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 “坐下慢慢说。” 入座后,许暄那轻柔的声音就紧接着响了起来:“有,倒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妾怀上了。” “哦。”李羲抬头,放下了手上的东西,“确定了吗?” “平心说的,可以确定。” 张平心懂一些药理,这个李羲是知道的,也会号脉之类的,看个这种事还是难不住她的。 李羲脸上露出了一抹笑:“也不枉你我这么费劲。” 听到这话,许暄不免有些脸红,虽然李羲说的是事实,但说出来还是很害羞啊。 这些日子,李羲几乎天天都在许暄这里睡的,别提多辛苦了。 不过现在总算是得到结果了,李羲自然是很高兴的。 当然,许暄也高兴。 还没怎么着呢,就已经开始温柔的抚摸肚子了。 “既然怀上了,那吾和你也不能再乱来了,安心养着,张平心懂药理,有什么地方不舒服就去找她。” “好,妾都听夫君的。” 李羲冲许暄招招手。 许暄很熟悉这个动作,起身就坐到了李羲怀里。 许暄低声呢喃道:“不是说了,不乱来的嘛?夫君你这是要…干什么?” “你想什么呢,我又没说要那样,你这脑子里是不是跟那個若雪一样,装的都是那种事啊。” “怎么会,妾不是不知道夫君你要干什么嘛。” “别紧张,我就说抱抱伱。” 许暄点点头,也放心的靠在了李羲身上。 另一边杜文君等人也才发现许暄不见了人影,正好赶上张平心路过。 杜文君从张平心那打听到许暄怀上了的消息,杜文君也很高兴,许暄现在是心心念念想给李羲生个孩子,如今可算是实现了。 这样… 李羲也就有时间来自己这儿了。 这才是杜文君打的主意。 正好这时候,许暄也和李羲腻歪完出来了。 “妹妹,你也真是的,怀上了也不和姊姊说一声,夫君知道吗?” “是妹妹忘和姊姊说了,姊姊莫怪,刚刚就是去找夫君说这事了。” “夫君肯定高兴。” “夫君…”许暄俏脸一红,好似是想起了刚刚在书房的荒唐事,“夫君的确很高兴。” 许暄脸上仍有余晕。 杜文君也大致才到她和李羲干什么了,但没说什么。 晚上时,李羲也的确去到了杜文君那里。 …… 之后几天,李羲没干什么,倒是王浑突然派人来找李羲,邀请李羲前去一聚。 李羲微微一愣,呢喃道:“我和王浑并不相熟,邀请我去聚什么?” 王浑出身太原王氏,其父是曹魏司空王昶。 是个实打实的高门世家,她妻子是又是曹魏重臣钟繇的曾孙女钟琰,出身颍川钟氏。 而这个钟琰本身也是个大才女,几岁时就能撰写文章,聪慧宏雅。 这也是他敢三番两次污蔑王濬的原因,人家根本不怕司马炎怪罪,甚至司马炎也不敢怪罪,只能从中调和二人的关系。 “不过既然邀请了,也不能不去,王浑还是得罪不起的。” 在洛阳这快地,李羲基本上就没有能得罪的人,见了谁都得客客气气的对人家。 李羲如约赴宴。 王浑家中,来的人不多。 而且都是李羲认识的熟面孔。 有杜预、胡奋、王戎,基本上都是参与灭吴的主要将领。 以及王浑的弟弟王湛。 这里面唯独缺了王濬,哦,司马伷就不算了,因为王浑请不来他,司马伷得病了,正在家养病呢。 李羲在看到杜预也在后,心中不由松了口气,没杜预在李羲还真有点受不了这个场合。 杜预也是热情的施礼问好:“姑丈近日可好?” “安好。” 两人的称呼也就在军中不是这样。 王浑听着二人的对话,不由哈哈大笑:“差点忘了仲和和元凯兄的关系。” 杜预比王浑大一岁。 说完这话,后知后觉,王浑愣了一下,“吾是不是不该直称仲和啊…” 李羲略显尴尬的开口说道:“无妨,各喊各的就是了…” “不不不,这可不行。” 要是从杜预哪按,李羲辈分太高,不这样的论的话,无礼就不说了,就要推翻之前几十年的称呼。 所以,只能从杜预这里论。 李羲的到来还真有点乱。 王浑也是豪爽,当场就改口跟着杜预喊了。 当然,如果杜预不是京兆杜氏的出身,王浑未必会改口。 不一会,席间众人面前都摆满了山珍海味,还有不少是西域来的东西。 酒也是少不了的,美酒佳肴。 少了美女伺候。 边吃边聊。 王浑主动开口:“席间诸位都是大功之臣,亦是昔日灭吴袍泽。” 李羲自顾自的吃喝,少说话定然是没错的。 “诸位与吾应当多往来才是。” 王浑自说,没人搭腔。 谁知道王浑下面要说什么话。 “可那王濬,居功自傲,损兵折将,为了那区区灭吴之功,居然把楼船弄坏了。” 王浑这话说的是一点说服力都没有,说白了这个家伙还是想污蔑王濬。 只不过他说完这话,在场的几人没一个搭话。 见此情形,王浑眉头微蹙,有些尴尬,只能自己找台阶下:“当然了,不可否认王濬还是有功劳的,咳咳,不说这个了,咱们继续喝酒,来,吾敬诸位一杯。” 说完,王浑就把一杯灌入口中了。 在场的人都是人精,王浑那句话是什么意思他们都清楚的不得了,只要不搭腔当做没听到王浑就不会再说。 他俩王的火,谁都不想惹火上身,况且王濬没错,纯粹是王浑搁这瞎胡搞。 王浑没办法,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