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绝不能轻饶他。”古铮点头附和。
“哼。”石雄用一条缝的‘眼睛’,咄咄地注视古铮。
话是这么说,实际上,他并不希望凶手是古铮,如果是,对方便不是一个好惹的角色。
“倒酒。”他吩咐道。
“好嘞。”古铮不以为忤,乐呵地倒满酒碗。
菜又上来两道,石雄哐哐接着吃,吃得吧唧响,满嘴流油。
对方不问,古铮先说,“雄爷,飞黄腾达麻将馆是小弟新开的店面,知道那段街是雄爷的地盘,小弟特来请示,看交多少扫
街钱合适?”
哐嗤哐嗤……
石雄忙着吃,没工夫说话。
他不言语,在场的跟班或打手搞不明白情况,要多了也错要少了也错,没有乱放声。
古铮为了表现得有底气,没急得说,东张西望地好奇瞧看四周,一副从容的样子。
石雄吃了好一会儿,肚子垫了地,才伸出油腻腻的粗手指,“两成。”
“呵呵。”古铮笑了,玩笑似地道:“两成,雄爷是要小弟的命。”
“啊?你不给?”石雄的鼻孔,瞪得快有核桃大小。
他恼火,酒馆内的跟班打手,稀里哗啦地全站起了,或大或小的眼睛,全看向古铮。
气氛陡然紧张,古铮感受到了莫大的压力,脸上笑容僵硬。
“那就要你的命!”说话的男子,二三十岁,和一个个壮汉相比,颇显瘦小,长着一副狡猾的嘴脸,平时靠偷奸耍滑一肚子坏水,给石雄当跟班狗腿子,此刻他狠厉叫嚣,掏出锋利的刀子扎在了桌上。
古铮虽然感到压力,却没被吓倒。
脸上的笑容不减,他无奈道:“两成实在太多,雄爷您想一想,小弟给府衙交的税是占两成,您要收走两成,和府衙一样多,府衙里老爷们要是得知,小弟可担待不起。”
此话,是软硬兼施,把官老爷拉来当后盾,便是他的硬气。
石雄固然蛮横,倒没胆公然和府衙对着干。
“一成。”石雄让步了,又威胁道:“再敢讨价还价,别怪老子对你不客气。”
对方的凶横,让古铮有些迟疑,谁也不想挨顿暴打。
被收走利润的一成,他可以接受。
但他不甘心被欺压,能少一两是一两。
考虑到自己特别坚硬的骨头,即便被暴打,轻易也不会出现伤残,他决定冒险还价。
“雄爷,细水长流,您多宽限小弟,才有源源不断地好处,小弟的麻
将馆刚刚开办,许多地方需要打点,如果利润分配不均,得罪某些达官显贵,小弟很难做的,没准麻将馆会关门。”古铮试图说服。
可惜,飞蛇帮的人行事习惯了蛮横。
“滚!”石雄怒拍桌子。
势单力薄、白手起家,总有太多的无奈,有时候,不得不妥协。
“好吧。”古铮耸耸肩。
随后在一双双凶横的目光中,他不紧不慢地走出了酒馆。
“现在要有一个煤气罐,我肯定超度你们,一群坏人,等铮爷一个个收拾你们。”回头看了一眼,古铮心中发狠,此次来这,虽然气得他牙疼,但他也看到了‘一堆’修为,他是又气又想笑。
“银两钱财对我没有太大用,是身外物,是工具而已,不妨先便宜你”
“铮爷可是阿修罗,早晚让你哭。”
换个角度去想,古铮不气了。
他不能生气,否则铁链会增长。
乱哼着小调,古铮沿街乱逛,仗着自己是‘官’,到处多管闲事,时不时地仗势欺人。
比如,为了看瓜熟不熟,他挨个敲碎,然后不给钱,把卖瓜的大婶气哭了,拿刀要和他拼命,他摇头晃脑地跑掉了。又如,见到一个算命驱邪的神棍,他装作中邪,掐着对方脖子有一刻钟没松手,把对方掐翻白眼二三十次。
古铮不想对人拳打脚踢,他是看谁不顺眼掐谁。
“啊!”
“啊!啊!”
“啊……”
喧闹的光华街多了他,时不时地突然鸡飞狗跳。
次下来,他已‘威’名远扬,毁誉参半。
当然,他也去做巡逻衙役的本职任务,比如抓小偷,他没工夫去捉贼捉赃,看着像小偷的,直接擒拿掐几下再放走。
大半天下来,铁链解除了一节,古铮很满意。
傍晚,他回到了‘飞黄腾达麻将馆’,一边吃喝一边教孔小黄四人打麻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