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那么紧张,师座就是让我来问一下,你们团下午是不是抓了一批人,还都是一些青壮。”看柳团长有些紧张,陈副官出口安慰。
“确实有这么回事,是三营巡逻队外出巡逻时遇到的,有五十人,都是青壮,安代理营长说这些人应该都当过兵,营里正缺乏老兵,所以就抓回来了。”柳团长看了一眼一旁开始有些坐立不安的安营长,又继续说道,“我怀疑这些人是龙云那边的,正要让安代理营长将他们带到团部,我亲自问问。”
“师座也是接了一通电话,是龙主席打来的,说是有人看见新八十一师的人在营外抓了一批人,龙主席希望我们中央军不要骚扰地方百姓的生活,如果是抓了当地的老百姓,希望能够将他们放了。师座这才人我过来看看。”
一旁的安营长一听这话有些急了,“陈副官,那些人都是青壮,一看就不是本地人,再说了,我们新八十一师可是国军嫡系部队,怎么可能骚扰地方百姓……”
“行了,赶紧回去把人带过来,正好陈副官也在这里,我们好问各明白,看这些人到底是昆明本地百姓,还是老兵壮丁。”柳营长瞪了安营长一眼,让他赶快回去带人过来。
安营长急匆匆的走了,柳团长就陪着陈副官在团部等待,可左等右等,时间都过去好一会儿,茶都喝了两三杯了,还没有看到安营长到来。
几个营的驻地距离团部都不远,走路来回二十分钟足够了,可这都等了半个多小时了,不说陈副官急不急,柳团长都等急了。
就在柳团长等的有些不耐烦时,团部人员带着一个士兵进来,说是三营派来的,有情况报告。听完三营士兵的报告,柳团长和陈副官两人面面相觑,都感觉事情有些不对,难道真的抓了昆明本地的人,要不然怎么会有人上门讨要那些青壮.
“走,去三营看看,到底怎么回事?”陈副官也坐不住了,这事要是和昆明当地人扯上关系,还真不好弄了,要是让龙云拿此事做文章,堂哥也不好处理。不满地看了一眼柳团长,陈副官起身往外走去。
“奶奶的!我看你营长前面‘代理’两个字还得保留一段时间!”在心里暗自骂了安营长一句,柳团长也只能苦笑一下,紧跟在陈副官身后,招呼卫兵牵马过来。
一行人是在三营和团部的道路上遇到安营长和那伙人的,应该是安营长把人送到半路,结果就遇到要人的来了。
看到远远的数匹战马过来,近了之后发现的团长和陈副官几人,人群里的安营长赶忙出来,几步来到刚下马的柳团长和陈副官跟前,举手敬礼之后手往人群方向指了指,显然是在汇报情况。
听着安营长的报告,柳团长和陈副官开始打量被一群国军士兵围在中间的那群便衣百姓。
这一看之后,柳团长心里也是暗暗点头,安再新这家伙还真没有说错,这些人绝对是战场上下来的老兵,浑身的杀气,就算是周围那些拿枪的三营士兵,也只能老老实实的枪口朝下,而不敢对准他们。
这些人绝对不是普通百姓,昆明本地也不可能有这样从战场上上下来的退伍百姓,他们是什么人,从哪里来的,难道说是六十军其他两个师的士兵假冒的?
柳团长知道,六十军其他两个师可是在前线和日本人真枪实刀的干过仗的,士兵也算得上是老兵了。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安营长抓了他们还真是麻烦。
就在柳团长一边思考一边往前走时,突然发现身旁的陈副官停住了脚步,看着前面士兵中围住的人群,面露异色,随即又很快大步朝前走,不、是跑去。
“孙司令,是你吗!我难道看错人了!唉吆!还真是孙司令你,你怎么到昆明来了,我堂哥一直在念叨你,要是知道你在这里,他该有多么高兴。德生,赶快骑马去师部,告诉师座孙司令,就是山西那个孙司令来昆明了。”
陈副官不是旁人,正是孙义成在山西长治地区救下来,后来又合作一起打过仗的那个国军二十七第二十四师一四二团团长陈光汉的副官,也是他的堂弟陈光荣。不过此时的陈副官,已经不是团部的副官,而是师部的副官了,师长正是他的堂哥陈光汉。
离开二十七军的陈光汉,晋升少将后,最初被安排到重庆军事委员会下属的战情分析室工作,这个战情分析室,是对军统从前线收集回来的敌情进行分析,最后总结提炼,形成有价值的资料交给军事委员会,辅助其军事决策。
这是一个轻松且安全的工作,算是老头子对帮助过他的家乡人的一种照顾和保护。可陈光汉何许人也,血管里流着保家卫国驱逐日寇的血液,岂能留着后方等死。他通过各种手段,通过各种关系,强烈要求到前线去带兵打仗,和日本人面对面厮杀。
他父亲最后拗不过他,只能答应,最后通过政府里面的关系,又让他回到了部队。陈光汉是黄埔学员,又是浙江人,且在战场上立过功劳,算是黄埔系里比较能打的一批.
本着用人就用自己人的心思,他被任命为刚成立的新八十一师师长,辖二四零、二四一、二四二三个团。该师属于陈修辞土木系,原本在广西桂林和湖南怀化一带练兵,可国际形势的变化以及国内战场的改变,该师还是被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