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王晏之想了想道:“这,我派人去信一封,周学文虽谨慎,但算是可信之人,他一人无法挡住金家,但拖延一二却没什么题。”
“再过几日,我喊的人便会到扬州。”
梦楚稍稍松了口气。
“多谢公子!”
*
两日后,王晏之已经收拾好行李,准备离扬州。
流光看着堆在院子里的大箱小箱,有些头疼。
“公子,咱们带这么多真的不会累赘吗?您不是还要早日回京吗?”
他真想让王晏之将这些东西另外派人运送回京。
王晏之用扇子敲了他一下,“你懂什么,咱们越是这大张旗鼓,才越能打消人怀疑。”
他让人把箱子搬上船,自己却站在码头,回望着内城方向,似乎在等待什么。
“公子,别等了,王小郎君不会的。”
王晏之心说你说不就不?你是他肚子里的蛔虫?
然而王晏之等了半个时辰,没等到人出现。
“流光,你是不是没让人把话传到位?”
“公子,小的保证,连启程时间都说得清清楚楚。”
“承认吧,王小郎君就是不会出现了。”
王晏之不想承认。
任凭流光怎么催促,王晏之都只当耳旁风,继续拖延。
谢扶光现在院子里,几次抬头望天,还不忘落云此时的时刻。
落云不厌其烦地回复。
半晌,谢扶光低声念道:“他此时……应当已经登船走了吧?”
落云没说话。
左右人都要走了,他做甚惹郎君不高兴?
谢扶光并非是不想去,而是他凭什么去?以什么身份去?既然要断,边断得干脆一点,寻常友人,便是不去送别,是无妨。
“郎君,咱们快回京城了,您还有什么需要带的吗?”落云不希望他家郎君老是想着个有夫之夫,便始转移他的注意力。
明月楼已经谢扶光安排好,便是他不在,这里能正常营业,未他还能不能扬州都说不定,谢扶光日后,顶多便是见到银子,是再见不到明月楼里文人诗作画品茶论酒的盛景了。
“没有。”谢扶光提不起兴趣。
直到有下人报,“主子,明月楼的伙计小六了,得很急,应当有急事。”
什么急事?“让他进。”谢扶光道。
伙计慌慌张张进,“东家,明月楼封了!有士兵守着楼里不许进出,掌柜他们都抓走!小的是在外面帮客人跑腿才逃过一劫!”
“小的找您的路上一个小乞丐塞了张纸条!”说着,他便将揉成一团的纸条递谢扶光。
谢扶光皱着眉打,不知看到了什么,突然站起身,神色严肃,“落云,召集城中人手,护住宅院,派人去通知城北的王参军,说他立功的机会了。”
他匆匆去往后院,牵出一匹马翻身而上。
落云大声喊道:“郎君您去哪儿?”
谢扶光:“我去去就回,你守好家。”
他不常骑马,上马后,最始一段路跑得及为不适,之后才逐渐适应过。
快马疾驰,丝毫没有放缓速度,幸好今日百姓察觉不太对劲,平时热闹的街上此时鲜少有人。
他一路疾驰到码头,远远瞧见王晏之,便大声喊道:“不要上船!”
王晏之目光直直望着道骑着马追的身影,激动地拍了拍流光的肩,“听到没有,他不仅了,还让我不要上船!在码头等他!”
流光:“……”
他声音僵硬道:“公子……我想,王小郎君应该不是个意。”
他缓缓转头,望着船上已经将他们的人悄无声息打晕,手中拿着刀的歹徒,屏息凝神,忽然飞快往离船远的方向跑,边跑边喊:“快——跑——啊——!!!!!”
王晏之:“……”
歹徒们齐齐亮刀,做势要向他砍。
王晏之轻叹一声,“本因为你们做了件好事,我不是不能你们个痛快,但你们似乎并不想要。”
王晏之知道,账本掉包的事暴露了,只是没想到金家还有两把刷子,竟然能这么快找到他头上。
王晏之并不清楚,金家哪有这能耐,不过是宁肯错杀不肯放过,否则谢扶光的明月楼不会封,谢扶光不会因此担心王晏之。
他一个听过两次清风馆歌舞的人都不放过,王晏之这个清风馆常客,还恰巧今日离扬州的人又怎么可能忽略。
王晏之一边迎敌还一边搞人心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