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此处,宋文悦才明白过来,原来宋瑶竹是想把永乐给嫁了。
再看看这个像熊一样的憨货,是个举人又怎么样,长成这样,新婚夜怕不是要被吓死?
不过想想也是,永乐总是追着谢离危跑,她要是宋瑶竹,心里也着急啊。只有把人嫁出去,她才能安坐自己的王妃之位。
“夫人做主即可!”曹直也不推诿,豪爽到让宋瑶竹放声大笑。
“管家,你瞧不上曹举人,焉能知他日他不是状元郎?”
管家心想,虽然他肚里没什墨水,那也知道往年的状元郎,都是世家子。能挤上榜的寒门都少之又少,更别说他还是个种地的!
那都不是寒门,那就是个庶民啊!
他家郡主千金之躯,怎么能委身这样的庶民!这个逍遥王妃办事忒不靠谱,怎么着也得给他家郡主找一个寒门吧?
“好了,此事日后再说,不过本妃要给曹举人做媒是真,是不是郡主,看二人缘分。”
管家额头冷汗直冒,真想不通,自家王妃怎么会让逍遥王妃来掌眼。
明明她和自家的郡主是情敌呀!
不知道管家心里如何想,宋瑶竹屏退了曹直之后,又摆上屏风见了几个举人,管家这才止住了冷汗。
带着宋文悦回去的路上,宋瑶竹本想再让她闭嘴,结果宋四这下长记性了,抢先一步道:“姐姐,姐夫家的南山书院马上要招生了,你知道吗?”
“我不知道啊,我又不念书。”
宋文悦一哽,接着道:“有好几家夫人都问到妹妹这儿来了,想让姐姐帮忙问问姐夫,能不能行个方便,哪怕是旁听也行的。”
宋瑶竹抬手揉了揉眉心,袖子往下坠,露出手腕上的粉翠串子,叹气道:“哎呀,都怪王爷,都说了不要随便收人家的礼,这下好了,开了个口子,就都想钻空子了。”
宋文悦差点没绷住自己的表情,好气啊!
“你也别急着回了,等我回去吹吹枕头风再说吧!”
宋文悦:“”
晚上谢离危回来,宋瑶竹将曹直的资料拿给他看。
“我中意这个苗子,且他说,他村里的女子都不输他,王爷能不能让人去将人挖来?”
谢离危看完曹直的资料,将册子往小几上一搁,也不说话,指头在桌面上点了点。
宋瑶竹立马会意,给他倒了一杯茶。
“王爷辛苦了,妾身给您按按肩!”
心里却在骂:臭弟弟,你也是胆子肥了,敢让姐姐我伺候了!
不轻不重的力道落在颈部,谢离危的身子反而绷紧了一些。
他喝着茶,嘴里不是茶香,而是宋瑶竹身上的脂粉香。
太奇怪了,怎么连茶水都是她的味道?
他微微侧首,就对上宋瑶竹晶亮亮的眸子,这才意识到二人靠得多近。
宋瑶竹就跪在美人榻上,身子和他只有一拳的距离。她一低头,就能和他靠上。
“本王供你吃供你喝,你现在还让本王给你干起活来了?”谢离危想到她拿了自己一万两银票,只说了一句好话,心里就来气。“才说的,本王让你往东就绝不往西,现在倒是让本王往东了?”
宋瑶竹龇了龇牙,暗骂小兔崽子现在怎么这么会算账,然后扑到他身上,开始哄人:“王爷,就帮帮妾身嘛~”
她半个身子的重量都在谢离危的背上,两只手趁机袭胸,回忆自己忘记的触感。
谢离危被她闹得措手不及,脸顿时红了。
屋子里地龙烧得暖和,宋瑶竹在屋里没穿太厚,因此趴在他的背上时,他能感受到她的那团柔软。
他的身子更僵硬了。
“撒手,没规没矩,像什么样子!”谢离危斥道,但语气里没几分斥责的意味,更多的像是恼羞。
宋瑶竹抱着他的脖子,狠狠晃了晃他的身子。
“王爷~你就帮帮妾身嘛~对王爷来说也没什损失呀?或者您随便拨几个信得过的人给我也行嘛!您都说了,没钱可以问您要,那没人总不能让我去用钱买吧。那又不知根不知底,万一给您惹祸了怎么办?”
宋瑶竹已经拿出了自己看门的本事,她知道谢离危耳根子软,若是这样,谢离危还不吃,那她,也只能抱着人的腰哭鼻子了!
“知道了!”谢离危抿紧唇,他真是受不了这女人的撒娇!“你去找秦羽要两个人,回头找彭二蹭他的商队往西去,想来不会惹人注意。”
宋瑶竹立马举臂欢呼,“王爷最好了!”
说完,还用小拳头在他的肩上敲了几下以表感谢。
谢离危无语,起身赶紧去耳房洗漱。
被她闹了一下,浑身燥热。真是有辱斯文!
嗯,不对,顶多算夫妻情趣!
这么一想,除了未行周公之礼,二人相处间确实像个夫妻了。
虽然他也是头一回娶亲,不知道夫妻间的相处是什么样的。但这样有商有量,互相合作,应该也算?
这厢宋家,宋文悦回了宋府后,就急不可耐地将今日见到的事情和宋太师说了。
宋太师捏着山羊胡,眉头蹙了起来。
“虽说谢家如今不问朝政,可这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