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裴璟偡离开后不久,沈时凊便悠悠转醒,她躺在床榻之上,怎么都睡不着,翻来覆去的,总觉着这三味草药,似乎有些熟悉。
再加上方才她脑海中所出现的鸣鼓声,草药与鸣鼓声似乎并没有什么联系。
可沈时凊却总觉着似乎在哪里看到过这个。
突然,沈时凊掀开被子,便往沈桉的院子里跑去。
“姑娘!姑娘你跑什么啊,该用膳了!”小桃一头雾水,看着一路小跑,冲出院子的沈时凊,满脸的无奈。
自家姑娘这性子,还真是让人没法不担心。
沈时凊跑进沈桉的房间,这里已经许久没有人住过了,但是每日都会有丫鬟婆子来打扫,所以仍旧干净。
只是却并不整洁。
沈桉平日里最喜欢到处乱放东西,每次旁人收拾了,他总要费上好一番功夫,再将那东西放在原地。
久而久之,他便不让人再收拾他的东西,只是将那些个需要清扫的垃圾扔出去。
沈时凊在沈桉的书柜上找了许久,却仍没有找到那本《奇志杂议》。
原来沈时凊之所以会突然跑到沈桉的院子里来,便是为了找到这本《奇志杂役议》。
沈桉向来爱看些奇奇怪怪的书本,这本《奇志杂议》便是其中之一。
当初裴璟偡不告而别,她整日缩在园子里不愿意出去,沈桉便将这书找来给她解解闷儿。
而这书中,便记载着一种奇特的害人方式。
沈时凊翻开书本,果不其然,她记得没有错。
这书中详细的记载了一种名为‘令’的下毒方式。
下毒之人先将毒药至于被害人的身体之中,但因为药性的特殊,这种毒药并不会立即发作。
而是在特定的‘令’出现以后,才会不断的从中毒之人的身体中缓慢发作。
随着‘令’的不断出现,中毒之人便会出现症状,中毒而亡。
而这‘令’有许多不同的形势。
有的‘令’是笛声,有的是香薰,有的,则是鸣鼓。
沈时凊看着书上所画的图画,其中最为明显的,便是这一副鸣鼓图。
真相已经无限接近了,只需要她去皇宫中一探究竟,便能知道这皇帝所中的毒,究竟是不是‘令’了。
“小桃!备车,我要去皇宫一趟。”沈时凊连忙跑回自己的院子,一边对小桃说,一边进了里屋拿了个什么东西。
“去皇宫?”小桃十分不解,但还是乖乖的按照沈时凊的吩咐,前去准备,毕竟看沈时凊这般严肃,一定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情。
不然不可能这么的匆忙。
马车才套好,沈时凊便坐了上去。
她一边走,一边对小桃喊道:“小桃,我来不及解释了,你去告诉娘亲,我进宫去找璟偡哥哥,让她不必担心。”
“好!姑娘可要小心啊!”小桃连忙答应着。
沈时凊的心跳的有些快,晃动的马车让她没办法看清手中《奇志杂议》上的文字。
“快些,再快些。”沈时凊的内心有些焦躁,她总觉得有些快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