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脏,不要这样说自己。这件事情确实是可恶,面目可憎,我们要做的是让莫平涛受到应有的惩罚,以及,自己要再坚强勇敢一点。”
其实徐听礼自己也没比李秀美大多少,这个把月算是她目前的人生最起伏的阶段了,家里破产,父亲联系不上,昨儿才从莫平涛手上捡回了一条命。
什么尊严,人格,她都往后排,这些和生命比起来不值一提。
徐听礼缓缓拍着李秀美的背,&34;我和你说呀,昨晚我们不是准备逃跑的时候莫平涛突然醒了嘛。&34;
李秀美点点头,那时她吓得没敢再跑,真的觉得天都要塌了,得之不易的逃跑机会就这样覆灭。
&34;我当时想,完了,小命可能要交代在这里了,后来莫平涛让我脱衣服的时候,我其实是松了一口气,他只是劫色,那我应该还能找机会再跑的。&34;
&34;我想活着,我很怕会遭遇些什么,更怕我爸爸没有女儿了。&34;徐听礼松开她,认真地看着她的眼睛,&34;我们有更珍贵的需要去在乎,去感受,去维护,所谓的贞洁只是没有意义的枷锁。&34;
&34;所以,不要把这种不幸归结成天大的事,不要自怨自艾地过一生,去感受现有的爱,更热烈勇敢一些,好不好?&34;
李秀美泣不成声重重地点头,两个少女抱头痛哭,夏风渐渐吹干泪水,有人给予能量,有人带着能量和伤痛勇敢前行。
女性即使柔软也坚强,前路漫漫亦灿灿,往事堪堪亦澜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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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的警察全都是跟着关仓德做事的,王建合怕又出什么岔子,从封元重新调了一批警察过来。
&34;莫平涛人关在哪里?&34;
王建合拿着烟狠狠地抽了一口,也不知道是烟熏的还是愁的,皱眉皱眼地问,这事儿关系到周起,想来想去,他还是决定全程跟进这件事。
没过几天上头的大领导要来视察了,出了这档子事,他要是想息事宁人,周起第一个不放过他,要是把事情闹大了,头上的帽子可能就小了。
王建合把烟灭在烟灰缸里, 气上心头拿起烟灰缸往地上砸,&39;砰&39;的一声, 玻璃制的烟灰缸四分五裂,面前站的两个警察大气都不敢出。
&34;问你们话呢,聋了吗!莫平涛现在关在哪里?&34;
&34;昨晚是周起的人先找到莫平涛的,现在人还在周起那扣着。&34;
按理说人应该给他们警方押着,但是现在谁也没那胆子敢和周起抢人,昨晚周起找人的动静声势浩大,可想而知徐听礼在他心里的重量,莫平涛在他手上估计
王建合一听也糟心,从烟盒里抖出一根烟点上,&34;行了,都出去吧。&34;
莫平涛被绑在吴程行门前的一颗树前,昨晚的动静已经够大的了,这种光天化日绑人的动作是不打算遮掩了。
莫平涛身上的刀口吴程行已经让人处理过了,因为周起交代过,账还没算清楚,命得先留着。
吴程行和澳华的几个弟兄百无聊赖地坐在门口唠嗑。
“程行,你说起哥什么情况啊,咱这嫂子看起来像真嫂子。”说话的男人身材魁梧,长得有点凶神恶煞,不过外号还算可爱,叫小胖。
吴程行磕着瓜子磕巴磕巴地响,说着话嗑瓜子的速度也丝毫不减,“什么叫看起来像,就是好嘛。”
底下的弟兄对周起感情方面的事早就八卦得不行了,出来办事儿还带着个女人,实在不是周起的作风,以前别说是女人了,周起以前那种贞洁劲是母蚊子都不能近身的。
林泰山凑近了,声音小了不少,“和哥几个说说,究竟怎么个事?”
在澳华,吴程行就是周起身边的大红人,周起的事吴程行肯定是最了解的。
吴程行磕完手里的一把瓜子,又抓了一把继续磕,嘴忙得不行还是抽空回林泰山一句,“我也不知道啊。”
小胖诶了一声,往吴程行身上撞了一下,“是不是兄弟?你这就不够意思了啊!”
小胖这一撞把吴程行到嘴的瓜子肉给撞掉了,吴程行啧了一声,“骗你干啥,我真不知道。”
林泰山问:“咋认识的?咱跟着起哥刀山火海啥地方都去了,从没见过嫂子这号人物啊。”
近两年,澳华除了赌场,其他的业务也在不断地拓展,什么下层圈上层圈的人,只要有资源就合伙赚钱,在整个封元,有点名号他们应该都见过才是。
林泰山觉得徐听礼应该是号人物,不然怎么能把他们老大给拿了。
吴程行说:“那个搞房地产的徐杨征知道不?”
小胖怕他们聊不带上自己,火急火燎地接话,“知道知道,前段时间破产了的那个。”
“我那时候跟着起哥去要他家要债,徐杨征不在,起哥就用他女儿抵债了,就咱这个嫂子。”
小胖咋咋呼呼嚎了一句,“卧槽,起哥居然要个女人抵债?之前不是有赌鬼还不了钱说要卖女儿,他不是从来都不收吗?”他拍了拍脑门,和林泰山对了个眼神,“有猫腻,绝对有猫腻。”
吴程行不以为然,“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