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进与女子两人抱头痛哭片刻,赶紧撒手跪下道:“侯爷,这正是草民走失的女儿方梅啊!”
“哦?怎么证明她是你的女儿呢?”霍子玉问道。
“这…”方进一愣,然后急道:“大人,我有户籍证明!对了,还有,我家囡囡会写字!”
霍子玉闻言,望向窦申道:“窦大人,劳烦你打开你家小妾的锁链吧,本侯要问话。”
窦申刚想说话,见霍子玉冷酷的面容,嘴巴张了张却没敢说话,不情不愿地走向马车。
“召庆,派人去长安县衙取文房四宝来!”霍子玉吩咐道。
“遵命!”召庆闻言,亲自领上几人便要进长安县衙。
“不劳召指挥!”旁边一人身着官服道:“下官去取!”
说完,领人便一阵小跑进了路北的长安县衙。
召庆道:“侯爷,此人正是长安县令秦修。”
霍子玉点了点头,毕竟此处就在嘉会坊,与路北长安县衙隔街相对,发生这么大事,连霍子玉都来了,长安县令要是还没出来,那才奇怪。
正在此时,窦申也打开了马车上女子的锁链,女子从车上一跃而下,便与跪在地上的方进抱在了一起,再次痛哭起来。
被锦衣卫控制着的方白氏,见女儿被放,再也不冲着窦申张牙舞爪了,挣扎着就要去抱那名女子。
方进见状,赶紧拉着女子来到霍子玉身前跪下道:“侯爷,拙荆虽然疯癫,但是绝不会伤人,草民以项上人头担保!恳请侯爷放了她吧!”
霍子玉闻言,冲两名锦衣卫一使眼色,二人这才放开方白氏。
只见方白氏重获自由后,立刻冲向女子,抱住便开始歇斯底里地痛哭起来,其声惨烈,令人闻之动容,周围人都不禁眼眶泛红。
就在此时,霍子玉一指身侧的令狐楚道:“是谁打的武城兵马司主事令狐大人?”
只见窦申赶紧摆手道:“不是我、不是我!”
一直跪在地上的窦家家丁,闻言顿时抬头急道:“公子,虽然不是你打的,但是是你让我打的啊!”
窦申闻言道:“放屁,老子怎么会指使你殴打朝廷命官!”
就在此时,长安县令秦修领着衙役赶来,同时抬来了一张小桌案,摆在了方进身前。
霍子玉沉声道:“长安县令秦修!”
秦修闻言,赶紧拱手拜道:“下官在!”
“当街殴打朝廷命官,该当何罪?”
“杖毙!”
“好,”霍子玉给召庆使了个眼色,召庆便领人拖起那名家丁。
“令狐大人,由你监督执行吧!稍等跟秦大人录下口供!”霍子玉冷声道。
“下官听命!”令狐楚与秦修,在两名锦衣卫的帮助下,与一干衙役,押了那名家丁便走到县衙旁的大道上,开始行刑!
那名家丁嘴巴被勒上布条,无法说话,被打得呜呜哀嚎。
直到这时,现场所有人才唤醒了霍子玉铡杀刘期与二百多将士的回忆来,现场无一人吱声,只有那名家丁的哀嚎声。
方白氏哭了一会,终于被方进拉开,与方话跪在了一起。
霍子玉这时对被叫“方梅”的女子道:“现在开始,本侯问你话,是,你就点头,不是,你就摇头,能听明白么?”
只见那女子点了点头。
霍子玉问道:“旁边这三位是你的父母和姐姐么?”
那名女子听完霍子玉的话,边哭边点了点头。
窦申见状顿时急了,但是还没长口,又被霍子玉瞪了一眼,再听到家丁哀嚎声已经若有若无了,吓得再不敢说话。
霍子玉转头问女子道:“你会写字?”
女子连忙点头。
霍子玉于是点头道:“嗯,好,你起来吧,从现在开始,本侯问你的话,你可以都写下来。”
说完后,霍子玉转而望向方进、方白氏、方话道:“本侯问话,你们三人不可说一句话,否则以串供论处!明白么?”
“明白,我们绝不说一句话!”方进闻言拱手道,说完,拉着妻女磕下头去,不再抬头。
霍子玉见状,便对窦申道:“窦大人,请暂时转身回避。”
窦申闻言,不情不愿地转过身去。
就在此时,令狐楚与秦修来到霍子玉是身边道:“大人,贼子窦三不耐打,已经杖毙!”
霍子玉闻言,点了点头,二人赶紧站到一侧恭敬而立。
霍子玉此时才对桌案前的女子道:“把你的名字、出生年月日,写下来吧。”
女子闻言,拿起毛笔便开始写了起来,很快便写完了。
“召庆,收起来!”霍子玉吩咐道。
召庆赶紧将女子所写收了起来,拿在手上。
霍子玉示意女子退下,然后对方进道:“方进,你也过来写一遍吧,你走失女儿的名字和出生年月日。”
方进闻言,作礼起身,来到桌案前,奋笔疾书起来,很快便写完了,随后退回到妻女身边跪下。
霍子玉望向秦修道:“秦大人,这份手书,由你收起来暂时保管吧。”
秦修闻言,拱手领命,快步走到桌案前将方进所书收了起来,然后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