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黎沦陷的第三天,日本立即迫使法国驻印度支那总督卡特下令禁止军火、武器、卡车、汽油由越南运往中国,并派员到越南监督对华禁运情况。
在日本的监督下,法越当局切断了滇越铁路,拆除了钢轨,封闭了中越间的各条公路,扣留了大批运往中国的物资。
不仅如此,日本为实施“南取昆明”的计划,逼迫法越当局与日本签订了《日法越南协定》,出兵占领越南河内、莱州、老街、谅山,将三个师团的兵力布置在滇南正面,准备随时发动进攻。
滇南是越北至昆明的重要门户,是中国西南的大门,保卫昆明,必先巩固滇南。此时的云南,滇军主力已经调往华中的抗日前线,云南仅留有滇军七个旅驻防,兵力薄弱,防务空虚。
面对险峻形势,龙云急电重庆军事委员会,请求紧急调回在江西前线的滇军第一集团军,特别是第一集团军的第六十军,以防日军向滇南发起进攻。
面对龙云的连番请求,军事委员会只能命令第九战区司令长官薛伯陵,先调一个军回云南。经过反复沟通、协商,最后最高军事长官批准第一集团军所属第六十军由军长安恩溥率领调回云南。
滇军为主的第六十军,辖一八二、一八三、一八四三个师。不知是出于何种考虑,在调六十军入滇时,该军所辖的有八三师被留在了新三军,接替一八师成为六十军的一部的却成为组建不久的新八十一师。
要知道新八十一师可是土木系的部队,师长陈光汉又是黄埔系,浙江人,全师从上到下妥妥的中央军嫡系部队,就这么被调给了六十军,也不知道上级是真的想增加六十军的作战能力,还是老头子别有用心。
新八十一师的加入,六十军上下根本没有理由拒绝或者是不答应,不要说现任军长安恩溥没有这个胆量,就算是前任军长,现在的第一集团军司令官卢汉也不敢。现今可是全国上下一盘棋,举国抗战正齐心的时候,也是全国军民最团结的时候,军事委员会的命令那就是天,没有谁敢违反,龙云也不行。
正是在这种情况下,新八十一师到了云南到了昆明,在六十军其他两个师已经开拔奔赴蒙自、文山一线布防的情况下,在昆明做最后的整训,让士兵熟悉云南环境,为打仗做准备。
两个师去了滇南,而作为中央军的新八十一师还留在昆明,今天又在城外抓人,龙云能不紧张吗,所以在得到派去监视人的报告后,立即就打电话到了新八十一师师部,询问这么回事,于是就有了陈副官到二四二团,最后见到孙义成的情节出现。
孙义成自然是来解决问题的,他原本是下去那个营的营部,和营长当面谈谈,大不了花一些钱,买通一个营长,国军的军官,基本上都能用钱搞定事情。只是没有想到自己要救的人被先一步押送去团部,情急之下,终于在半道将其截住。
安营长带了一个排的士兵,押送那五十个已经被捆绑了双手的青壮,被人从后面追上之时并没有慌张,因为来人只有一个,可来人所说的话却让安营长有些慌,因为来人说那五十人是他的部下,希望他可以放他们离开,实在不行,可以用钱来赎,一百大洋一个。
听说这五十人是对方的部下时,安营长慌是担心这些人是滇军士兵,如果这样自己抓了他们肯定会让师长难做。可听对方又说可以用钱赎人,而且一百大洋一个时,安营长的心既慌又跳,一百大洋一个,这五十人就是五千大洋啊!
就在他思想激烈斗争,天人作战,在放与不放赎与不赎之间做选择时,马蹄声传来,团长和陈副官到了,他也不用做选择了。不过在见到陈副官和对方认识,而且还喊对方司令时,安营长的尿都差一点给吓出来了,他妈的一个司令官,有事你直说呀,不带这么吓人的!
柳团长也一样,被陈副官的行为和称呼给吓了一跳,两人都以为陈副官嘴里的“孙司令”一定是那个集团军的司令官,对于他后面吩咐警卫人员回去报信时所说的“山西那个孙司令”,选择性的忽略了。
两个人对望一眼,都从对方的眼睛里看到了一丝紧张和惶恐,但也只能硬着头皮跟随在陈副官身后,看着他和那个年轻的“孙司令”聊天,不敢参与半句。
在云南能够遇到陈副官,孙义成同样很意外,这些国军应该就是陈光汉的部下,那样的话自己的这些部下应该安全了。
“原来是陈副官,你堂兄还好吗?听你的意思他现在是师长了,还真要恭喜!”孙义成握住陈光荣伸过来的手,打趣着说道。“不过陈副官是不是让人先给我这些部下松一下绑,这样捆着也不是个事,别人还以为我俩在这虚情假意呢!”
“失礼!失礼!”听了孙义成的话,陈副官赶忙赔罪道,又对身后一直站着没有说话的柳、安两人道:“还不快点松绑!这是八……友军!”心急之下陈副官差一点将八路军说出口。
安营长赶忙命令手下士兵给孙司令的部下松绑,自己又跟在柳团长身后,想听听等下这位孙司令会不会记恨自己。
“孙司令,我堂兄现在是新八十一师师长,这两位是柳团长和安营长,都是我堂兄的部下,柳团长的团部就在不远处,我们去团部坐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