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席不可,我不同意就是瞧不起大伙。”
古铮想好了说辞,语速很快,“行了,我摆了,我摆了七菜一汤招待你们,你们嫌菜不够丰盛,把我的麻将馆砸了,普天之下哪有这个道理,苏管事,您得给我主持公道啊,他们太欺负人了!”
“是不是这码事儿?”苏豪皱眉地质问。
“不是。”钱劲胜不承认,指着古铮争吵道:“是他戏耍我等在先,他拿几两银子一坛浑酒糊弄我等,说一百两银子一坛。还有那些烂菜,是他麻将馆的伙计冒充大厨,做什么群英荟萃,那就是一盘是烂菜大杂烩,还有只手遮天,那就是猪蹄子,还有独孤求败,一只破熏鸡而已。”
“还有竹叶炒竹笋,叫竹香润雪。”
“还有他的麻辣烫!”
“还有猛龙过江,是羊汤上放一根大葱!”
“姥姥滴,拿爷当要饭的?”
一提及,钱劲胜又生气了,骂咧咧的。
古铮立马辩解,‘是,我的七菜一汤不丰盛、不名贵,总共加起来也没多少钱,但我已经跟你说了,我目前囊中羞涩,全身上下只剩几百两银子,我能拿出这些酒菜已经尽力了!而且没有烂菜,全是新鲜的,肉也是新鲜的肉,我自己也在吃!再看看你们,来恭贺我,却没一个带贺礼,还挑吃挑喝,砸我的麻将馆!’
不停顿,他紧接着又道:“是,没请歌妓。”
“请歌妓来,得用不少银子,我现在没有。”
“所以我让两个伙计女扮男装,耍怪来逗大伙开心,你们不愿看,把他俩撵走就是了,凭什么砸我的麻将馆!”
古铮比钱劲胜能言善辩,他不给对方胡说八道的机会,他连声再道:“你闭嘴吧,别狡辩了,要弄清楚事情很简单,现在回麻将馆,把饭菜酒肉全找出来,有没有问题,有没有烂菜,一看便知,一验便知。告诉你,就算你们后来下泻药来诬陷我,那也能验出来!”
连着被抢话,钱劲胜气得咬舌头。
他撸胳膊挽袖,要动手打人,“你胆肥了是吧!”
“在本人面前,你还要撒野,有没有我放在眼里,有没有把帮规放在眼中!”苏豪恼火地斥责。
修为和地位要相差一截,钱劲胜是很顾忌苏豪的,不敢明着得罪,他闭嘴了。
其余的知事、执事,也不敢去叫板。
“我问你们,你们给我如实回答!”苏豪冷然地扫视众人,“古铮摆的酒席,是不是七菜一汤。”
“是,但那些烂菜……”钱劲胜继续争论,却被苏豪冷然打断了话。
“你只要是或者不是。”苏豪怒视,
钱劲胜摸了把胡子,不甘地躲让目光,“是。”
“七菜一汤,有荤有素还有酒,是不是?”
“是。”
“肉菜是否煮熟?”
“是。”
“酒里是否下药?”
“呃……”钱劲胜想回答下药了,但是否酒中被下药是可以查明的,他犹豫下,“不知道。”
“菜里是否下药?”
“不知道。”
“肉菜里是否坏肉、烂菜?”
“呃,没仔细尝,好像有店怪味?”
“到底有没有?”
“没有。”
“古铮是否辱骂你们?”
“没有。”
“哼。”苏豪能当上飞蛇帮地蛇堂的管事,头脑相当精明,经过此番盘问,已经大概地了解了,且他很了解钱劲胜等人的德行,此事的是非过错,已相当明白。
扫视众人和古铮,他仔细地考虑一番。
“帮规有言,同帮兄弟金兰情谊,当祸福生死与共,内讧内乱必受严惩。”苏豪严厉地斥责,“古铮以酒肉招待你们,你们不领情也就罢了,竟然欺生打砸,若不惩治,帮规威严何在。”
竟然要被惩治,钱劲胜等人不服之余,有些慌了,不禁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古铮吸了吸鼻子,受气包的表情。
“苏管事,古铮准备的酒菜,确实挺寒酸,没把大伙……”有位执事妄图争辩。
“闭嘴!”苏豪恼然厉斥,目闪凶光。
众人凛然闭嘴,私语声停了。
管事的地位高于他们,有处罚他们的权利,对方怒了,他们得听从。
“念你们没有伤人,杖罚可以免,麻将馆的损失,你们必须加倍赔偿。”苏豪并不想因为古铮,而去得罪二三十人,不会惩罚得太狠,又不能太轻,否则他的威严何在,“你们二十几人,执事身份者,每人赔偿古铮五百两,知事身份者,每人赔偿古铮二百两,再一起向古铮赔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