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彩荷看娃娃脸女弟子的忿忿之色,暗猜对方八成和凌艺闹过矛盾。
“哦,原来凌艺挺愿张扬。”袁彩荷试探地说,“那凌艺的小日子应该很潇洒嘛。”
娃娃脸女弟子是鄙视得很,“她啊,那是不知羞耻,若不潜心修行,在惊鸿门做什么,回到世俗拉帮结派呗。”
“她那个样子,和她同住的女弟子怎么受得了她?”牧颖唠家常地随意问。
娃娃脸女弟子很了解情况,“哪有人愿意和她住,她自己住一套院子,原来的两个同乡和她闹掰搬走了……”
“哦,是这样……”
袁彩荷、牧颖一替一句地搭话,打听凌艺的情况。
卖出了一块手表,她俩离开了,准备再找一家邻居来打听凌艺的情况,刚要敲门,她俩遇到了方汐二人,她们凑到一块,汇合情报。
“凌艺的名声很不好啊,邻居评价她招摇风骚,为人恶劣。”方汐二人说出了打听到的情况。
袁彩荷无奈地微微点头,“一样的,那家邻居一样不待见她。”
“那还去找她吗?”牧颖不愿意去了。
“别去了吧,我不想挨骂。”易莲有点怕。
她们年岁相当,都没多少主见,遇事一般要袁彩荷拿主意,牧颖方汐易莲看向她,她琢磨下,道:“人的名树的影,别人对她的评价很差,未必都是偏见,想必易莲不是本分之人,也许已经自甘堕落了,和苏琳她们走上了同一条路。”
“人有好人坏人,受害者未必是好人啊。”方汐瞧向凌艺的院子,略有感慨。
“嗯,既然她可能堕落,那就不找她了,不稳当。”袁彩荷决定道。
“嗯。”
“好。”
“行。”
另三位女弟子均同意。
牧颖有些愤慨,撅嘴哼哼道:“老淫贼能够一再得逞,为祸多年,都是被她们这些自甘堕落的人成全,
不争气。”
“小颖,不宜这么武断地说,老淫贼肯定是罪大恶极。”袁彩荷另有看法,“他能够一再得逞,原因复杂,其中很重要的一个原因,是受害者相互不认识,又有种种顾虑,不能联合起来。”
方汐表示赞同,“对,所以师兄要联合受害者,状告老淫贼。”
“好吧。”牧颖撅嘴应道。
易莲也发表意见,“联合的受害者要可靠,得像宁美,不甘堕落且敢于反抗,不可靠的人就别找了,否则不成事反而会坏事。凌艺不可靠,不冒险找她。”
她们的态度一致,放弃去找凌艺,在和崔倩四人汇合后,她们去找另一位受害女弟子黄澜。
黄澜是宁美提供名单中的一位,受害时间比宁美还要长。
袁彩荷等人不知具体地址,仅知是在羽峰。
她们推销手表,以‘送表’的理由顺道打听。
过程挺顺利,四组人各自推销出了几块手表,也先后打听到了消息。
“黄澜她去订了一块手表?难得啊。”丹凤眼的女弟子反复查看手表,略有诧异,“很少见她戴首饰。”
袁彩荷借机打探,眨眨美眸,想到了话头,她随意道:“是吗?她去黑殿佩戴的首饰很华美的啊,黄玉的水滴耳坠,丽珠项链,戴的玉簪好像是银阶的呢。”
“不会吧。”丹凤眼女弟子颇为惊诧,自言自语道:“一反常态,难道她遇到了喜事,诶!难道她想不开要寻短见?”
袁彩荷神情微凛,忙地问道:“师姐此话怎讲?”
“她不想活了吗?”牧颖也惊诧发问。
丹凤眼女弟子自顾自摇摇头,言语唏嘘,“黄澜以前是挺开朗的一个丫头,爱笑爱说话,没心机,但从大概一年前开始,很少见到她了,而且变得很憔悴,素面朝天,郁郁沉沉的,像是丢了魂,我们一开始猜测她是感情遇到了挫折,可过了几个
月,还不见她振作,听说,她同院的两位同乡发现她散功自尽,后来更少见到她了,每次见到她,她都是病怏怏的,哎,心病还须心药医,可怜的丫头啊……”
没用袁彩荷和牧颖去套话,丹凤眼女弟子自己说了一大堆,让她俩了解了一些黄澜的状况。
她俩相视一眼,认为黄澜或许是一个合适的人选。
问清黄澜的具体地址后,她俩径直赶去,碰巧遇到了陆心遥二人,不宜四个人全去,简单商量下,袁彩荷和牧颖去‘推销’,陆心遥二人去汇合方汐两组人。
砰砰砰。
袁彩荷敲门。
稍许,门开了,开门的女弟子一身月白长裙,姿色优美,她清丽地问道:“二位师姐找谁?”
“师姐打扰了。”袁彩荷礼貌地说道:“我二人来找黄澜师姐。”
“哦,她应该在练功呢,二位师姐进来稍等,我去找她出来。”女弟子略有诧异,打量下袁牧二人,没多问,去找人了。
袁彩荷和牧颖进院中默然等待,稍许,一位身穿浅灰色衣裳裹得严严实实的女弟子,疑惑地走了过来,她容颜清瘦五官精致,是个美人样儿,只是嘴唇发白脸色苍白气色甚差,再穿暗色的衣裳,像是在披麻戴孝,给人阴郁的感受,没有飞天期女修该有的气质风华。
“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