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平心想了想,觉得杜文君说的有道理。 “那…吾就留下叨扰几天,还望夫人和将军不要嫌弃。” “怎么会呢,来妹妹,妾带你去熟悉一下院子。” 张平心微微皱眉,忍不住提醒了一句:“夫人,吾年纪比你大。” “妾知道。” “那夫人怎么还…” “再等等你就知道了,不说这些了,先跟妾在院里转转,宓儿,你也过来。” “父亲父亲,放宓儿下去。” 李羲让她下去了。 蹦蹦哒哒的跑到了杜文君身边。 李羲伸个懒腰,看着杜文君,自言自语道:“这个文君在搞什么啊,居然主动留下了张平心。” 李羲不解,很不解。 李羲忘了,他在多年前经常和杜文君提起张平心,也正是因为那段时间李羲经常提起她的原因,让杜文君误以为李羲看上张平心了。 只是不知道什么原因,李羲一直没把她带回家,这不,杜文君在得知眼前这个人就是当初李羲心心念念的后就主动撮合李羲和张平心了。 如果李羲要是知道了杜文君留下张平心的目的后绝对会直呼‘知我者文君也’,因为那时候李羲确实是看上张平心了。 不过也只是想想,现在过了这么多年,那個情感早就被尘封了。 不过,若是张平心愿意跟自己,李羲肯定会乐呵呵的收下。 …… 李羲并不清楚杜文君的目的,就出门了。 李羲先是去了东宫,司马衷对李羲确实很亲热。 贾南风也同样如此。 李羲猜测,应该是贾充又和贾南风说什么了。 贾南风殷勤的给李羲奉茶,嘴上还对司马衷说:“夫君,要是从父亲那论,咱们还得称呼将军为叔父呢。” “哦,这样啊,叔…” 司马衷是一点不迟疑,张口就喊,李羲吓坏了,连忙打断:“殿下,您贵为太子,可不敢如此称呼臣啊。” “那…就算了。” “无妨,私下称呼不让外人知晓就是了,这样也显得亲近啊,是吧…叔父。” 叔父二字,贾南风是着重说出口的。 李羲稍微思索一下后就点头说:“是啊,私底下这样称呼无伤大雅,显得亲近…呵呵,只要殿下愿意就行,臣没意见。” 司马衷没有心眼,想到什么就说什么,好听点是有淳古之风,难听就是蠢,“仲和真随和,吾喜欢。” “殿下喜欢便好。” 这时,贾南风开口:“殿下,你不是还要看书吗。” “是哈,那仲和怎么办?” “臣还有事…” “妾来陪着就是了。” “哦,那也行,仲和,吾失陪了。” 司马衷虽然憨憨,但还是挺爱读书的,就是看了也白看。 司马衷一走,李羲就更坐不住了。 “叔父有些拘谨啊。” 李羲还没开口回答,贾南风就又说话了,“妾的父亲应该和你说了吧。” 李羲立马会意,连忙起身:“殿下对臣犹如至亲,如有需要,臣自当鼎力相助。” “聪明。”贾南风看着对自己十分恭敬的李羲,满意的笑了,“叔父,妾肯定信伱,快快起身,您这一礼妾可受不起啊。” 李羲听着这话,不由腹诽:刚刚你想的可是很开心啊,现在倒是装起来了。 正所谓,人生如戏全靠演技。 李羲何尝不是在装呢,这玩意就看谁装的好了。 就贾南风说的那话,要是真信了,那可就成傻子了。 “不不不,您是太子妃,自然受得起。” 贾南风上前,虚扶李羲,笑着说:“且不说私下叔父是长辈,就说你是陛下信任的重臣这一点,妾就受不起啊。” “近几日妾得了一宝,正好送于叔父。” “何宝?” 李羲心想:总不能还是美人吧? “啪啪…” 贾南风拍拍手,几个人就抬着一个物件出来了。 李羲只觉得眼熟,“这不是石崇的珊瑚树吗?” “叔父好眼力,这就是石崇的东西,叔父喜欢就带走吧,我们这多的是。” 李羲微微一愣,这玩意可是可遇不可得的东西,况且还这么高大,要是卖了,绝对是一大笔钱啊。 李羲没有欣赏眼光,只知道能卖钱。 “那…臣就拿走了?” “尽管拿走,不够还有。”贾南风壕气的说道。 … 贾家不缺钱,因为有石崇这个送财童子,这货可是真的硬送。 关于石崇李羲知道的不多,就知道这货有个漂亮的小妾,西晋时期的著名美女不多,他的这个小妾算一个。 生的是美而艳,善吹笛。 有诗曰:善歌樊素口,能舞小蛮腰。 绿珠最出名的典故莫过于,绿珠坠楼。 后世杜牧咏金谷园,诗曰:繁华事散逐香尘,流水无情草自春。日暮东风怨啼鸟,落花犹似坠楼人。 这绿珠究竟如何李羲没见过,要是有机会自然数要一睹芳容的。 … 李羲也不客气,就收了了贾南风送的礼物,由贾南风派人送去李羲家中。 回到家里,李羲看着高大的珊瑚树若有所思。 这时候杜文君正好路过,看着珊瑚树,不由惊讶的捂着小嘴轻“呀”了一声。 “这…这是珊瑚树吧?” “哦,你家有?” “妾家里没钱,可没这种稀罕玩意,是妾有一次去李夫人家看到过一个小点的。” “哦,李婉有倒也正常。” “夫君,你这是在哪弄的,居然这么大。” 杜文君看到这么大一颗珊瑚树,明显是有些失态了。 “太子殿下和太子妃殿下送的。” “夫君,这珊瑚树你打算怎么处置?” “卖了。” 杜文君脸色流露出一抹失望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