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连几天, 都没见着那所谓采花贼的影子,毛榕榕却已经习惯了每天晚上趴在秦玖身上一觉睡到大天亮。
秦玖每天晚上替他守夜, 只休息一上午,下午出门处理教中的事务, 晚上回来的时早时晚。
她脸上带着面具,毛榕榕也看不出她脸色如何, 却也能想到她应该很疲惫憔悴。
这天大雪,毛榕榕自己缩在床底下裹着被子, 秦玖今天下午出去到现在还没回来, 张公子早早的就睡了, 他便自己守在床下。
冷风呼啸, 拍打着窗户。外面雪下的很大, 天还没黑便已经能淹没半个靴筒。
傍晚, 毛榕榕看着渐黑的天色和风雪,便猜测秦玖今晚可能不会顶着风雪回来了。
张员外也说这个天还是不回来的好,又说采花贼也不会挑这种天气过来, 所以让毛榕榕别担心, 晚上可以先睡会儿。
只是毛榕榕躺在床底下, 怎么都睡不着。身上裹了两层被子, 他依旧觉得缺了些什么?
是什么呢?
毛榕榕往身旁摸索了两下, 似乎是秦玖的体温和她那不正经的话语。
毛榕榕因为这一发现愣怔了半响儿。她总喜欢调戏他,说些让人脸红心跳的话, 但在晚上时却把他抱在身上, 就怕他冻着, 每天晚上自己守夜就为了让他睡的安心。
想着这些,毛榕榕觉得心跳的有些快,心底蔓延出些许甜意,还是第一次有人这么对他呢。
毛榕榕躺在床底,眼睛在黑暗里百无聊赖的睁着。忽然,他听到有人在敲窗户。又有点像被风吹的声音。
毛榕榕的第一个反应是秦玖回来了,嘴角才刚咧开又迅速收了回来,秦玖回来会走门,而走窗户的应该是——采花贼。
意识到这一点后,毛榕榕瞬间屏住呼吸,仔细听着动静。
果然窗户被人推开,随后是极轻的落地声,来者伸手把窗户关上,还拍了拍身上的雨雪,慢慢的朝床边走来。
借着外面的光亮,毛榕榕可以看到一双白色的靴子离自己越来越近,就在他警惕的握住剑准备冲出去时,就听到对方开口了。
“床下不冷吗?”那人撩起衣摆蹲下来,伸手掀起垂在床沿的被单,冲着里面的毛榕榕说道:“我点了他的睡穴,出来吧。”
来者是个声音温柔的女人,身上有着淡淡的栀子花香,她微微侧身,让里面的毛榕榕出来。
已经被人发现躲在床下了,毛榕榕只好爬出来,拔出剑警惕的看着那个背着光的女人,问道:“你就是采花贼?”
“是我,”采花贼往床上一坐,打量了一下毛榕榕,忽然笑了,“知道我是谁,你怎么还藏在里面?”
毛榕榕这才看清她的脸,长得清秀斯文,从外表上完全看不出会是个奸淫之人,“你觉得我为什么会藏在床底下?”
“总不可能是倾慕我许久,等着投怀送抱吧?”说完不等毛榕榕张口她便自己先笑了起来,“开个玩笑而已。”
采花贼侧头瞥了一眼床上的张公子,又看了看毛榕榕,“我觉得跟他比起来,我更喜欢你。”
这人说的话比秦玖正经很多,但毛榕榕却觉得没耐心和她纠缠下去,拔剑就冲着她刺了过去。
采花贼侧身闪过,伸手抓住毛榕榕的手腕,闪身来到他的身后,另只手的指尖在他脸上摸了一把,在他耳边吐气说道:“小美人别那么抗拒,他们之前也都是嘴上说着不要,后面却舒服的□□非我不嫁呢。”
毛榕榕觉得自己像是被毒蛇盯住一样,浑身汗毛竖起,赶紧用力挣脱。
采花贼却笑着将摸过他脸的手放在鼻尖嗅了一下,舔了舔嘴唇说道:“比起床上那个毫无还手之力的娇公子,我更喜欢看到你在我身下承欢的妩媚样子。你叫出来,绝对更好听。”
毛榕榕听了这话二话不说的出手攻击,一招比一招狠。
可他的功夫在采花贼眼里根本都不够看的,她像猫逗老鼠一样逗着毛榕榕,看着他额头慢慢渗出细汗,眼底闪着莫名的兴奋光芒,“我多想亲口为你舔掉。”
毛榕榕从来没听过这么下流的话,气的眼眶发红,伸手从袖子里掏出师傅给的迷药,准备撒向采花贼。
“我劝你别动手,”采花贼迅速出手擒住他的手腕,笑道:“这种东西,一般都是用在那些娇公子身上,对于你,我想和你清醒着做。”
她手指捏住毛榕榕的手腕将他胳膊扭到身后,看他像只被按住尾巴的老鼠一样拼命挣扎,语气低哑,凑近他耳边说道:“光看你这样,我下面都湿了。小美人,天气这么冷,不如来我身体里暖和暖和吧。”
“闭嘴!”毛榕榕像对色狼一样抬脚狠狠踩她脚趾,趁机闪到一旁,见采花贼被自己激怒,下意识的说道:“我劝你别过来,你要是敢碰我,秦玖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秦玖?”采花贼脚步顿了一瞬,随后笑道:“小美人知道她是谁吗?一个魔教教主,能比我干净多少?我手上最多是男子的精血,而她手上都是人的鲜血。你碰到了我只会觉得□□,而碰到了她却只能生不如死,你怎么这么想不开的提起她呢?”
见她步步逼近,毛榕榕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