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事每人五百两,知事每人二百两,不是一笔小数目,二十四人有八位执事十六位知事,共计七千二百两,远远足够弥补麻将馆的损失。其实,麻将馆的桌椅门窗被砸个底朝天,损失只有几百两罢了。
七千二百两,可以把房子和地皮全部买下。
“五百两?”钱劲胜瞪大眼睛,有些不服气,“我摔碎的那些锅碗瓢盆,哪里值五百两?”
“是啊!”有人赞同。
拿出五百两、二百两,足够让知事、执事肉疼好些天了。
被罚这么银子,众人大多不服,每人赔十两八两的,那还差不多。
遭到质疑,苏豪的脸色再沉三分,“古铮是我地蛇堂的执事,乃吴堂主亲自提拔,吴堂主三个字,难道不值五百两?”
被这么一问,钱劲胜等人全都闭嘴了。
他们可以不服苏豪的命令,但不敢冒犯堂主吴白,那后果非常严重。
“本管事再重申一遍。”苏豪皱眉道:“有过错就要罚,这是帮规,只罚银子已是从轻发落。你们二十几人,执事身份者,每人赔偿古铮五百两,知事身份者,每人赔偿古铮二百两,再一起向古铮赔罪!”
古铮可以感受到众人的吩咐,因为黑气又开始流失了。
他觉得,不把众人得罪过狠为好。
“赔罪就不必了,大伙同属飞蛇帮,而且年岁大多比古某大,古某不敢当众位的赔罪。”赔罪致歉可以省,但银子必须得拿,一是他想要钱,二是让钱劲胜等人破财来给他消业,“众位腰缠万千两,身家富足,赔偿古某些银子,就当接济古某了,以后古某赚到银子,再还给众位。”
他说的好听,以后赚到银子,他才不会去还。
听他这么说,有的人消了些怒火,有的人更生气,但拿出几百两银子,他们仍是心疼。
部分人不禁后悔了,这次冲动的代价有点大。
实际上,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众人的‘冲动’非是一时怒火攻心,而是天长日久的嚣张跋扈为非作歹,养成的暴戾习气,被罚几百两,没有冤枉可言。
钱劲胜摸了把胡子,盯着古铮道:“我没带那么多银子,明天,我亲自把五百两给你送到麻将馆。”
“本人也是。”
“五百两,明天早晨我给你送去。”
“二百两,明天送去……”
不少人跟着开言,没一人现场交银子。
“姥姥滴!”钱劲胜在心中骂咧咧地冷笑,“五百两,给你买棺材嘛,明天给你五两,老子看你能如何?”
二十四个知事、执事,全抱有类似想法。
古铮知道众人的险恶,没信誉可言,他没那么容易被骗。
他立马又抹眼睛,怂了吧唧地说道:“苏管事,不是古某信不过他们,是他们今天因为酒菜不好,就砸我的麻将馆,我怕明天因为银子,再打断我一条腿,恳请苏管事主持公道,将此事管到底。”
算计被识破了,钱劲胜等人咬牙切齿,想动手打人,让你装可怜,打到你哭找不着调。
苏豪也当然知道钱劲胜等人的德行,他本要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过,考虑到堂主吴白有意利用古铮办大事,那便不宜在此等小事上出差错,左右不是他出银子,他只管动动嘴皮子而已。
对于古铮抹眼泪的举动,他微微摇头,表示嫌弃,这幅怂样,能杀了石雄?
“你们全回去取银子,在半个时辰内,把银子送过来,超过时限,休怪本管事不讲情面!”苏豪严厉地吩咐。
“是。”
“小弟立即回去取银子。”
众知事地位较低,不敢违背苏豪的吩咐,纷纷应声。
钱劲胜等人,用各种眼神怒视古铮,威胁意味浓郁。
古铮抹眼睛,装作没看见,“让你们砸我的麻将馆,嘿,砸自己脚上了吧,快滚快滚。”
众人纷纷回去取银子,苏豪几人返回二楼吃酒,“来,古铮,一起喝几杯。”
“好嘞。”古铮乐呵呵地跟去了。
喝酒的工夫,聊的全是闲言而已,大多是胡侃,苏豪也没让古铮提供生财之道,时间过得很快,离去的众人先后返回,送来了银票,钱劲胜没亲自来,是让别人带来了五百两银票。
总共七千二百两,未到半个时辰,收齐了。
嗡叮。
这是铁链解除的声响。
古铮拿到手七千二百两,而铁链又消去了三节。
算上之前消去的,这不到半夜的工夫,足足消去了六节铁链。
铁链剩余五十七根十九节。
古铮的体魄与修为,再得很大的恢复,预计再消去五节,他就能达到七重巅峰乃至突破到八重。
这会儿,二楼只剩下苏豪和他。
“苏管事,今儿多亏您主持公道,若不然,小弟得是打碎牙齿往肚子里咽啊。”古铮的言辞真心诚意,此次,他确实挺感谢苏豪,七千多两银子是真实惠。
他把银票摊在桌上,“一共七千二百两,古某拿出一千二百两重修麻将馆,还剩六千两,小弟和管事您平分,这是三千两,您请笑纳,当是小弟请您吃酒。”
出手便是三千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