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僵持中。
徐听礼单方面纠结了几秒,开始试探周起的底线。
应该,不会拿她怎么样吧,他要是舍得,昨晚就不会派那么多人找她了,他昨晚的样子一看就心疼的要死,绝对舍不得。
徐听礼一边想一边把右脚踩在地上,动作十分缓慢地从他大腿上起来。
周起气笑了,把她整个人压在沙发上,“你还真敢啊。”
被她看到底牌了,现在胆子越发地大了。
徐听礼开始大言不惭地演戏,“手好痛呀……”
周起一直都注意她的手,疼不疼他很清楚,况且徐听礼的演技太浮夸了。
“用这个借口,你有没有想过,等你的手好了要怎么办?”
!
听他这话的意思像是要等她手好了用更变态的法子折磨她啊……
徐听礼还是怕周起会做出什么道德沦丧的事情,没骨气地妥协,“亲亲亲!给你亲!”
啧,这小模样真的要命了。
周起慢慢低下头,头顶的灯光都被遮盖住,徐听礼整个人都没在他的阴影里,周身也全部是他的气息。
现在的她像一只即将被吞吃殆尽的小兔子,柔弱又无力反抗。
周起将她整个人望入眼底,心口一阵狂跳,在快要贴上时……
小兔子又开始反抗了……
徐听礼捂住他的嘴,一副好商量的语气,“能不能别伸舌头呀。”
她对上次实在有些阴影,这么多口水多脏啊。
“嗯。”周起从喉咙溢出一个音节,拿开她的手继续,刚拿开,徐听礼的另一只手又捂了上来。
“不要亲得太重了,也疼的。”
周起挑了挑眉,拿开她的手,对着她粉红的软唇轻轻碰了下,“这样?”
蜻蜓点水的力道徐听礼很满意,她一副孺子可教也地点点头。
还没开心两秒,周起就双手握住她的脸,不管不顾地亲了上去。吸得很重,徐听礼的唇瞬间从粉色变成充血的红色,平白添了几分魅惑。
她的头发有些乱了,毫无章序地散在身后,似乎是没想到周起会亲这么重,长睫颤颤巍巍地眨了眨,桃花眼满是惊讶和慌张。
想伸手去推,还没用力周起就退开了,他哑着声音警告,“手不许动。”
他说了之后徐听礼第一时间没敢动,后来一想这也太憋屈了,被压着占便宜还不给人反抗,徐听礼脸都气红了。
周起爽得头皮都麻了,而且她的表情看起来不像是嫌弃,反而像是郁闷,软乎乎地指控他,“亲那么重,不讲信用。”
蓦地,他倒在徐听礼的颈窝里,伏在上方的宽肩微微耸动。
徐听礼,“……”
这人居然还偷笑!
~
徐听礼从屋里出来时院里就只有李秀美一个人在等着。
徐听礼随口问了句,“李村长回去了?”
李秀美应道:“嗯。”
徐听礼了然地点点头,走到李秀美身旁的椅子坐下,“你想和我说什么?”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刚刚李秀美还说了要‘单独’和她说话。
李秀美沉默了几秒,嘴巴张了张却没吐出半个字。
徐听礼等着她说话,刚开始还淡定地等着,最后看她眼睛里溢出来的泪,才手忙脚乱地抽纸巾帮她擦眼泪。
“怎么哭了?别哭别哭,有什么事你说。”
徐听礼有时候虽然是没心没肺的,但眼皮子也浅,看不得别人可怜兮兮的样儿。
李秀美使劲憋着眼泪,但也憋不太住,抽抽噎噎的,“我没想说什么,就想和你……呆一会儿……”
昨晚李秀美被救回去之后除了刚开始有那么点大难不死的侥幸喜悦,后来就满是恐慌和恶心。
她闭上眼睛之后满脑子都是莫平涛那张狰狞的脸,对她做着恶心无比的事情,她睡不着,也不敢再睡。
这件事情她没有和任何人说,家里人也没有问,一直说平安回来就好,大家都闭口不谈仿佛心照不宣。
她从家里的小窗户看向天边悬挂的月,那点在黑夜的光,让她突然想起了徐听礼,在空无一人的山洞突然出现的徐听礼,在她全身裸露时给她一件蔽体的衣服的徐听礼,在窄窄的山路牵着她一起前行的徐听礼。
“好,就这样呆一会儿,你想说什么都可以,不说什么也可以。”
徐听礼抱着她,安抚地拍拍她的头,无声地叹了口气。
李秀美渐渐压抑不住,趴在徐听礼的肩膀哭得撕心裂肺。
“我身子脏了,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呜呜,我以后怎么办?”
李秀美像抱着救命稻草一样紧紧地抱着徐听礼,自言自语般地一个劲地问。
西凉村封闭又封建,女子的贞洁看得很重,李秀美可以在她家人面前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但是自己的内心防线早就破了。
她不知道该怎么办,也对这件事情难以启齿,除了徐听礼,她不敢在任何人面前哭。
她害怕看到别人同情的眼神,更怕别人说‘哎呦,可怜啊,这辈子都被毁了。’
她不想被人打上这样的标签,不想一辈子待在深渊里。