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有一条大猎犬,每次见到我都叫个不停。”
“那你因此愤愤不平,去报复段月家的猎犬了?”
“当然没有了。”
“为什么没有?”
“我和一条大坏狗计较什么啊。”
“对啊,你和她仨计较什么?”
“能比吗,她仨是人又不是狗。”
“怎么不能比
,她仨肆意辱骂他人,和狗吠叫能有多大区别,还不如狗看家护院呢。你和她仨生气,是把自己和她仨放在了同一个高度,人不以贫富论尊卑,但以德行比高低,人有尊卑高低分三六九等,她仨若是下九等,你是几等呢?”
“哦,这么一想,我心里公平多了,我干嘛和下等人一般见识呢。彩荷,以前没看出来啊,平常看你待人接物平易谦逊,心里却在瞧不起人。”
“你少乱说了,两码事儿。”
“诶彩荷,古师兄在你心里属于几等人?”
“古师兄他……怎么说呢,看不透他,亦正亦邪,有时候师兄挺坏,他欺负人,用坏招,打架也很凶狠,脑子有点不太正常,铁蛋碎大石这种杂耍,真不是正常人会做的事儿!呵……可回过头再看,古师兄好像没迫害过良善之人,比方说他和我袁家的争执,的确是我袁家人有错在先,为祸剑光城的飞蛇帮,也是被他摧垮。”
“彩荷不管你怎么说,反正我是感觉古师兄很好,这些天相处,师兄多照顾咱们,而且从没对咱们毛手毛脚。”
“小颖,我看你是想让师兄对你毛手毛脚吧。”
“怎么,不行啊,师兄要是追求我,我稍稍矜持一下就答应,然后让师兄把你们全撵走,省得跟我抢。”
“老少女怀春啊,可惜啊……”
“可惜什么?你别说半截话,你说古师兄不喜欢我啊?”
“我没说,而是咱们八个中的任何一个,和古师兄都不般配。”
“哪不般配,郎才女貌,多好,你是说咱们八个配不上师兄?那咱八个一起配,我当大,你七个当小,要不你当大,我七个当小也行,我不和你争。”
“你啊,越说越没谱,我的意思是说,古师兄是搅风搅雨的人物,以后的路会充满风波,而咱们八
个遭不住过大的惊险,清静安宁会更适合咱们。”
“谁说遭不住,我挺喜欢冒险的。”
“那拭目以待喽……”
袁彩荷和牧颖是多年的闺中密友,无话不谈,她俩随意闲聊,各处去推销手表。
敲开不同的门,遇到不同的人,经历不同的状况,有的人对手表很感兴趣,买或者不买,有的人对手表不感兴趣,看或不看,态度客气或不太友好。
到了第五家院子时,她俩终于打听到了凌艺。
“凌艺?”说话的女弟子长着一张娃娃脸、嘟嘟嘴,她爱不释手地摆弄一块黑水晶一块红水晶的手表,取舍不定选哪块好,她挑眉问道:“她住在往东走第三家,你俩找她干嘛?”
袁彩荷重说一遍理由,“她之前想买一块红水晶手表,说炼制成了给她送去,那会儿比较忙,小妹接待不周,忘记具体地址了。”
“昂。”娃娃脸女弟子微微撇嘴,有些嫌弃地放下了红水晶手表。
袁彩荷心思缜密,从对方的反应看出了问题,她漫不经心地道:“不知凌艺的脾气如何,本来约定中午送到,现在天已经黑了,晚了半天,希望她不会发脾气。”
“哼呵。”娃娃脸女弟子莫名笑了笑,“你还是别去为好,比约定时间晚半天,那娘们会骂哭你,不光骂你,还会挠你!”
“不会吧,她脾气那么差?”牧颖不解问道。
娃娃脸女弟子把黑睡觉手表佩戴在白净的手腕,黑白相衬,很有美感。
她嫌弃道:“那娘们可恶着呢,在这附近一片十数家,没几人没挨过她的骂,那娘们自以为多了不得,整天吹嘘自己认识多少位男弟子,还认识大执事小执事,袋子里有多少元石,瞧不起人,今儿扬言要打左邻,明儿叫嚷要打右舍,生怕别人不知道她多风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