了她的话,她这个乡野出身的女人,能嫁进王府就已经是天大的福气了,竟然敢掺和她的婚事!
宋瑶竹不慌不忙地跨过一地碎瓷,冯嬷嬷见了她的动作,一双无神老眼微微上抬。
这位王妃分明是吃了大苦头练出来的礼仪,一地碎瓷,都能目不视地,走得八风不动。再看看这位永乐郡主,哎,头疼!
宋瑶竹坐上主位,抬起一条手臂放在桌上,再看向永乐的眼神忽地凌厉起来。
“郡主,你方才唤我什么?”
她压低了声音,透着浓浓的压迫感,让在场的人都为之心下一沉,只觉得有什么东西随着王妃的话音一道落在了她们的肩上。
冯嬷嬷更是诧异,这逍遥王妃的气势竟然转变得如此快,连目光都染上了杀气,叫人害怕。
“王妃莫恼,是老奴没有管教好郡主!”冯嬷嬷忙上前匍匐行礼,眼看着她要跪在那一地的碎瓷上,永乐立马将人扶住。
“跪什么跪!你可是先皇后赐给本郡主的嬷嬷,她能受得起吗!”
见永乐这番态度,宋瑶竹更知道如何拿捏她了。
她嗤笑一声,道:“不过是个嬷嬷,本妃有何受不起。先皇后将她赐给你十余年,将你教的如此顽劣,可见这嬷嬷存了坏心!本妃这就去和宣王妃姐姐说,这嬷嬷留不得!”
“你敢!你敢让我母妃动冯嬷嬷,我今日就掀了你的逍遥王府!”
她话音才落下,王府内的一众粗使婆子面露凶光地向前一步。
“有何不敢?任你是郡主又如何,擅闯王府本就是重罪,你打砸这么多物件,纵使刁奴伤了王妃,就是告到皇上面前,也是本妃在理。”
“你放屁!你哪里伤了!”永乐骂道,但语气里明显是虚张声势,已经开始怕了。
就在她吼完,只见宋瑶竹抬脚踩在了碎瓷片上,花厅内仆妇们大叫起来。
“王妃受伤了!王妃受伤了!快叫府医!”
“郡主砸了咱们王府不算,现在还弄伤了王妃!”
永乐傻眼了,这是碰瓷!碰瓷!
“你你你!!!”永乐大惊失色,这个宋瑶竹就是个疯子啊!她怎么踩的下去的,那么疼!
冯嬷嬷哀叹一口气,自家郡主和逍遥王妃斗,那就是被玩弄于股掌之中啊!
“不必请府医。”宋瑶竹一头冷汗,脸色都开始发白。“进宫,本妃要找贵妃娘娘评评理!”
永乐郡主已经慌得找不着北了,她最讨厌高娉那个满口虚言的女人,本来以为宋瑶竹和旁人不一样,没想到她更无耻!更离谱!
怎么和谢离危待一起久了,人都能疯的吗!
秦嬷嬷早就备好了马车,带着受了伤的宋瑶竹进宫面前贵妃。
贵妃这些日子过得并不好,虽然她依旧光鲜亮丽,众夫人们都巴结着她。但大皇子的事情还是让她伤神不少,加上大皇子现在和她闹脾气,将自己关在皇子府也不出门,派去的高公公都没能见到他。
除夕之后,皇上让亲卫们自查了一遍皇宫,撸掉了不少她的人。禁军那边更是换了大批新面孔,高娉知道,这是皇上在敲打她。
他可以宠着一个女人,但不允许女人去触碰他最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