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玥理解性的消化了一下他这句话的意思，皱起眉，把周忘亭上下打量了一遍，“难道要说女朋友？据我所知你性别没什么问题吧，还是你那工具是假的？”
周忘亭知道她说话一向直接大胆，但能不能小点声？
旁边几道视线都在偷偷的往这边瞟。
周玥见他不说话，瞳孔稍微开始放大。
“不是吧周忘亭，你以前喜欢搞西方女人，现在直接变女人？人活一世，你是一次性活出花样了？”
周忘亭略吸了一口气，努力闭眼压制乱窜的气息，然后直直盯着她，“正面回答问题。”
周玥摊手，又把身体挪了挪，保证跟他九十度垂直，面对面，够正了吧？
周忘亭终于磨了磨后槽牙，“别逼我在这儿打你。”
小学生一样端坐的周玥听到这句话，突然僵了一下，表情几句变化，然后逐渐变得很淡很淡，甚至睫毛抖了抖，眼圈有泛红的迹象。
她泄气，靠回椅子，把脸扭向一边，不说话。
周忘亭是个很刻板，完全不解风情的男人，周玥已经快忘了她最开始是怎么喜欢上他的，可能是被他那股人模狗样的成熟男人魅力吸引。
他确实是成熟稳重，儒雅过度，甚至有点老年人的古板，周玥经常被气到，但又继续变本加厉的追他缠他。
后来随着他们在一起的时间推移，周忘亭的变化其实也很大。
当然，只限于跟她在一起的时候，对外他还是那个生活一板一眼、按部就班的周总。
按照别人的话说，周玥是个出格的女生，不能拿很多女生的标准来安在她身上，尤其不属于淑女。
淑女可没有扎到男生堆里学代码的，也不会去专门武术，连学个乐器她都要选个唢呐，课程学完了一共也没吹响过几次。
跟了周忘亭谈恋爱之后那更出格了，一方面是可以释放天性看周忘亭对她没眼看又无可奈何的样子，另一方面就是越喜欢逗他。
当然，有时候她逗得狠了，周忘亭还是会生气的，不过，那时候是情侣嘛，他再怎么生气都舍不得对她下手，最生气的一次，是直接把她抓过去，按在腿上打屁股。
说真的，周玥长那么大，爸妈都没有揍过她的屁股，她当时就跟被雷劈了一样，僵在那儿，然后哭了。
她自己也没想到自己会哭，具体为什么要哭，她自己也不知道，后来回想总觉得矫情，不就被打个皮肤么？他做那个事的时候比打屁股可用力多了。
嗯，大概是因为难为情。
然后这件事常回忆常翻新，每一次的感觉总是不一样，从最开始的难堪到后来的释然，到她反而觉得这是一件甜蜜的事。
有时候她犯贱还会朝周忘亭支着屁股，问他打不打？
周忘亭一般就会警惕的看向她，停下手里所有动作，哪怕是在工作，警惕的问她：“又闯什么祸了？”
刚刚听到他冷不丁说出那么一句，周玥一下子就恍惚了，原来那些回忆她真是想忘都没地方扔，还是挤在她脑子角落里，线一扯就一连串的涌出来了。
她把脸转回来，冷笑了一下，“周忘亭，你在这儿跟谁耍流氓呢。”
不光是字面意义上的打她，还是曾经定义的那种打她，他现在的身份可都没有立场这么说。
“你敢动我一下，我直接报警。”她一脸冷气。
周忘亭完全忽视她这些无关紧要的旁枝末节，就要一句回答，“说是还是不是，很难？不敢说？是不是余情未了？”
一连串的话，接二连三的问句，周忘亭说得平平无奇，但却像推着时间推移一点点碾在周玥心脏上的石碌碡，挤得她冷冷绷着的脸一点点瓦解，然后又板起来。
最后的时候，周玥反而笑了，“大哥，天都快黑了，你晚点儿再做梦不行么？我余情未了？你知不知道我这几年谈过几个男朋友？各个跟你不一样，我压根对你这类老男人无感，当初就是玩你，不明白吗？”
她没有打草稿，自己能说出来这么长一串还是挺佩服自己。
周玥的话说完后桌上一度非常安静。
但是周忘亭并没有像她预料中的变脸，虽然表情确实不怎么好看，但至少没有多么的恼怒。
只是淡淡的看着她，“终于说出来了？”
他把桌上的手提袋放到了座位旁边，方便开阔自己的视野和她对视，“玩玩而已，你都能跟我玩那么多年，我是不是应该夸你？”
周玥懒得跟他废话。
她已经饿了，也不想再跟他交流，自顾的拿起筷子开始吃饭。
菜是她爱吃的口味，她知道周忘亭很擅长照顾人，她的任何细节他都能记得一清二楚，无非就是渣男的手段罢了。
不用感动，吃就完了。
周忘亭没有摇动筷子的意思，是等她每个菜尝了一口，算是吃完第一回合的时候，才再次开口：“所以少在我头上扣帽子，玩玩的是你，我提个分手被你骂了这么多年的渣男，连个媳妇都找不上。”
周玥被气笑了。
“我说你渣就渣，她们自己不会试试你床上的实力吗？”
“没她们。”周忘亭倒是直白，“没谈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